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心中一驚訝，心中暗自盤算了一遍自己最近的德行。

沒干別的什么事情，也沒得罪什么人啊。

面前的人裝著低調，但是上下皆是珍品。口音也不是京都的口音，難不成？

老鴇直接跪下，“大小姐饒命。”

“還認得人，我還以為你的眼睛被人挖走，喂給狗了呢。”宋靈澤一拍桌子接著說。

“從實招來，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老鴇心中暗自盤算了一番，大小姐久不進京都，應該還算好糊弄。

她哇的一聲嚎叫道：“大小姐，我是冤枉的啊。京都的人際關系復雜，管理非常困難。為了更好的經營，我不得以和貴人一切經營，都是為了咱們的發展啊。”

她一變嚎叫，一邊向著宋靈澤爬過來，打算摟住她的腿，接著訴苦。

宋靈澤直接一腳踹過去：“還敢狡辯，我看你是想死了。李氏，你別忘了，你的賣身契還在我的手里，你若是死了，沒人敢多問一句！”

李氏心中咯噔一下，摸了摸眼淚，接著說：“大小姐，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那我問你，這些賬本是怎么回事！你還真是大白菜上灶臺，想做菜了！給我打！”宋靈澤讓帶了的護衛把她摁住，又讓一個護衛掌嘴。

“什么時候說實話了，什么時候停。”宋靈澤說完，悠閑地倒了杯茶看著。

自家帶來的護衛，手勁自然不小，幾巴掌下去，老鴇就顫巍巍的說：“我說，大小姐，我說。”

宋靈澤讓護衛起來，然后問：“京都有多少店鋪和你有聯系。”

老鴇本想著若是問，背后是誰，還能搬出長公主來嚇人。未曾想一問就是這種問題。

“京都，京都。”

“打！”宋靈澤一個字也不想和她廢話。

“我說，我說。兩家，就兩家。”能保一家是一家吧。

“打吧。”宋靈澤看她滿嘴謊話就想罵人。

“五家，就五家。”宋靈澤已經不想說話了。

“李氏，你猜我為什么知道了，真當我不在京都，就是瞎子聾子嗎！下面的問題，你若是再有一句撒謊。我就給你挑個好點的墓地。”宋靈澤說完，不再看她，給了她兩分鐘自己想一下。

“想好了？”看到李氏的眼神逐漸堅定，宋靈澤才繼續問。

“京都還有幾家鋪子沒有和你聯系。”

“一家，便是中丹堂。因為他是賣中藥的。”

“這座樓中，有幾成姑娘是自愿的？”

“不到....兩成。”李氏嘴唇哆嗦了一下，然后回答。

“七天之內，把樓關停。多一刻鐘，你就給自己買墓地吧。”宋靈澤下了死令，不再管李氏，轉身朝著樓下走去。

這座樓中的關系錯綜復雜，一夜之間關門不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要不然，宋靈澤也不會給了七天。

宋靈澤下樓的時候，不知道踩到從那里滾來的珠子，腳下一滑。

被人扶住，是個女子，穿著華麗，長得也十分漂亮。扶著宋靈澤的腰，關切的問道：“沒事吧。”

宋靈澤以為她是樓中的姑娘，搖搖頭說沒事。然后便走了，也沒看到她走后，女子進了剛剛那間房。

“這人是誰啊，看給人打的，一點也不心慈手軟。”女子調笑的說，坐在宋靈澤剛剛坐過的地方。隨手給自己倒了杯茶。

“長公主萬福金安。”剛剛起身的李氏又立馬跪了回去，五體投地的行了一個大禮。

“起來吧。”長公主語氣散漫的叫了起。

“剛剛，是我們家大小姐。”李氏實話實說，畢竟兩個人都開罪不起。

“大小姐啊，怪不得長得這么好看。”李氏心中一緊，長公主喜歡女子的事情，全京城暗地里都傳遍了，但是沒一個人敢拿到臺面上來說。

這個樣子，莫不是？李氏連忙把頭低的更低，仿佛想鉆到地下去。

“哎，你說你以前多威風啊，難不成真的被一個小姑娘拿捏住？”長公主微嘆一聲，可惜的看著她。

李氏心思一動，大小姐說到底不過是商人，但是長公主可是皇親國戚，誰輕誰重她還算得清。但是，自己的賣身契還在大小姐手中。

“等我把她請到府中，喝點小酒，結拜一番。你家大小姐自然會體諒你的。”長公主接著說，打消李氏的顧及。

想想這些時候掙的錢，再看看長公主鞋尖鑲嵌的明珠。李氏磕了個極其響的頭。

長公主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自然不會過多的停留，轉身離去。下樓梯的時候，微微捻了捻指尖。

宋靈澤這邊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賣掉了，她去了中丹堂。

中丹堂是一家藥鋪，現在的掌柜是幾年前在宋靈澤身邊服侍的，非常忠心。

遠遠看去有很多的人排著隊，宋靈澤沒有打擾他們，悄悄走后門去了二樓等著。

結果他們中午是不休息的，宋靈澤也就懶得回去，在那里看這些年的賬本。

發現很多人的藥錢都是掌柜的拿自己工錢補上了，天子腳下還有這么多看不起病的人。

等到傍晚，掌柜才疲憊的從樓下走上來。看到宋靈澤先是吃了一驚，然后連忙跪下。

宋靈澤上前把人扶起來，然后指著買回來的飯菜。

“先吃飯吧，等會再說。”

宋靈澤是被小藥童放進來的，因為她拿出了私章。

等到掌柜的吃完之后，宋靈澤才接著問“徐姨，你最近身體怎么樣啊。”

徐姨本身就是京都人，家中時代是大夫，不過后來落了難，才被宋老爹買回去，給宋靈澤調養身體。

后來宋靈澤長大后，看著徐姨經常看著京都的方向發呆，才知道她還有這樣一段往事。拿出自己的零花錢，讓徐姨回京都，開藥店。

徐姨看到宋靈澤也很激動，她離開的時候，宋靈澤才十一歲，一晃眼已經把頭發挽起了。

兩人聊起天來，宋靈澤心情才好了一些，等到月上眉梢，宋靈澤才起身告辭。然后告訴徐姨，不用拿工錢來抵藥錢。

最后還告訴徐姨，她打算多開幾家藥店，需要她幫忙管理。

等到宋靈澤回到家，就看到孟郊站在院子里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