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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關(guān)鍵人物

圣域

聯(lián)邦最禁忌神秘的區(qū)域,它位于武學殿堂“流沙島”北方五百公里處,由于聯(lián)邦長年封海,禁止一切活動,因此更添加了它的神秘感。

在聯(lián)邦的歷史中,只知道這里是真祖“金永圣”悟道之所,聯(lián)邦一切社會人文活動都與此地隔絕,僅有經(jīng)過圣殿允許者才能進入,時間仿佛被禁錮停留在這神秘區(qū)域中。

長老會肯讓高奇這“異族者”進入,這還是圣域千年來頭一遭。

左鷹堂雙臂施力,輕巧的將小艇停泊在一處簡單的渡口。

“諸位,請跟我來吧!”左鷹堂將小艇系住,謙和的揮手示意。

高奇、佟少祺等人加上執(zhí)意跟隨的水天月,踏上這傳說中的秘境,只是想不到會如此“簡單”。

這小島,還真是名符其實的小,從外觀上來看,大約半日就能繞行全島一周,島上有著和緩的山丘與不甚茂密的熱帶叢林。

緩步進入山丘間的小道,蔭涼的環(huán)境孕育出不少鳥獸,各色鳥禽走獸似乎不怎么畏懼他們這群外來者,在他們左近探頭探腦窺視著。

這是圣域?一點都沒有什么神秘緊張的味道,至少也要有著大霧或是瘴氣,最起碼也要有插著什么禁止生人進入的標示嘛!

風綠芽拉著高奇的衣服問道:“高奇,這里真是聯(lián)邦禁地嗎?看起來怎么像是什么渡假小島。”

這句話真是問到眾人的心坎里了,這地方就差沒有白色沙灘和幾把陽傘,看起來就跟一般觀光度假用的小島沒什么兩樣。

高奇低語道:“我也不知道,當聯(lián)邦人十幾年了,我也從沒聽人家說過圣域中的景象,也許圣域只是名稱上有些嚴肅吧!要不然怎么會有那么多人在此停留了數(shù)十年的時間。”

佟少祺湊上一腳道:“我看這里八成只是掩人耳目的前哨站,圣域一定還有古怪的地方。”

穿過叢林小道,在眼前開闊的平地上,有著幾處用石板搭建起來的屋舍,可住上約十數(shù)人不成問題,更讓人覺得丈八金剛摸不著頭緒。真有渡假小屋?

一路沉默引路的左鷹堂停下腳步,微笑道:“各位請在此地留步,接下來的路程需要高奇一個人前往。”

佟少祺拋了一個眼神,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朱火慶粗著嗓音道:“那怎么行!誰知道你們到底搞什么古怪?圣域有什么了不起,老子什么地方?jīng)]見識過。”

左鷹堂臉色微斂道:“諸位是來自異邦,所以并不了解圣域?qū)ξ覀兯淼淖鹳F地位,我并不怪各位。就圣域的傳統(tǒng),這里稱作‘離界’,大凡進入圣域者,在此地需齋戒十日,仔細思考自身一切牽掛與凡世情感糾葛,如果真的能凈化一切疑慮,才可進入圣域。當初我進入圣域前,在此地日夜不眠思考了七日,才決定踏入圣域,請各位嚴肅看待這一件事情。”

左鷹堂神色間露出一副凝重略帶自傲之色。在聯(lián)邦人的思想中,進入圣域等于必須切斷一切凡塵牽掛,以虔誠凈化的心靈進入。

聯(lián)邦許多前輩先賢進入圣域后,就像消失一樣,再也沒有任何訊息,這也是要如此慎重的原因之一吧!

風綠芽緊張的拉住高奇的手,意外的發(fā)現(xiàn)水天月也扯著高奇另一只手腕。

不同的國家社會中有著完全迥異的習俗與文明,他們這些生長在圣土的人,同樣對聯(lián)邦這個社會文明感到陌生。

水天月問道:“既然這個地方這樣重要,為什么沒見到任何守護的人,看起來就像是完全不設(shè)防一樣。”

“年輕人說話怎么這么不謹慎,當我們幾個老家伙全都是木頭嗎?”一把略帶喜感的蒼老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的左側(cè)。

所有人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到四名衣著十分粗簡的“老者”,或坐或臥的出現(xiàn)在樹蔭下,似乎他們早就在那里待著。只是,他們進來之前,樹下明明就空無一人。

說他們是老者,其實就外觀來看挺不合理的,中央發(fā)話的小個子,滿頭烏黑的發(fā)絲,兩眼精亮有神,有著一副十分討喜的面孔,讓人一看就覺得十分和藹可親,他臉上的皺紋看起來就像是深深的笑紋,紅紅的飽滿臉頰讓人無法推斷他的年紀。

其他三位形態(tài)各異,個頭最魁武的跌坐在地上,他的高度還比站著的另一名背著他們,白發(fā)蒼蒼的同伴還高,光亮的腦袋找不到任何皺紋,就像一塊佇立在地的巖石。

還有一個直接側(cè)躺在樹根上,姿勢十分怪異,右腳撐地,左手頂著腦袋,身體就像座拱橋撐起,一動也不動。滿臉似乎從沒整理過的胡子,掩蓋了他的五官,糾結(jié)的頭發(fā),隨意披在地上。

“守門者,好久不見。”左鷹堂恭敬的拱手問候。

“又是你這小子,這次怎么帶了一大班人,難道那些老東西又要派人進入圣域嗎?”小個子老者饒有興致的看了看這幫奇怪的隊伍,看到高奇時,詫異道:“咦!這小子有點古怪。”

如巖石般的巨漢張開眼睛迅速掃過高奇一眼,其他兩名老者也將注意力擺在高奇身上。高奇只覺得好像突然變成透明一樣,被多種不同探視能掃過。

左鷹堂道:“這些是來自于圣土一方的朋友們,圣殿特許他們進入離界中。而這位乃是圣土軍團長高奇先生,他將進入圣域中面見大長老,為聯(lián)邦維持了千年的法規(guī),親自向大長老請益。”

“圣土人?不是吧!他的體質(zhì)能量雖然異于常人,但卻是正宗聯(lián)邦心法,正符合聯(lián)邦賢者‘達欽’所言,渾沌歸元,虛實唯一的正統(tǒng)內(nèi)能境界。左小子耶!你別跟我們開這種玩笑,他怕是你們圣殿近年來培養(yǎng)出來的人選吧!”發(fā)言的黑發(fā)趣致的老者,兩眼嚴肅的緊盯高奇,口氣卻是再輕松不過。

高奇有些錯愕,雖然他曾想過他的經(jīng)歷或許在誤打誤撞中,正符合了當初聯(lián)邦初年“內(nèi)能之父”達欽學者所提出的最原始的內(nèi)能學說,但他一身所學,混合了圣土獨特的體技,與從西娜身上學到的電磁轉(zhuǎn)化,按照道理來說,已經(jīng)與聯(lián)邦技藝有了些許的差距,但這守門者卻一口肯定高奇是正宗聯(lián)邦心法,難道三者竟然有共通之處嗎?

左鷹堂眼神怪異疑惑,拱手道:“不,這位真是圣土的軍團長,雖然不清楚高奇先生的所學源流,不過他同時也是真祖遺物‘紫電’的擁有者,可以證實他確實也與聯(lián)邦共出一脈,或許是這個原因吧!”這推論雖然有些牽強,但也是唯一可以解釋這種異常狀況的理由。

“‘紫電’!?……難怪、難怪,你說你要去見大長老,為什么?”

高奇致禮道:“我此趟而來是為了阻止戴蒙的野心蔓延,希望聯(lián)邦能摒棄成見與圣土聯(lián)手,只是長老會堅持要大長老應(yīng)允,才肯動用聯(lián)邦古文明戰(zhàn)艦,可是這卻是我們目前唯一的希望。”

“什么古文明戰(zhàn)艦?”黑發(fā)守門者一臉不解。

水天月道:“就是自遠古時代存留下來的文明遺跡啊!圣殿研發(fā)多年才將這奇特的飛航艦艇改造完成,你老沒聽說過嗎?”這可是聯(lián)邦近年來的大事呢!

守門者搖頭道:“從沒聽說,我們兄弟在此地守護圣域已經(jīng)好久好久的時間了,久的連我都忘了自己幾歲了!記得我當初來的時候還是個年輕的小伙子呢!那時候達欽賢者還親自為我們解說了他的新發(fā)現(xiàn),那真是讓人懷念的往事啊!那景象到現(xiàn)在還是很清晰,至今也不曉得過了多久。”

所有人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眼前這黑發(fā)守門者,外貌上看來也不會超過七十歲,若照他估算的時間推算,他起碼已經(jīng)滿兩百歲以上,就算是依聯(lián)邦人長壽的標準來看,也是極其驚人的。

風綠芽眨眨眼睛討好道:“老爺爺,那你怎么看起來這么年輕?”

守門者瞇著眼,摸摸肚子笑道:“是嗎?呵呵~”

風綠芽挑挑眉道:“老爺爺,我們也一起進去圣域,你說可不可以啊?”

守門者搖頭道:“小朋友,你們就算想去也是無路可走。圣域可不是尋常地方,說走就能走的,只有特定的人才能在特定時間中進入圣域,就算我想放行,圣域也不會同意的。”

佟少祺以蹩腳的聯(lián)邦語道:“真有那么奇怪嗎?”

守門員瞇眼嚴肅道:“不信啊!盡可以試試,但是我得先說明,在我守門的歲月中,來了不少用各種管道找到此地的人,其中不乏比你們更高強者,但是我只見過他們一次,后來就從沒見過他們出過圣域了,說不定你們可以遇見他們。當然,只要他們還存在的話。”

西娜低言道:“此處的磁力場比北極地更為密集復雜,完全無法測量出實際距離與方位,空間扭曲與錯置,極有可能產(chǎn)生任何奇怪的變化,無法估計危險程度,最好的建議是不要進入。”

佟少祺問道:“左兄,你不是進過圣域嗎?真有那么復雜?”

左鷹堂搖頭道:“當年我選擇進入圣域,花了三晝夜時間才勉強徘徊在大長老閉關(guān)之處邊緣,是大長老以聲波引導指示,我才能夠一窺圣域景貌,但那種奇妙的景像我也不便多說,我也不懂那是怎樣的狀況。”

風綠芽湊到高奇耳旁悄悄道:“會不會跟西荒狼莫問老師的居所是一樣的情形?”那種奇妙的精神幻象確實很像圣域的情況。

高奇點頭道:“或許,不過此地的能源波動更為復雜,很難說。”

左鷹堂道:“那就請各位在此地停留等候。高奇,請跟我來。”

眼看高奇跟著左鷹堂進入林間,風綠芽緊張的扯著水天月道:“會不會有危險啊?”說完自己失笑道:“我在擔心什么,以高奇現(xiàn)在的力量,不管遭遇什么樣的事情都足以應(yīng)付,我真傻。”但風綠芽的眼光總離不開高奇消逝的通道口。

水天月攬著她的肩頭,親匿道:“傻ㄚ頭,喜歡上這樣一個奇怪的人,確實算傻了。高奇似乎總和一些奇異古怪的事情脫不了關(guān)系呢!”

風綠芽同感點頭道:“真是如此耶!自我們認識高奇以來,所遇見的經(jīng)歷,盡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唉!該說高奇運氣不佳,或者是他根本是天生的惹禍精呢?”

佟少祺肯定道:“我看啊~八成是后者的機會居多。”

此話一出,眾人不由得心有戚戚焉地點頭。

高奇耳后一陣發(fā)癢,情不自禁抓了幾下。

“怎么了?”左鷹堂奇怪的看著高奇古怪的模樣。

“沒事、沒什么。”

兩人快步穿過幽徑,眼前海天一色,他們居然橫跨了整座小島,這座“小”島確實是名符其實。

左鷹堂站在小道盡頭,揚臂道:“這就是通往圣域的入口,我的職責只能帶領(lǐng)你到此地,請吧!”

高奇舉目望去,除了眼前一片蔚藍海水與成群飛舞的海鳥之外,根本見不到任何東西,難道所謂的圣域是藏在海底嗎?

高奇蹙眉道:“左兄,這哪有什么入口?你別唬弄人了吧!”

左鷹堂神色自若道:“剛剛守門者就說過了,圣域只為它所允許的進入者在特定時間中開啟入口,我只能依著圣殿自古流傳來的時刻帶領(lǐng)你來到此地,其他的,還得看高奇你的際遇造化了。”

左鷹堂說完后,即抱拳致禮退回小徑,就這樣丟高奇一個人在這空無一物的海岸上。

“搞什么?”高奇始終覺得這些聯(lián)邦圣殿中的人有些古怪。

高奇看著空曠的海岸線,心里毫無頭緒。在西荒時,還有科斯特為他們引路,讓他們得以面見圣土最偉大的武學宗匠,窺見那種至高無上的心靈力量。但此時,卻只有幾群覓食的海鳥在海面上來回穿梭著。

高奇在狹窄的巖石礁岸來回尋找,但卻是徒勞無功。這片巖岸大小只有約數(shù)百公尺,兩邊的盡頭都是數(shù)公尺落差的峭壁,高奇幾乎連峭壁都攀下去一一檢視過,遠近數(shù)十里的海面高奇也沒放過,就是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時間早已過了中午,陽光漸烈,高奇只得找了棵寬葉樹下躲著,看著海面發(fā)呆,心里面雖然焦急,他們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時間了,但是卻也無可奈何,這些聯(lián)邦圣殿中的人到底搞些什么鬼,圣域真的那樣神秘嗎?神秘到連入口都如此難找。

高奇看著來往飛舞的海鳥,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心急如焚的高奇也想不出任何方法。習慣性的思緒越飄越遠,心里面千百種思緒緩緩滲了出來,想著在圣土的遭遇、想著聯(lián)邦政局的變化、想著遙遠彼端的伊人……

慢慢的,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在高奇的眾多思緒中凸顯了出來,但高奇卻抓不到那是什么,好像有什么異樣的念頭一閃而過。

眼前仍是一片蔚藍海洋,天空甚至見不到幾片浮云。

有著灰黑色羽毛、長長的脖子上頂著長喙,頭上有著鵝黃色羽冠,這是海濱港口都常見到的雜食性海鳥,一群群往海面俯沖,鉆進水中后停留約數(shù)秒時間,再浮上海面,嘴里幾乎都銜著銀白色小魚,然后一再重復這個過程,一直到它的胃里撐滿了食物后才滿足的飛往岸邊,應(yīng)當是筑巢在那,也許還有著幾只嗷嗷待哺的幼鳥。

一切似乎平靜的沒有什么不妥之處。

“啊!”

高奇腦中閃過一道靈光,像全身通電般跳了起來,開始往海面狂奔而去。海鳥們因高奇突然的行動而受到了不小的驚嚇,紛紛振翅飛起,在天空盤旋飛舞著。

高奇越過岸邊礁石,縱身往有數(shù)尺落差的蔚藍海水跳下。

“果然是這樣!”高奇低頭看著腳下,在他腳底板下雖然是波瀾起伏的海面,但是他卻沒有因此落水,仔細看去,有一道約手臂寬的藍色礁巖隱藏在水面下,將海水分隔開來,所以那些覓食的海鳥們在穿入水中時,永遠是分成兩種相反方向,如中分線般在礁巖左右兩側(cè)入水。

要不是高奇坐下來發(fā)呆,怎會在無意間發(fā)現(xiàn)這種看似正常的微妙變化。

這就是通往圣域的道路?可是是通往哪里?延伸在海平面上盡是一片汪洋而已。

高奇正在思索,這奇怪的礁巖什么時候出現(xiàn)?為何在他剛剛檢視海面時卻沒有發(fā)覺,他很確定剛剛明明就沒見到這臂寬的藍色礁巖。一個波浪打了上來,高奇的腳踝卻慢慢被海水淹沒。

“啊~潮差!”高奇擊掌道。

這條藍色礁巖因為顏色與海水相近,所以就算因退潮接近海面時,也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而且要走在這條礁巖上,只有在退潮最低點時那一段時間,現(xiàn)在海水又緩緩升起而淹沒這條唯一能指引高奇的通道。

高奇沒有任何遲疑的余地,潮水已經(jīng)慢慢蓋過他的腳踝。在陽光反射下,水底下的藍色礁巖緩緩消失,大約再過幾分鐘,這條藍色礁巖就會再度消失在海中。高奇開始沿著這條奇怪的“道路”放足狂奔。

這條藍色礁巖似乎并非人工搭筑,而是純粹由海浪日積月累堆積而起,高低起伏不定,有些地方的海水已經(jīng)深及大腿,但高奇卻不得不一步步踏在礁巖上。

礁巖左拐右彎,有時繞了個大圈、有時卻只剩下約手掌般寬度,麻煩的是海底也有著如迷宮般的礁巖,形狀幾乎和高奇腳下的藍色礁巖一模一樣,怕一個不留神就失去指引。

過了約半刻鐘的時間,高奇停下腳步,身處茫茫海中央。剛剛的來的小島早已經(jīng)不知所蹤,站在礁巖之上,海水剛好淹到高奇肩膀,如果風綠芽跟來,早就淹過頭頂了。

“奇怪!沒有路了?”高奇腳往前探,礁巖確實已經(jīng)到了終點。

高奇深吸了口氣,潛入水中。陽光透過澄清的海水將水中景物變成如薄霧般的世界,高奇眼光一掃,原來前方不是沒有路,前方數(shù)尺處有著一塊礁巖,有著半人高的一處黑黝黝的入口,只是被海水淹沒而已,不知有多深。

高奇又冒上水面,踮腳站在礁巖上,因為現(xiàn)在高奇只剩下頸部以上能伸出海面。

難不成圣域真是建造在海底?

高奇腦中思緒電轉(zhuǎn)。海底就像是另一個神秘的宇宙,其中奧秘仍是現(xiàn)今人類極欲探索的所在,不曉得這條通道究竟通到何處。

都已經(jīng)到了入口,沒有任何遲疑的理由,高奇深深吸了在地表世界最后一口氣,一個翻身入水,如魚般矯健地鉆入洞穴之中消失。

“呵呵~你這小ㄚ頭還真有趣,如此說來,圣土倒也算是一個挺不錯的地方。”守門者撥動著柴火,紅色火光照亮了四周。

風綠芽揚著清脆如鈴般的笑聲道:“老爺爺,那有空的時候你也到圣土去拜訪一下啊!”

守門者開朗笑道:“去不了嘍!我都一大把年紀了,哪還有力氣到那么遠的地方,何況,我還得守著這塊圣域呢!”

水天月疑道:“老爺爺,你不是說這塊圣域只有特定的人才能進入,既然尋常人等都無法進入,那你們究竟在守衛(wèi)著什么呢?”

守門者應(yīng)道:“小姑娘,我們并不是為了限制人們進入圣域而守衛(wèi)在此地,而是為了更重要的原因。”

“喔~什么原因啊?老爺爺,你就說嘛!”風綠芽好奇心大作,跳到守門者身旁,張著水靈大眼望著他。

守門者搖頭道:“不能說、不能說,反正與你們無關(guān),你們只要乖乖在這等你們的小情郎回來就行了。”

“老爺爺!”兩女脹紅著臉頰罵道。

一旁的諸星突然眼神銳利的一掃四周,長年生存在沙漠那種艱難環(huán)境的百族人,對于周遭的細微變化特別敏感,仿佛天生的異能,諸星似乎感覺到環(huán)境有些不尋常的變化。

“喔~小伙子感知力還真不錯,居然只比我們這些老家伙晚一步發(fā)覺。”守門者若無其事笑道。

佟少祺等人,身手矯健的一躍而起;朱火慶握緊新鑄的龍牙刀,眼神犀利的環(huán)顧四周;風綠芽抽出腰間彎刀,與水天月并肩站在一塊;西娜冷靜的搜尋四周,確實有著很多不尋常的能源體在附近活動著,能靠他們這么近才被他們發(fā)覺,來襲者本事也不小。

四名守門者仍維持著他們一貫的姿勢,發(fā)言的黑發(fā)守門者高聲道:“既然都來了,何必縮頭縮腦的?全都出來吧!”

這些闖入者還真聽話,守門者這么一吆喝,紛紛從幽暗的林間竄出,居然有四、五十人之多,身形剽悍,行動出奇迅速安靜,像支規(guī)律嚴謹?shù)能婈牎?

他們沒有遮掩他們的面目,從臉孔特質(zhì)可以區(qū)分出這些全都是聯(lián)邦人,而且毫無疑問的全都是一流好手,特別的是,在他們發(fā)間都放置著一具如發(fā)飾般的藍色物體,十分顯眼。

風綠芽叫道:“你們是誰?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八成不是好人!”

一名左眼上橫著一道疤痕的老者站出來,冷然道:“在下是白道存,與各位沒有任何恩怨,但是基于立場關(guān)系,今夜勢必只有一方能留在世上。”

這白道存看起來就是那種剛硬古板到無法理喻的那種人,說話也處處充滿一意孤行的味道。

“白道存?你是白家的人,白練堂跟你是什么關(guān)系?”黑發(fā)守門者詫異問道。

白道存不由得錯愕,仔細看了看眼前這黑發(fā)老人,道:“白練堂是我父親。敢問閣下是?”

“父親,難怪長的這么像。都過了這么多年頭了!唉~”黑發(fā)守門者自言自語的嘆了口氣,搖搖頭,沒有回答白道存的問話。

白道存雖然訝異這老者居然認識他的父親,但是卻也改變不了他們今夜的行動。也不再深究這老者奇怪的態(tài)度,手一揮,數(shù)十人的部隊將場中眾人全都包圍了起來。

“動手!”一聲令下,刀劍尖銳的摩擦聲大響,殺氣彌漫。

“哼!人多的一方,不一定代表有絕對優(yōu)勢。”黑發(fā)守門者只淡淡看了他們一眼。

轟~整個地面突然劇烈搖晃了一下。

原本如磐石般不動如山的其他守門者,在同一刻出手了。守護這塊神秘區(qū)域本來就是他們的職責,對于來意不善的擅入者,也沒甚么話好說的。

燃著熊熊火焰的營火突然變成往四面八方狂奔的流彈,火星隨處流竄,四名守門者以超越常理的高速穿梭在火星間,火焰突然旺盛起來,將四周照的亮晃晃的,佟少祺等人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四、五十名來襲敵人眨眼間全倒了一地,只剩下那名叫做白道存的老者,橫刀胸前,疾退到數(shù)十步外。

這四位圣域守門者一身功力全都到達了驚人的人類極限,稀薄的天壁對他們似乎沒有太大影響。看他們超乎尋常的速度,一點都感覺不出他們都已經(jīng)是超過兩百歲以上的老人。

白道存瞇著眼,似乎一點也不訝異眼前的情況,他道:“圣域里居然還藏著像四位這種人物,看來圣殿也保留了不少實力啊!”

風綠芽叫道:“喂!現(xiàn)在剩下你一個了,該怎么辦啊?要不要投降算了。”

白道存嘴角扯著笑意,眼神凌厲道:“小姑娘,要強攻圣域這聯(lián)邦最神秘的區(qū)域,難道我會只帶這些人來嗎?補充一點,剛剛你們說的也沒錯,人多的一方不一定有絕對的優(yōu)勢,但是人數(shù)相差懸殊時,人多的一方絕對就是勝利的一方。”

嗡嗡~一種很奇怪的空氣震動聲從四面八方響起。

如黑云般的飛行船幾乎擋住半個天際,風綠芽等人從未見過這種形狀的飛行船,前寬后尖,像著某一種昆蟲的型態(tài),在機腹有著兩圈奇怪的葉片急速旋轉(zhuǎn),那種奇怪的震動聲就是從此處發(fā)出。這樣的東西居然能飛?

一個個人影絡(luò)繹不絕的跳下飛行船,人數(shù)難以估算,起碼是好幾個師的部隊。

在這種能量極其缺乏的時刻,這樣大手筆的行動恐怕不是一般人能夠執(zhí)行。以這種兵力,就算是想攻打任何一座城池,都綽綽有余了,何況只是占領(lǐng)這樣一座小島,敵我兩方的人數(shù)差距實在太多了。

白道存瞇眼看著佟少祺等人,道:“如果你們肯放下武器,或許還能保留個全尸。”言下之意,他們是非要將他們這群人徹底鏟除,絕不留下任何活口。

面對這樣的威脅,粗獷剛猛的朱火慶把龍牙刀扛在肩上,搓搓長滿厚繭的手掌道:“來了聯(lián)邦這鳥地方這么久,總算能好好伸展一下了,要不然啊!連骨頭都要生銹了。”似乎一點都沒將眼前的景況放在心上。

水天月有些擔心,蹙著眉看著風綠芽道:“綠芽妹妹,你們有把握對付這么多人嗎?”

風綠芽好像一點都沒感覺到壓力,她仍是笑的燦爛,點頭道:“放心吧!這種小場面又不是沒遇過,等等記得跟緊西娜姐就行了。”

西娜沒有多說廢話,她早已經(jīng)做好戰(zhàn)斗前準備。全身覆蓋的電子護甲透出一種奇妙的光澤,將她全身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肌膚包裹起來。

油亮的護甲將她高挑的身材襯托得更完美,在腹部與兩手腕外緣呈現(xiàn)金屬鱗甲的形態(tài),微微閃動著一種詭異的藍芒。

烏黑的發(fā)絲因靜電效應(yīng)而緩緩揚起,明亮的眼中居然隱約可見電光竄動,搭配上她近乎冷酷的冰冷表情,形象十分特異。

佟少祺和諸星相視一眼,佟大少長鞭一抖,自信道:“誰輸誰贏,那也得試試才知道!”

白道存瞇眼看著眼前這一群奇怪的人,他們的狀態(tài)十分輕松,一點都沒有將眼前這優(yōu)劣明顯的局面放在眼里,他們真的以為能跟千人以上,專司戰(zhàn)斗的軍隊對抗嗎?

是驚嚇過度導致不正常,還是這些人真的有把握能與他們的部隊對抗?

白道存手一揮,戰(zhàn)斗開始了。

高奇頭一抬,居然從水面冒出,他不是在海底洞穴里面嗎?怎么又有水面?高奇舔舔嘴唇,確實是淡水啊!他居然是在一條寬敞的河川中?!

高奇左右張望著,黑黝黝的水面上映著一抹土黃色的月輪。仰望天際,厚厚的云層堆積著,土鳴月在薄霧般的云層中,勉強露出半邊臉孔,飄落幾縷光線。

高奇在海底洞穴中左鉆右拐,順著不甚寬敞的通道前進一段不短的距離。

他還以為所謂的圣域是像百族地下城一樣,建立在海底的遠古氣穴中,可是現(xiàn)在他卻又浮上水面,是他弄錯路了嗎?

在海底洞穴中,他并不覺得他有往上的感覺啊!反而是一直往地層下行,怎么會進到這條河里?真是奇怪。

那他現(xiàn)在在哪里呢?

高奇游向河邊,河邊散布著許許多多大小不同的鵝卵石,真是越來越詭異,這種石頭不是在山溪中經(jīng)過不斷流動翻滾,才會形成的嗎?他明明是在一片熱帶島嶼之中,如果真的游到了某一座島嶼中,也該是附近的小島而已,怎么會在這種奇異的環(huán)境出現(xiàn)?

“難不成我又進入了精神障壁之中?感覺起來又不像啊!”高奇試著將精神力探往四周,這里確確實實只是普通的平地而已,而且很有可能是一個峽谷平原地形,雖然感覺到有異常的磁場叢聚,卻也不覺得有什么異常。

“年輕人,過來!”一個蒼老和煦的聲音突然自高奇左側(cè)出現(xiàn)。

高奇真是嚇了一大跳,差點沒嚇出一身冷汗來。他已經(jīng)將精神異力全面開放,但是他始終沒感覺到他身邊有著任何生命的跡象,那眼前這名坐在岸邊的老人是從哪冒出來的?

“老先生……你……是人嗎?呃~我沒有污蔑的意思,只是?你……真的是有血有肉的人嗎?”高奇知道自己這樣問很蠢,但是從西荒狼莫問的例子來看,高奇知道很多時候眼睛所見的,不一定就是真實。

白發(fā)蒼蒼的老者轉(zhuǎn)過頭來,和藹道:“年輕人,放心吧!雖然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但是現(xiàn)在仍然可以算是活人吧!”

問的奇怪,答的更是奇怪,什么叫做可以算是活人?

高奇恭敬道:“你是大長老?我叫高奇,圣殿長老會要我來拜訪你的。”

大長老從外表上看真的很“老”,別說他那滿是皺紋的臉,整個人就像是脫水過一樣瘦小,跟個十幾歲的小孩子一般高矮,白發(fā)垂肩,兩個耳朵出奇的厚實,看起來極不對稱,但閃耀在他眼瞳中飽含深邃智慧的湛湛波光,高奇這輩子只在一個人眼中發(fā)現(xiàn)過。

高奇續(xù)道:“大長老,你跟我認識的一位長者感覺好像。”

大長老干癟的嘴呵呵笑道:“你說的該不會是圣土的莫問先生吧!”

高奇驚訝道:“大長老,你……你怎會知道?圣土與聯(lián)邦的距離如此遙遠,兩國又幾乎互不往來,你怎會認識莫問老師?”

大長老轉(zhuǎn)回頭去,說道:“人存活在這個世界久了,自然會懂得一些稀奇古怪的門道。何況在這個星球中,‘訊息’是無所不在的,只要懂得存取的方法,就算距離再遙遠,也不過是觸手可及的范圍而已。認真說來,我并不認識莫問先生,不過在‘訊息’中,莫問先生卻zhan有很大的空間,讓我不得不知道他。你懂得我在說些什么嗎?”

高奇點頭道:“大長老果然是聯(lián)邦的智者,相信你曾與天壁這偉大的生物接觸過,所以才能與她作訊息的交流。”

大長老突然轉(zhuǎn)過頭來,一反剛剛和藹模樣,眼睛圓睜厲道:“偉大的生物?!你稱她作偉大?年輕人,是我已經(jīng)老得耳朵出了問題,還是你說錯了?對于這樣一個可怕的物體,你居然稱她作偉大的生物。”

高奇結(jié)實的嚇了一跳,沒想到大長老突然對他的話產(chǎn)生這么大反應(yīng),他囁嚅道:“可怕?可是……天壁……嗯……該說是這宇宙中的另一種形態(tài)的生命體,她為了保護我們水藍星而停留在這星球數(shù)千年之久,將自己的身體與血肉做為資源,供給全水藍星的人類使用,這……不該稱為偉大嗎?”

聽了高奇的話,大長老情緒平復下來,悠悠嘆了口氣道:“保護水藍星?另一種說法確實如此,可是那又如何呢?換個角度來想,水藍星不過是她培植的一塊牧場罷了!而我們這些人類,亦不過是她所豢養(yǎng)的一群牲畜,我不知這該稱作偉大嗎?”

高奇眼睛圓睜,張著嘴巴說不出一句話,老半天才勉強自喉間錯愕道:“什么?!!”

大長老緩嘆了口氣,道:“高奇啊!你可知道為何我和圣域元老們要待在這扭曲的空間狹縫中如此長的時間,就是因為我們不愿也不肯喪失自我啊!唉~可惜我的時間已經(jīng)快到盡頭了,恐怕我們再也無法等待天壁真正消散的那一刻了。”

高奇先消化剛剛的錯愕后,吶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白天壁會將所有擁有超凡靈智的人在他們生命消失那一刻,將他們吸收,不過這種狀況只是為了不讓這些超凡靈智消逝而保存他們的意識。我不懂,為什么你們會如此害怕呢?”

大長老搖頭道:“吸收與消滅又有何差異呢?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樂意接受這樣的一個結(jié)果,可是我們卻沒有選擇的余地。當我們的生命走到了盡頭,卻發(fā)現(xiàn)我們無法保存獨立的意識,只能接受唯一的結(jié)果,就是讓天壁融合為一,這實在讓人憾恨啊!”

高奇默然,他當然能理解大長老的想法,當初他聽到莫問老師解釋天壁的作用時,他心中也有著同樣的疑問,雖然天壁出發(fā)點或許是好的,但是這種方式真的適合每一個人嗎?

不管愿不愿意,當擁有超凡靈智者的生命走到了盡頭,只能像水滴回到大海般被融合、甚至消失獨立意識。

高奇語氣有些薄弱的反駁道:“可是也有人曾以獨立的意識狀態(tài)離開水藍星啊!雖然只有幾人哪……可是至少有人辦到過。”

大長老嘆了口氣,點頭道:“我知道,可是那畢竟是極少數(shù)中的少數(shù),就連你,你自問能達到那樣的境界嗎?”

高奇張大嘴巴,無法肯定,就算他一身所學已經(jīng)到達圣土大圓滿境界,他還是不能肯定當他生命消失時,是否能以自我獨立意識離開天壁,因為那無關(guān)肉體力量,而是另一層次的精神力量。

大長老道:“就是這樣,我們也無法知道我們是否能夠辦到?所以,經(jīng)過長久的討論,我們想了一個辦法。”

高奇道:“什么辦法?”

大長老肯定道:“不要讓靈智離開這塊區(qū)域。”

“嘎~”高奇愕然。這是什么荒謬的想法,人有辦法可以控制靈智在軀體死后不會消逝嗎?難道無形的靈智可以用盒子裝起來不成?

烏云終于整個遮蓋住天空,月黑風高夜,這種天氣換個角度想想,似乎也是一個適合殺人放火的理想日子。

熊熊烈焰由小島邊緣開始竄起,由外圈往內(nèi)沿燒,除了能飛的生物能在濃濃黑幕中竄出外,其他的生物恐怕難逃這場災(zāi)禍了。

佟少祺慢慢將鞭子纏在手臂上,看著四周慢慢被火光包圍,緩道:“還真是斬草除根啊!”

白道存語氣中略帶敬意道:“這圣域跟我們家族有著很深的仇怨,不是針對任何一個人,但也針對任何一個人。事實上,我還真沒想到在如此遙遠的異域中,居然存在這么多高手。”

超過千人以上的精銳部隊,訓練時間超過三年。強化體能與經(jīng)脈利用新研發(fā)出的灌頂法,數(shù)倍提升士兵的能量,加上精心打造的武器與裝備,竟然不到半個時辰就死傷過半,對手居然只有十人,僅僅十人。

西娜全身包裹在一層圓形光幕中,身體自然而然讓磁力托上半空,就像一個刺眼的發(fā)光體一樣,電弧形成的觸手像是能受她意識控制般活動自如,超過數(shù)萬伏特的電壓掃過敵人,簡直是所向披靡,跟個發(fā)電廠沒兩樣。

水、風兩個小ㄚ頭緊緊跟在西娜身邊,敵人根本連靠近她們都不可能,所有遠距離攻擊武器只要進入西娜電弧放射范圍,必自動引爆,根本發(fā)揮不了什么屁作用。

朱火慶可能是里面打得最是痛快認真的,仔細聽聽遠方傳來敵人的哀嚎聲,就知道朱火慶大概殺到哪個地方了。

諸星與四位守門者各據(jù)守小島一方,逐一殲滅登岸的敵人。

別提圣域守門者超過兩百歲以上的驚人功力,找上他們的敵人只能說是自尋死路,就連諸星這年輕人,也是來自圣土最神秘的族群,百族未來的族長候選人。他憑借著夜色與叢林,簡直與環(huán)境融為一體,神出鬼沒的本事更是讓敵人聞風喪膽。

白道存似乎不太將己方的死傷放在心上,他從開始戰(zhàn)斗至今,都與佟少祺站在原地對峙著,看著他的士兵逐漸被一一殲滅,也不見他采取過什么樣的措施。

佟少祺將長鞭仔細依著一定規(guī)則纏在手臂上,謹慎而認真,他以沉靜的口吻道:“看你這有恃無恐的模樣,似乎你們主要目標也不在我們身上,該是去找高奇麻煩了吧!”

看了看所有敵兵中,眼前擔任指揮官的白道存顯然是最厲害的一個,只是要對付他們,這樣的力量只能拖住他們的腳步罷了!敵人的主力應(yīng)該還是在對付聯(lián)邦圣域中的人吧!

白道存眼中閃過一絲欣賞道:“小伙子確實有些小聰明,既然知道我們主要的焦點是放在高奇身上,那也一定知道對付他的人必定是頂尖的精銳,可你似乎也不是挺擔心,就這么相信你們的軍團長嗎?”

佟少祺朗笑道:“高奇如果是那種被人家三兩下就打發(fā)的人,那他在圣土不曉得死上幾萬次了,何況我要是走了,到哪再去找像你這樣的對手。”佟少祺有些手腳發(fā)癢,他可是好久沒遇見值得動到他寶貝鞭子的敵手了。

白道存瞇眼道:“不妨告訴你吧!白家出動了家族中所有紅級以上的一流高手,其中不乏比我更高明者,就算是現(xiàn)今聯(lián)邦軍隊中,也沒有幾個人可以跟他們對抗。就算是如此,你還是不為你的同伴擔心嗎?”

佟少祺露出一口白牙道:“與其為你們幾個找錯對手的同伴擔心,不如先替你自己擔心吧!”

佟少祺肩膀微張,綁著鞭子的手臂前伸,一股驚人的氣勢立即展開。

一直以來都與高奇同行的佟少祺,在這段歲月中也有了驚人的進步,不管在眼界或是武技上,都有了顯著的成長,只是常待在高奇這怪胎身邊,一直沒有顯示出來而已。

白道存點頭低語道:“后生可畏啊!唉~可惜,如果他還活著的話,成就一定也跟你差不多吧!”白道存臉上堆著一層愁緒,看起來似乎老了幾歲一樣。

佟少祺高聲叫道:“你在說些什么,到底打還是不打?”

白道存雙眼爆出精芒,揚眉道:“想找死的話,我倒是很樂意送你一程。”

高奇冷抽了一口氣,吶吶道:“那……那么那些圣域元老們?nèi)紝⒕瘛馈拧撜f是將全部靈智寄托在大長老的身軀之中嘍!那該是多龐大的精神力量啊?”難怪完全感覺不出這空間還有其他人的存在,原來這些傳說中的圣域元老終于也耐不過時間這個大敵,一個個都仙逝了。功力就算再高,人類的軀殼也是有使用限度的。

高奇續(xù)道:“可是你們?nèi)绻豢献屘毂趯⒛銈兊撵`智吸收的話,為何不試圖突破天壁呢?而要等待像戴蒙這種懷有不良意圖的人替你們將天壁除去?”

比較直接的辦法,干脆以肉身狀況離開不就好了,反正他們身體中“攜帶”著其他圣域元老的精神,只要離開天壁范圍,應(yīng)該就不受天壁限制了吧!

大長老與圣域元老的思想方式其實與西荒狼莫問已經(jīng)非常相似,他們同樣具有神游的力量,能探知到天壁這龐大能量的存在,也知道人一但失去軀體之后,靈智就全都會被天壁所吸收容納,但他們卻采取與莫問老師截然不同的方法。

他們?nèi)M入圣域這個奇妙的區(qū)域,在這個可以說是扭曲的空間中,他們保存了自己完整的靈智力量,利用類似于聯(lián)邦灌頂?shù)姆椒ǎ屗腥说木衽c智識能夠存在而不滅,這種匪夷所思的方法,簡直叫人無法想像。

大長老用他充滿深邃智慧的眼瞳看了高奇一眼,現(xiàn)在高奇知道那是包含了數(shù)十人,近千年以上的智慧累積,大長老嘆道:“你以為我們沒想過、沒嘗試過嗎?”

高奇腦中靈光一閃,擊掌叫道:“啊~古文明戰(zhàn)艦!”

大長老點頭道:“沒錯!在許久以前,我就極力研究這種能擺脫天壁影響的宇航艦,目的就是希望能藉由這種機械動力的機具,載運著圣域元老不滅的靈智離開這顆星球。”

高奇道:“那你不是成功了嗎?古文明戰(zhàn)艦確實能夠不受天壁影響而離開水藍星啊!這也是我來的原因。”

大長老搖頭道:“雖然物理性的機體能離開天壁,但是卻無法將無形的靈智帶離水藍星啊!唉~為了那一次的行動,我們還損失了好幾位元老的靈智。一突破天壁,雖然寄托在其他人身體中,可是他們的靈智卻仍然被天壁所吸收了。唉~可惜他們已經(jīng)等待了那么久的歲月,想不到最后卻落得同樣的結(jié)局。”

高奇可不敢問他們到底等了多久,問道:“那你們是默許戴蒙的行為嘍!難怪聯(lián)邦一直沒有對南區(qū)進行任何強制性的行動,放任戴蒙去研發(fā)這種可怕的武器。”

大長老點頭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唯有如此,水藍星人才能真正擺脫掉天壁,也唯有如此,我們這些人才能真正達到自由的境地啊!”

高奇搖頭道:“我十分敬佩你們的成就,不過我仍是認為你們錯了!天壁既然保護著我們經(jīng)歷了如此遙遠的距離來到這顆星球上,又以自身的血肉為養(yǎng)分,滋養(yǎng)著我們這些微不足道的人類們,不管是從哪一種角度來看,我都不認為她對我們擁有任何敵意。”

他續(xù)道:“可惜說這些話都為時已晚了,就算能改變你們的想法,天壁的消逝也已經(jīng)無法阻止,我們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去除聚神器的威脅,以免造成水藍星嚴重的崩壞,那將會是全球的大浩劫。不管你們同不同意,就算是用搶的,我也會取得戰(zhàn)艦突破天壁,阻止這一件災(zāi)難的發(fā)生。”高奇說完后,轉(zhuǎn)頭就想走。

大長老露出深思眼光,說道:“等等吧!也許你的想法有幾分道理。在我們之中,也有不少人跟你的想法相似,只是我們從未想過另一種方法罷了!”

高奇轉(zhuǎn)頭道:“那你們是同意借給我嘍!”

大長老慈祥一笑道:“真祖的繼承者,我們怎樣都該給幾分面子吧!”

“咦!!”話還沒說完,兩人同時感覺到周圍磁場的變化,接著整個地面全都開始搖晃起來。

高奇叫道:“怎么回事?”

大長老嚴肅道:“有人破壞了這個空間,企圖強行進入,看來我的時間真的已經(jīng)到了盡頭了。”一旦這個奇異空間崩裂,大長老的軀體也面臨極限了,到時候,所有圣域元老與大長老這些超凡的靈智,都將被天壁所吸收。

高奇拱手道:“我會完成西荒狼莫問老師與天壁的托付,請放心吧!你們絕不會被永久困在天壁之中的。”

大長老嘆道:“希望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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