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慢慢喝了兩杯酒,覺得眼前過于平和,端起酒杯來到人群中,思索一會,說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遙知湖上一樽酒,能憶天涯萬里人。今天讓本王領(lǐng)頭作十首螃蟹詩。”
“寶姑娘!用你文房四寶記錄一二,謄寫的詩詞就送給姑娘了!”賈璉飲下一杯酒,他心里清楚,這里是小規(guī)模邀請。后面會為了史湘云大擺螃蟹宴席,讓賈府唯一一次下不了臺。
“嗯!”薛寶釵乖巧點頭,去了房中端出四寶,回了屋里后開始提筆。
“那好!現(xiàn)在本王就開始了,可要做好記錄。”賈璉端起一杯酒后,連酌酒三杯。
“其一:未游滄海早知名,有骨還從肉上生。莫道無心畏雷電,海龍王處也橫行。”
“其二:開奩破殼喜新黃,此物移來所未嘗。一手正宜深把酒,二螯已是飽經(jīng)霜。橫行足使班寅懼,乾死能令瘧鬼亡。畢竟爬沙能底事,只應(yīng)大嚼慰枯腸。”
“其三:左手持蟹螯,舉觴屬云漢。天生此神物,為我洗憂患。山川同恍忽,魚鳥共蕭散。客至壼自傾,欲去不容間。”
“其四:秋水江南紫蟹生,寄來千里佐吳羹。楚人欲使衷留甲,齊客何妨死愿烹。下筯未休資快嚼,持螫有味散朝酲。定知不作蟛蜞悮,曾廁西都博士名。”
“其五:遙知漣水蟹,九月已經(jīng)霜。筐實黃金重,螫肥白玉香。塵埃離故國,詩酒寄他鄉(xiāng)。苦乏西來使,何緣至洛陽。”
薛寶釵一一記錄了下來,作為請客方,賈璉還是把吟詩數(shù)首當做禮物贈送。
“寶姑娘!還是當初那句話,如果有事可來王府找本王,能幫助的本王絕不推辭!”賈璉微微回頭后,回到黛玉身邊坐著,不在理睬其他人。
賈寶玉屁顛屁顛來到林黛玉另一側(cè),舉著一杯酒,就要向黛玉敬酒。
“林妹妹!我真的覺得,我們以前在夢中見過。”賈寶玉有些癡呆,盯著林黛玉的眼神如炬。
以前有黛玉母親賈敏在,寶玉為了得到林黛玉,只能裝作斯文,上次試探碰了一鼻子灰。這次賈敏不在,以為機會來了,想再次接近黛玉。
“你!登徒子!誰和你在夢中相見過!虧你讀圣賢之書!”林黛玉端起輕輕小酌一口,將轉(zhuǎn)向一邊。
賈璉招手向著薛寶釵,薛寶釵來了身邊,附耳過來。
賈璉輕聲道:“丫頭去榮禧堂,稟告就說我讓王夫人和賈政領(lǐng)人,你以后有什么要求,我都答應(yīng)了。”
薛寶釵面色大喜,招收讓鶯兒傳話。
“林妹妹!寶玉一片真心,天地可鑒,難道要把心掏出來,林妹妹才相信!”賈寶玉得了魔障一般,認準了死理。
“你!你就是一個無恥的人,都說沒見過了,你卻死纏爛打!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林黛玉突然委屈的哭泣了,水汪汪的大眼睛流著眼淚。
“林妹妹!對不起!”
“林妹妹!對不起!”
……
賈寶玉病急亂投醫(yī),端起酒杯開始自己掌嘴,“啪”“啪”“啪”,開始不斷抽自己嘴巴。
“要不我自罰三杯!”賈寶玉連續(xù)喝了三杯林黛玉依舊哭泣。
“我給林妹妹做楫!”賈寶玉又向林黛玉做楫三下。
“啪!”大門被打開,賈璉一邊悠閑喝酒,賈政進入房間后,見了賈寶玉欺負林黛玉,回想是賈璉讓帶人回去。
賈政內(nèi)心怒火滔天,快步過來,尋思:“賈璉得罪不起,林黛玉是二品郡主,這孽障又在惹事了,今天不打死這個逆子……”
“逆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天不打,牛皮發(fā)癢!還敢調(diào)戲郡主,今天不把你腿打斷,你是不會長教訓(xùn)!”
賈政怒火攻心,上前一把擰著賈寶玉耳朵,連續(xù)十個大耳光,五十個大嘴巴子。抽打如豬頭一般,擰著耳朵去了前書院會客廳。
“好了傷疤忘了疼,真是希望他承諾一樣,斷一條腿!不然永遠都不會有好結(jié)果!”賈璉輕描淡寫,飲下一杯酒后,感覺自己不可在呆下去,緩緩離去。
賈璉來了前書院,就聽到了賈寶玉被暴打凄厲呼叫。
“哎喲!老太太……哎喲……快來……哎喲……救我!”
“啪”“啪”……
“哎喲……,哎喲……”
一陣抽打后房間中沒有了聲兒,依舊傳來“啪,啪,啪”繼續(xù)抽打聲兒。
“老爺!你在干什么呢?你會將寶玉活活打死的!”王夫人進入房中去了。
賈璉無奈回頭看看,這一家三口真的是一家人。
一會老太太府邸,也被驚動,夜晚從院中出來,穿過榮禧堂,去了會客廳。
賈璉出了門去后,漸漸有些討厭府邸這種爭斗。
府門兩個轎子落地,一位紫色蟒袍男子出了轎子,后面跟著正是兩個錦衣衛(wèi)。
桂親王趙銘,指揮使趙瑾,匆匆來到賈璉面前,兩人深深向賈璉一拜。
“親王,錦衣衛(wèi)指揮使一拜,小王受之有愧,回去吧!”賈璉回頭準備讓人關(guān)門。
“璉兄弟,是本王沒有聽你的,以后就是本王的座上賓。你的計謀本王會百分之百采納!”趙銘感覺自己有些吃虧,上次來了府邸,沒有按照辦法去做,導(dǎo)致現(xiàn)在第一輪輸給了北靜王。
“親王不停勸,又何必來問我計謀,賈某承擔不起,現(xiàn)在知道了錯!已經(jīng)錯過最佳時間。”賈璉心中犯嘀咕,這才幾天時間,親王一敗涂地,沒有任何懸念。
“還請先生教我?”趙銘來到跟前,向賈璉一拜,這是一種學(xué)生向先生鞠躬覲禮。
“對一個上百年的王府,還要一擊斃命。就只剩毒計一條,你們兩人不聽,才有今天的大敗。”賈璉毫不猶豫批評著眼前兩人。
“賈兄!放心!這次回去,本王按照以前的辦法計謀,先生不要在生氣了!”趙銘揮手讓數(shù)人攙扶賈璉來到最后一處轎子中。吩咐下去,轉(zhuǎn)頭去了親王府。
半個時辰后,一群人到了桂親王府邸,兩邊有軍士把守,兵士目光如炬,保護著周圍一切安全。
賈璉回頭看了如此守備,定然又是趙銘這個老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