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度假很快就結束了，他們回到了工作的別墅中。在那次宴會之后，周楚也沒有再看到麥麗開，她應該已經和她男朋友離開了吧。

這段時間，周楚并沒有很好的研究虛擬偶像，但這個圈子日新月異，看著網上大量二創全是關于周婧怡和另外一個電競選手的，就很讓人費解。因為周楚平時并不怎么打電競，并不是很了解這方面的知識，他倆怎么搭上的？

在求助了貼吧和nga之后，周楚大概明白了。作為正主，雙方并沒有什么交集，但是兩個人的經歷太像了，一個是打不上比賽的前職業電競選手，另一個是出道不成功的底邊偶像，就很容易讓人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成功的人總是少數，失敗才是主旋律。

尤其是看著其中播放量最高、藝術性也是最高的二創作品《不該》，里面就有一句歌詞：“我想做你的偶像哪怕沒有舞臺，我想做你的選手哪怕沒有比賽。”這句話基本奠定了整篇填詞的主旋律。

就是那種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的勇敢，像是堂吉訶德一樣，向著風車一次一次發動徒勞的沖鋒，看著二創周楚陷入了沉思，自己旗下的藝人什么時候也能有這么高質量的二創？感覺青柳的粉絲就只會寫些小作文罷了。

雖然小作文也成功帶來了出圈，但是滿屏刷的都是什么：好想做青柳小姐的狗啊，這種發病言論就沒有營養。

結果就在傍晚，一條轟動性的消息傳來。

周楚本來還在看青柳直播。沒有看手機上的消息，當他打開的時候已經99+了，竟然是霓虹國某知名偶像虛擬偶像團體中成員發表了極具爭議性的錯誤言論。

沒錯，就是里面的成員梧桐可可說了島嶼的歸屬問題，這無疑是紅線，但她竟然還蠻不悔改，很快就遭到了網友的抵制。

在事件發酵之后，一直到凌晨，該公司才做出回應，而回應也顯得不痛不癢，僅僅是暫停梧桐可可的直播，并要求其進行道歉。

但梧桐可可明顯不認罰，依舊陰陽怪氣，這導致了整個v圈的大地震，因為虛擬偶像這個概念本來就是霓虹國先提出的，而霓虹國在這方面也占據著先發優勢，本國市場中一大半都是櫻花妹占據。

而這些櫻花妹也受到了牽連，直播都被沖了，作為世界最大的虛擬偶像社團，該公司明顯也難辭其咎。

在一個星期之內，在公司就被迫退出了本國市場，本來該公司布局的雙區，一是面對油管的世界區，還有一個就是面向B站的大區，都推出了好幾代練習生。

其中面向于本國的虛擬偶像幾乎全部宣告畢業，其中還有一些想要撐一撐的，但都沒有逃過這一劫。

這對于國內虛擬偶像這個行業而言，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利好消息，這個行業現在明顯是一片藍海，進來就可以分到一杯羹，但同時劣勢也很明顯，那就是新興行業缺乏監管，也缺乏足夠的資本支持。

王倩的消息已經發了過來，大概的想法就是再招一期練習生，但當她把這個想法跟周楚說的時候，卻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你要知道，樹大招風。這次的事情也有這方面的原因，而咱們互聯網公司并不是完全局限于虛擬偶像方面的，很難再提供資金上的支持，況且第一代都還沒有達到真正的高水平，就不要想著再招一代了。”

但很明顯他把這件事情想得簡單了，因為就在霓虹國退出的同時，另一個有著巨大資本和專業國內偶像制作團隊推出的虛擬偶像團體誕生，但僅僅是發布了企劃預告，就遭到了很多人的抵制，因為這個偶像制作團隊實在是惡貫滿盈，名聲很差。

周楚也收到了屠華給他發過來的信息，這絕對是稀客。

屠華的娛樂公司和這個偶像制作團隊實力相當，明顯是要拉他入伙了。

“最近的新聞你看了嗎？霓虹國虛擬偶像退出市場，結果這個偶像制作團隊就想要來分一杯羹！”

“看到了。”

“你有沒有什么想法，如果你愿意合作的話，等下來我們公司詳談。”

周楚看著他們公司的大廈，走進公司之后就仍然是那個年輕人來接待他。

這次電梯直接把他送上了15樓，在最盡頭的小辦公室里面，而不是上次的大會議室，周楚剛剛進去，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果然沒有信號了。

可能這就是這種大公司商業合作的隱秘性。

周楚嘆了口氣，面對著眼前的中年女人。

“現在國內可以叫得上名的虛擬偶像團體只有三家，你的高木企劃，我們公司，還有就是剛下場這位，現在資本想要下場，我覺得如果讓他們進場，資源和宣傳肯定會被改寫，而且我們的蛋糕也會被分走一塊。”

“所以您的想法是？”

“當然是直接扼殺掉對方的企劃。”屠華嘴角一勾，很冷的微笑，不愧是久經商場，說話非常具有條理性：“當然我不需要你干什么，搞垮他們的主要任務交給我就行，我只需要你們的好名聲，在直播中內涵這種資本下場的行為就可以。”

“這樣嗎？”周楚嘆了口氣。其實這種事情反而不好做，因為是在明顯樹敵。

“我覺得國內的偶像企業虛擬偶像是一片藍海，他不參加的話，遲早也會有人介入進來，這種扼殺沒有必要。”周楚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周楚的言論受到了屠華的鄙視，屠華語重心長的說道：“小伙子你還是太年輕了，就是要抓住先發優勢，并且不斷打擊后來者才能確立自己的壟斷地位。如果你愿意，咱們兩方就可以瓜分掉所有市場，當然這還需要你擴張，多招幾屆練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