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把手頭的工作做完，周楚重新登陸賬號想要看看她們今天的營收。

結果發現，白奕麥竟然還沒有下播。

足足播了三個小時，甚至連第二個關卡都沒有過去，聽著她斷斷續續的喘息聲，周楚都要懷疑，她是不是所有精力都用在了熱水器上面。

因為喘得實在太厲害了，周楚都懷疑她會不會一口氣過去噶在哪里。

但她明顯沒有放棄的意思，甚至還立下了豪言壯語，如果這一關過不去不下播。

“什么老阿姨體力”

“媽媽別噶在我手機里”

“想看宛兒直播！能把直播間讓給宛兒嗎？”

面捕后面的白奕麥嘆了口氣，她要調試的瞬間突然的黑屏嚇了她一跳。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蹲下躲在下面，萬一攝像頭開了自己的直播生涯也要結束了吧。

畢竟是虛擬偶像，不能輕易露臉的，她點開手機打開自己直播間，還好并沒有什么事情發生。

那就好，但健身環里面的機械女聲“辛苦了”突然響起。

不知道為什么，就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她竟然有些眼眶濕潤的感覺。

這樣會不會顯得自己很矯情？只是很久沒人對她說辛苦了就哭的話，情緒突然涌上來的感覺。

她摸摸臉，調整了下心態，自己賺的就是這份錢的。

“辛苦了辛苦了。”她拍拍手掌說道。繼續跟著動作做起來。

她的情緒明顯沒有剛剛飽滿了，但營業還是足夠的，大概半個小時她就通關了。

周楚看著她讀完sc下播，點開營收賬單。

又創下了新高的榜單，不得不說，這種熱水器營業是真的能騙到富哥們的錢。

還是有很多人吃這套的，看著她如今已經十萬粉絲六百艦長，周楚決定以公司的名義獎勵給她些什么。

具體獎勵什么呢？這還得再想想。

她缺什么呢？周楚開始回憶起來和她有過的交流。

選禮物絕對是世界上最難的事情之一，姑且不說結果對方會不會喜歡，就只是過程就夠折磨人了。

現在的支出和收入算是勉強可以平衡了，但完全是靠白奕麥在帶，剩下三個人的營收都不足以覆蓋動捕成本，但這畢竟只算是開始。

另一頭，黃婉悅和李子歆的直播已經開始了。

今晚直播的主題是“我的初體驗”。

“雖然咱們今天是談初體驗，但只可以談正經事情的初體驗哦，有些佳慈沒有過的也說不出來。”

“又開始裝純了是吧”

“佳慈有沒有過初體驗我不知道，但宛兒肯定是沒有的”

“和老頭的初體驗是吧，我在床底下路段來著”

看著有些混沌的直播間，黃婉悅已經有些慌了，看向一旁的李子歆，卻發現她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

在確定這個主題的時候她就已經預測到會是這種環境了，現在如果要制造節目效果……

“宛兒，你有沒有過初體驗？”

“我……”被突然提問的黃婉悅一下子慌了陣腳，她急忙向著眼前的女人使眼色。

但李子歆卻像是完全沒有看到一樣，只是用鼓勵的眼神讓她回答問題。

這種問題怎么回答？這完全就不是臺本上的內容好不好。

臺本可是既定的，而且雙方還都確認過跟著上面走，誰能想象李子歆一開始就脫離了呢？

“這個……當然沒有過啦！”黃婉悅咬咬牙，還是回答了出來。

這種問題是一定要回答的，不然就會被各種發散，最主要的，不能讓觀眾誤會。

不要說她本身就沒有過初體驗，就算有也不能承認的好吧。

“你呢！”黃婉悅臉紅紅地看著李子歆問道。

“和你一樣的。”李子歆伸出手框住她的下巴，捏了捏她臉上的肉，不著聲色地靠近了一些：“對不起啦。”

這一切在觀眾的眼睛里面，也是很親密的互動，雖然

“沒事的。”黃婉悅原本還有些惱怒的，這么一來也都消了，她反倒是有些感謝起眼前這個女人。

自己好像有些進入狀態了，不需要像每次直播那樣都要慢慢來……

或者這也是一種直播方法呢？她暗暗點頭，清清嗓子：“讓我們看看粉絲的投稿吧，看看他們的初體驗都是什么樣子的。”

然后才剛剛打開第一個，她就愣在那里。

根據團里的規矩，她是沒有提前看過投稿的，但這些也都會由周楚他們審核一遍。

那面前這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會有這么露骨的。

【宛兒小姐的年糕小小的，軟軟的……】

光是開頭她就頂不住了，這哪里是什么初體驗？完全就是臆想+發癲文學。

李子歆明顯要比她放得開許多，當然也可能是無關于她，她就一字一句把全段讀了出來，當然關鍵詞是要抹去的。

直到最后才發現，原來只是他第一次看虛擬偶像看的就是宛兒，雖然他寫得很像是劉備文。

當然除了這種還有很多正經文學，就類似于戀愛初體驗、大學初體驗什么的。

足以證明粉絲還是挺年輕的，這是好事。

“這樣吧，宛兒也說一個自己初體驗怎么樣？”

“我？”

“隨便說一個就好。”

面對李子歆的提問，黃婉悅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說起來。

“我其實最想說的是我當年的留學初體驗——當然也不算是留學，就只是去香港而已。”

“哦？”李子歆挑挑眉，這件事情聽她提過的，但一直沒有仔細聊過。

“大家都知道我是學語言的嘛，我學得還可以，就有一個去香港的大學讀書的機會。”

“香港大學？”

“不是啦，就只是香港的一所大學。”

李子歆點點頭，安靜聽著她講述自己的故事。

“要辦理港澳通行證的，到了那里之后就還好，感覺和國內也沒什么大的區別，但風格還是不同的，在那里學了一段時間拿到學位就回國了。”

“能不能展開談談，就類似于第一次在香港上課逛街什么的？”

李子歆依舊扮演著循循善誘的主持人角色。

“在那邊逛街的話，那邊賣的東西和咱們這里是有區別的，而且都是繁體字，我還學了好久才能完全識別——當然之前也是可以識別一點的，至于寫的話，就只有常用字。”

“除此之外，那邊的物價明顯要高一些，因為我主要都是在學校附近活動，除了粵語有點聽不懂，沒有什么問題，吃得最多的就是雞蛋仔，味道還不錯的。”

黃婉悅回憶著，咬了咬嘴唇，雖然只留學了一年，但也很讓人記憶深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