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宋龍之后，周楚坐回了沙發上，打開電腦就要繼續研究。

但心卻遲遲靜不下來！

他還從來沒有過和陌生女人在同一個房子里面過夜的經驗，倒也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念頭。

就在此時，樓上傳來開門的聲音，緊接著一陣腳步聲，李子歆出現在了樓梯處。

“楚哥。”她明顯已經適應了這個環境，換上了普通衛衣和棉拖鞋。

“什么事情？”周楚合起電腦放到茶幾上，看著她問道。

她身上似乎有某種香水的氣息，明媚但并不糊鼻子，伴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味道變得越發馥郁。

衛衣看上去還算是輕便，暖黃色版面搭配著橙色顆粒的設計，很能顯出幾分可愛來，完全沒有了剛進門時的攻擊性。

“想聽你講咱們企劃。”她也絲毫不兜圈子，坐在周楚對面滿臉認真地說道。

“明天上班的時候你會見到另外三個成員，到時候我會仔細跟你們說的。”周楚想了想，又掏出手機：“我把資料發你，你仔細研究研究。”

宋龍已經讓她加了自己，她用的是一個恐龍的卡通頭像。

“那她們三個，能介紹下嗎？”李子歆依舊是滿臉好奇。

“張一心，大四實習，黃婉悅，香江大學研究生畢業，白奕麥，離職hr，我拉個群，具體的需要你自己去了解。”

“這樣嗎……感覺都挺厲害。”李子歆接收了文件看了兩眼就放在一邊，重新看向周楚：“所以我們的虛擬偶像就更類似于虛擬主播嗎？每天直播賺錢那種？”

“是，但不完全是，有了全身動捕的預算就可以拓展歌舞方向，參加綜藝、專業舞臺表演、出專輯唱片、甚至于演唱會都是企劃未來的方向。”

“這樣嗎？那好讓人期待的。”

雖然她說著期待，但表情卻冷靜得很，完全就是不形于色的怪物。

之前周楚看了宋龍發過來的她的簡歷，才二十歲的藝術生，連城藝術學院在讀大二學生。

她最大的優勢就是歌舞俱佳了，周楚大概已經構思出了今后的舞臺分工，她負責跳舞，黃婉悅彈琴，白奕麥vocal，張一心的話……嗯混吧。

周楚為自己的聰明感嘆，將四個成員、小李、王倩還有自己都拉進了群里。

【楚狂人：@全體成員，修改群昵稱，明早八點，別墅集合，女團成員請自帶行李】

【楚狂人：定位·連城元山路888號】

【小夕：收到】

【小李：收到】

【宛兒：收到】

【佳慈：收到】

【王倩：收到】

【青柳：收到】

【楚狂人：你們只是暫時的試用期人選，從明天開始特訓半個月，除此之外，我們還請來了現役女團abc的兩位成員作為唱跳老師和備用人選，如果成績不達標會被清退，希望大家珍惜機會】

周楚發完這條消息，回頭看向李子歆的表情，卻發現她并沒有露出緊張的表情，反而微微笑了下，但笑意只是一閃而過。

她對自己這么自信嗎？確定自己不會淘汰？

“回去休息吧，準備明天的考核。”周楚對著面前的李子歆說道。

“謝謝楚哥，你也早點休息。”

翌日。

周楚醒得很早，天還沒有完全亮開，他看了眼手機，剛剛六點半出點頭而已。

或許是想著今天審核的事情，他一整晚都沒有睡得很熟，這個時間也不好再睡了。

如果他們中有人放棄，或者說成績不達標被清退，他恐怕只能用請來的這兩個過氣女團成員了。

當然這些女團成員全都是王倩動用個人能力請到的，據說王倩之前就是女團的運營，后來因為很多原因才離開并且跳槽到這里。

當然讓女團abc的成員來替換現在的人選也是她的主意，要知道abc女團本來就不紅，里面有很多底邊偶像，也就是不太紅的偶像，只要付一小筆違約金就可以讓她們進入這個企劃。

但畢竟女團成員都是老油子，他可能不是很好管，再加上她們的文化程度可能不是很高，直播和當偶像不同，直播大量的時長都需要有內容去輸出，而偶像更重要的是演好臺本。

所以這個淘汰很大程度上就是給她們一些壓力，周楚倒沒有一定要淘汰掉幾個的意思。

他剛起床，就聽到門外窸窸窣窣的聲音。

家里進賊了？這是他的第一反應。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這里不是只有他一個人住，但李子歆會起得這么早嗎。

周楚推開門，拐到客廳，判斷出了聲音的來源——樓上的房間。

正是盡頭的那間，李子歆的房間，她這么早起來干什么？

感覺房間里面的人在刻意壓低聲音，應該是在運動什么的。

周楚坐在沙發上，想了想，還是決定出去買份早飯。

從別墅出去，騎上電動車大概三公里就有早市，早市頗為繁華，賣什么的都有，周楚隨便買了兩份豆漿油條，掛在車把手上就騎了回去。

回去的時候騎的速度比較慢，倒不是要感受清晨的風景，就只是因為擔心豆漿灑掉罷了。

很輕地擰開鑰匙，自己大概出去了半個小時，盡頭房間窸窸窣窣的聲音消失了。

但很快，從那邊探頭探腦一個女孩，正是李子歆。

“要不要下來吃早餐？”周楚將手中袋子抬高晃了晃。

“要，謝了，等下。”

李子歆的回答非常短促，而且并沒有直接跑下樓，而是跑回了自己房間里面。

不會早上起來吃個飯之前還要化妝吧？這也太有儀式感了。

周楚嘆了口氣，實在搞不清楚她的行為干脆就不想了，把早餐直接放在餐桌上，解開其中一份的袋子，拿出油條咬了一口。

由于放了一段時間，油條已經沒有剛剛出鍋的時候那么酥脆了，但味道還是可以的，并沒有油哈喇味，吃著也有些勁道。

直到他啃完第二根油條，李子歆終于出了房間，沿著樓梯下來，坐在周楚面前的椅子上。

盡管已經做了心理預期，但周楚還是驚了一下，她的顏值竟然這么抗打！

幾乎不著粉黛，但皮膚的白凈和眼睛的明亮根本壓不住。

“這份是給我的嗎？”李子歆看著桌子上的油條和豆漿問道。

“當然。”

“謝謝。”她一邊解著裝油條的袋子一邊小聲問道：“是我在樓上練舞吵到你了嗎？”

“不是。”周楚擺擺手，喝了口豆漿順了順才補充道：“那時候我早就醒了。你是在樓上練舞嗎？這么早，勤奮的。”

“跳舞一天不練就會退步，每天都是這樣的。”李子歆也喝了口豆漿，一臉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