沒一會兒,剩下的人也都到了。
慶祝還是少不了吃飯,人一來齊,正菜才陸陸續續的上,每人面前都是一樣的,很精美的擺盤菜品,自己吃夠了也可以離開,去另一邊區域玩,那邊有桌球,游戲機,唱K小包間,還有其他的供來娛樂的設備。
如今的這間包廂已經不是當初許嘉俊所獨有的,在各處角落就安裝上了監控,以防遇到什么違禁的事。
而監控的另一頭,沈舟嶼放大了監控的鏡頭,目光就落在了正在斯文吃飯的江映書身上。
他知道偷窺這事挺變態的,不過他也確實是怕江映書遇到什么危險。
林子揚后面來跟他專門解釋過,今天何婷只打算帶江映書去,就他們那幾個人,連林子揚自己也沒去成。
在知道他們來的是月色后,沈舟嶼沒等下去,還是過來了。
月色現在已經轉移到了他的名下,沈老頭不知道打了什么算盤,又同意了之前祁宴的那事,不過也沒讓他出面,月色是讓其他人暫管的。
這些事是祁宴用其他辦法告訴他的,所以他想進月色,祁宴只要打個招呼過來告知他的身份就行。
原先在這里守著的安保被沈舟嶼勸了出去,門緊關著,他也不知道里面干了什么,又怕那臭小子弄壞東西,一面又擔心上頭口中說的這位的身份。
說沈舟嶼才是這里的老板。
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而已,他不信卻也不敢真的進去得罪了。
里面,沈舟嶼剛接到個電話,是許久不見的“熟人”。
沈舟嶼走到窗邊,擰著眉開了免提。
“有事?”
沈家管家的電話能打過來,只能說明是那頭沈老爺子的安排。
果不其然,那聲音確實是他。
“你出了陵川。”
蒼老的聲音慢悠悠的開口,是在篤定事實。
“是又怎么樣?當初的約定里只是不讓我回京市,出了陵川又怎么了?難不成你想說前幾天我回去參加周辰他姐訂婚宴的事?”
那天可是他自個兒同意的,現在如果來說,簡直是賊喊捉賊,不要臉皮。
沈舟嶼這幾年越發不喜歡沈老爺子,究其原因,沈舟嶼的母親離世,有大部分關系和沈老爺子有關,所以近些年,兩人的矛盾愈演愈烈,沈舟嶼對他,身上總帶著根刺。
對面只是笑了兩聲,那聲音落入沈舟嶼耳朵里就格外刺耳,內心煩躁的緊,手指都已經快按上掛斷鍵,那邊突然來了句,
“9月19。”
沈老爺子看了眼電話界面,沒被掛,便又繼續開口,
“時間沒錯吧?你別想著掛我電話逃避,自己做了就是做了,我怎么說也比你多活幾十年,你那些手段啊,不過是三腳貓的功夫。”
沈舟嶼咬了咬牙,落在快落在屏幕上的手指又收了回來。
這種被人掐住七寸的感覺真的不好受,偏偏他又無能為力,能掌管沈家那么大的產業至今,沈老爺子怎么可能是什么善人。
他壓著口氣,沒出聲。
倒是沈老爺子那邊笑了,是那種長輩看小輩胡鬧時那種縱容的笑音,
“你也別有挫敗感,已經有進步了,我還是這兩天才發現端倪,下次繼續。
這回是你犯了忌,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按道理說這時候你已經輸了,不過我也知道你交了個女朋友,這樣吧,提前兩年,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