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具體的內容王倩就沒有跟他說了，偶像談戀愛這種事情不管放在哪里都是絕對的丑聞，是要被絕對封鎖消息的。

這也給周楚提了個醒，自己一定要管好旗下這幾個人，不能讓她們談戀愛才行。

偶像大多數吸的都是男友粉，消費力最高的也是這群人，而他們是最不能接受偶像談戀愛的。

“反正你就好好培養他們吧，如果能成功到時候我也能跟著沾不少光。”王倩說著話似乎想到了什么，嘆了口氣就向著門外走去。

“不留在這里看看嗎？”

“不了，我不適合培養偶像，還是去和小李做一些幕后的工作吧。”

大概一個小時后，房間里面傳出休息的雜音，周楚才走了進去。

四個姑娘全都精疲力盡地喘著粗氣，張一心更是一點偶像包袱都沒有地躺在了地上。

她們看到周楚進來也只是揮了揮手，甚至顧不上打聲招呼。

當然李子歆的狀態是最輕松的，剛剛的訓練仿佛完全不算是事情。

“她們的基礎可能真的不太行，不要說動作的優美程度，就連最簡單的柔韌性她們都不行。”周婧怡嘆了口氣：“這都是童子功，但對于女團而言，唱跳是必需的。”

周楚點點頭，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我有一個系統教學計劃，但至少需要特訓十天，能讓她們達到入門水平，您覺得可以嗎？”

“多少錢？”

“我們兩個每人一次三千塊，每次訓練一上午，下午就可以讓她們開播賺回來。”

這就意味著還沒開始，沉沒成本就有足足六萬塊？

這對于大企業來說就是九牛一毛，但自己這個企劃畢竟只是子項目。

“好的，回去讓王倩打給你。”周楚咬了咬牙還是答應了下來，轉過身對著她們四個使了個眼色：“跟著老師好好學，今晚我來驗收成果。”

……

伴隨著太陽升得越來越高，周婧怡看了眼表，已經十二點了。

自己和吳一桐也是時候撤了，拿了錢回去睡覺，美滋滋。

如果是當初的她，這點小錢她是完全看不上的，才三千誒，自己一個通告就是三萬都不止。

可惜自己看錯了人！年輕帥氣的男人果然都是渣男。

她就是因為聽信了渣男的謊言才會淪落到如此下場，被下放之后收入銳減，但消費水平一時之間還下不來，她就需要出來打這種零工。

現在就寄希望于上司能夠原諒她了。

就在她打算的時候，周楚拿著一堆盒飯走了進來。

沒錯，就是剛剛去小館子打包的盒飯，一盒十五塊錢那種。

她們肯定是餓了，公司也說過包食宿，兩葷兩素還有這么多大米飯，十五塊錢多劃算。

最關鍵的，他還和飯店老板達成了協議，包一個月每盒飯立減兩元。

企劃剛剛開始，肯定要節儉一些。

“辛苦了吧，過來吃飯。”

然而她們看著周楚，都沒有上來拿的意思。

“怎么？不餓？”周楚打開一份蓋飯，香氣瞬間彌散開。

不得不說，這盒飯是真的香，雖然包裝很簡陋，但里面花花綠綠的菜色和煙火氣超級吸引人。

她們之中已經有人咽了咽口水。

還是白奕麥第一個上前拿過盒飯，要知道她以前就是普通白領，平時吃的也都是員工食堂。

這盒飯和員工食堂有什么區別嗎？明顯是沒有的。

她們大多數都是沒有想到自己已經是偶像練習生卻依然要吃這種普通盒飯，但已經有人開頭之后，盒飯好像也沒什么了。

主要是她們都很餓，每人拿過一份就做到餐桌上吃起來。

張一心吃得飛快，看得出是真的餓慘了，絲毫不顧及形象的狼吞虎咽起來。

當然她本來也就沒有什么斯文的形象，這樣真實反而顯得十分可愛。

周婧怡的吃相也很讓人矚目，因為實在是太優雅了。

小口小口吃著，用筷子也非常溫柔，就會讓人懷疑，她們女團是不是連吃飯也有過專門特訓。

“有的。”周婧怡仿佛看出了周楚的疑惑，解答道：“任何一個練習生都要進行全身心的培訓，這種基礎的吃飯儀態更不要說了。”

周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向自己選的四個人，她們都低下了頭。

偶像原來這么難！幸好自己搞的只是虛擬偶像。

吳一桐只是吃了幾口就放到一邊，專注著刷手機完全沒有加入她們討論的意思。

而周婧怡也只是把里面比較清淡的素菜吃掉，站起身向他們道了個別，就帶著吳一桐想門外走去。

“下午可以休息了嗎？”張一心看著大門關上，迫不及待地說道。

看著她閃閃發光的眼神，周楚微笑著搖了搖頭。

開玩笑，這可是特訓誒，要讓她們保持高度緊張才行。

“只不過下午的訓練很簡單，就是看其他虛擬偶像的直播，進行總結和學習。”周楚說著話，掏出了自己的電腦，電腦屏幕上都是他精心總結出來的所有有流量的虛擬主播的名字。

當然里面還是以日v為主的，國內的虛擬偶像行業才剛剛起步，就算是有也沒有特別大的參考價值。

“去拿根筆拿張紙，一個一個看起。”

然后一整個下午，房間里面的畫面就是——

四個姑娘湊在電腦前，看著屏幕里面虛擬人物的表演和聊天。

虛擬偶像這種東西原本就是RB首創，經過第一代愛醬的優異成績，后續的v如同雨后春筍一樣涌現，其中就以RB著名偶像團體live為主，而她們的主陣地正是某管。

國內雖然有虛擬主播，但都沒有很成氣候。

四個人里面還是李子歆看得最認真，一邊看一邊還不忘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記些什么。

就是那種很普通的土黃色筆記本，也不知道她寫了些什么。

張一心和她截然相反，如果是李子歆是極為認真，那她就是極為不認真，看一會之后注意力就渙散了。

就算自己在這里監督，她都一會撓撓頭一會揉揉大腿的，如果自己不在她估計早就放棄了。

但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這些v都是服務男性的，對于女人的吸引力會差一些。

只不過現在是讓她享受vtuber的服務嗎？分明就是讓她學習成為服務別人的人。

周楚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抬起頭正好遇上周楚的目光。

她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周楚這才發現，她的手竟然放在下面玩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