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幾乎沒有猶豫就拒絕了下來，畢竟現在的工作他做得很開心，換一個新的工作單位雖然掙的錢多點，但沒有感情上的羈絆。

羈絆這種東西也很重要的啦。

當然還有一種很重要的原因。如果自己現在不跳槽，將來很有可能會成為很厲害的偶像制作人，身價也不會減少，但如果跳槽還沒有把他們企劃做起來，就會有損自己的業內形象。

而對面絲毫沒有意外周楚的回答，仿佛早就預料到了一樣，依舊是發嗲地笑笑：“我方強烈建議您方與我方進行合作，我方是有著。科江娛樂作為后臺的，在資金上完全不用擔心。”

“會考慮的，我也只是一個小小的運營而已。”周楚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對方明顯是想要拉他入伙：“真正的決策權還是要我們的總裁來確定。”

“那我們就靜候您的佳音了。”

掛斷了電話，周楚果斷給宋龍打過去了一個語音通話，那頭的男人語氣很是慵懶，似乎是在做按摩。

“什么事？”宋龍應該是翻了個身，聲音也隨之顫了一顫。

“沒發生什么大事，最近RB虛擬偶像公司被迫退出了我國市場，而科江娛樂也要下場打造虛擬偶像團體，現在他方和屠華的企業都想和咱們合作，您覺得我是應該答應其中一個，還是都拒絕更好一些？”

“這個看你的吧。”宋龍出乎意料得輕松：“我對于這方面也不是很了解，既然交給你了，就根據你的判斷來選擇。”

突然得到了這么大的權力，周楚有些受寵若驚，但還是試探性地問道：“我目前的看法是隔岸觀火，看著他們兩家爭奪市場。我們只需要努力保持住現在的基本盤，他們雙方背后都有資本，為虛擬偶像這一概念破圈肯定是有幫助的，到時候我們分一杯羹就好。”

“不錯，好想法。”宋龍在電話那頭打了個響指：“如果沒什么事我就掛了，沒錯，我就要那個36號技師。換別的我咳嗽。”

聽到他最后一句話，周楚大概判斷出他現在在哪里，也非常識趣的掛斷了電話，為自己旗下的藝人制作起下一周的日程表。

下一周最重要的事情有兩樣，第一樣是。黃婉悅水母之歌的錄制。第二樣是白奕麥的十萬粉絲紀念回，當然紀念回主要就是感謝一下粉絲的支持，至于舉辦粉絲祭什么的還為時過早了。

于是第而天一早，周楚就把黃婉悅帶進了錄音室，也是在別墅里面。這是他申請了不少錢才建出來的，雖然相對還是比較簡陋，但應有的也都不差什么，看著正在彈唱的少女，周楚陷入了沉思，雖然說才藝這種東西對于做虛擬主播并不是必要，但有總比沒有好。

單曲一經發布，評論馬上就暴增，尤其是作為MV版的單人彈唱下面都在刷什么“水母！水母！”、“我們都是推碗人！”和“我們宛兒最厲害了”，這種評論看的讓人非常暖心。

尤其是黃婉悅，周楚可以明顯看到她的變化，整個人都是蹦蹦跳跳的，明顯已經擺脫了前些日子被開盒的陰霾，當偶像就是一件這樣的事，雖然有難過和無奈，但更多的是滿足與開心。

但是就在周楚和白奕麥商量十萬粉絲回如何安排直播內容的時候，白奕麥卻捂著下頜，時不時喝口水，看上去很難受。

“怎么？”周楚問道：“感覺你不太舒服。”

“沒事，應該只是過敏發炎了而已，問題不大。”白奕麥又喝了口水，感覺明顯好了些。

但就在這時，他們卻聽到了很小的聲音，明顯房間里面有人在壓著聲音說話，仔細辨別之后，果然是李子歆，而且她最近晚上回來的都挺晚的，在她沒有晚間直播的時候都是這樣。

“你知道他出去干什么了嗎？”周楚問道。

“不知道。”白奕麥搖搖頭。

礙于可能是私人事情，周楚并沒有明面上去問，但現在這種次數多了，就會讓人懷疑她是不是談戀愛了。

偶像絕對不能談戀愛！

“我有一次聽她打電話，好像是和一個男的吵了吵，具體的內容我不知道，但你還是去稍微關心一下吧。”白奕麥的話說的非常委婉。

周楚點點頭：“所以我們還是先把你十萬粉絲直播的事情弄好再說。”

第二天一早，李子歆還在練舞，周楚已經悄然出現在了她身旁。

“最近有什么麻煩事嗎？”周楚本來想問得委婉一點，但他完全不知道怎么該怎么說，最后直接問了出來。

“沒什么。”李子歆搖了搖頭，她明顯有些慌亂，沒搞明白周楚為什么突然這么問，但周楚很快就給出了理由。

“最近晚上你回來得比較晚，是一直在和周婧怡練習舞蹈嗎？”他的問題問得已經很直白了。

但李子歆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什么難以啟齒的秘密。

“倒也不算什么大事。”李子歆嘆了口氣：“我是可以解決的。”

“希望你可以好好解決，不要把生活中的事帶到工作中來。”周楚拍拍她的肩膀，將上面的灰塵拍掉，用的力量也比較重。

結果他剛離開就聽到了手機鈴聲，緊接著就是李子歆壓得很低的聲音：“我不是都告訴你在我上班的時候不要給我打電話嗎？而且我們已經結束了，你不要再騷擾我了。”

這里面明顯就是有故事，估計她這段時間晚上也都是去解決這件事。“周楚決定今天晚上跟著她去一探究竟。

李子歆晚上正好沒有直播，于是在夕陽已經完全落下，但天還沒有黑下來，是一片蔚藍色的時候，少女出了門，打了一輛出租車，周楚則開著車跟在她后面，一直在保持一個若即若離的距離防止被發現。

車在一家快餐店門口停了下來，李子歆下了車，匆匆走進快餐店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