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續(xù)他會怎么判,林熙不再關(guān)心,厲家的人會解決這個問題的,林熙帶著厲溟去見他,也只不過是想讓厲溟知道他這么做得理由而已。
但是厲溟看起來是真的不在乎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在乎的是他傷到了林熙,所以必須受到懲罰。
與此同時,唐父的所有資料也都傳到了林熙手中,唐父策劃了這么久,偽裝了這么久,在被抓了之后,就知道自己不會再有機會了。
都不用逼問,他就已經(jīng)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
他之所以這么做,就是想要錢,還有就是看不慣厲家,他已經(jīng)忍了厲家半輩子了,他不想再繼續(xù)忍下去了,他不僅僅想要厲家的錢,還想要厲家從此消失,想要在這商圈中再也沒有厲家的位置。
厲母去看他的時候,聽到這樣的話,十分震驚地問:“厲家從來沒有難為過你,你為什么會那么恨厲家?”
唐父看著厲母,有些自嘲地說:“姐姐,你知道外面那些人是怎么說我的嗎?無論我做什么,他們都認為這是厲家的幫助,沒有厲家我是沒辦法做任何事的。
他們每次都是在羨慕我,我有一個好姐夫,每次都夸我,我能和厲家扯上關(guān)系。從來沒有人看到我的努力,我的成就,一個都沒有!我的好姐姐,你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評價我的嗎?
他們說我是一個軟弱無能,只會吸姐姐血的蛀蟲。幾乎每天,只要我一出門,就可以看到他們對我嘲弄的嘴臉,我難道不應(yīng)該恨你們嗎?”
唐父的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什么家常小事,但是對著厲母,他卻是滿臉嘲弄的語氣。
這個姐姐什么都不懂,卻找到了一個好人家,被寵到了現(xiàn)在,還真是運氣好。
厲母有些怔愣,原來自己以為一直和自己關(guān)系很好的弟弟,心里是這么想的嗎?
原來他這么恨她,她以為父母不關(guān)心她,至少還有弟弟,她和弟弟是最為親近的好姐弟,沒想到弟弟竟然這么恨她,恨了這么多年。
不過厲父可不會因為他的幾句話就認為他無辜了,厲母將厲母摟進懷里安慰著,讓后抬頭對唐父說道:“你這是在覺得委屈嗎?認為是你姐姐給你帶來了這些不好的傳言?”
唐父笑著說:“難道不是嗎?要不是因為她,我怎么會被人說成是一個只能處處靠姐姐的無能之人?”
厲父說:“你竟然真的覺得是你姐姐害的你?你若是不想要厲家的幫助,大可以不必接受,你若是真有能力,完全可以自己去打拼一番事業(yè),別人會看到你的努力,稱贊你的能力。
但是你沒有,你一邊享受著厲家給你的便利,一邊又不想承認厲家對你們唐家提供了幫助一個事實,覺得這是唐家對你的羞辱,其實是你自己不想做事,卻又想要一個好名聲罷了。
如此自私的你,竟然還反過來怨恨自己的親姐姐,她一心只想幫助你們,從沒有想過你們半點不好。可是你們都是怎么對她的呢?怨恨?這只不過是你給自己的自私自利、貪心妄想找的借口而已。”
厲父能夠看得出來,他眼里的貪婪,恐怕他怨恨的并不是他的姐姐給他帶來的這些閑言碎語,他怨恨的是厲家如此輝煌,資產(chǎn)如此雄厚,卻半點也不是他的。
即使厲家已經(jīng)幫了他那么多,即使唐氏已經(jīng)慢慢發(fā)展得越來越好了,他仍舊是不滿足,他想要厲家的一切。
若是從來沒有接觸過還好,但是現(xiàn)在,厲家的所有就在自己面前,他有了那個有可能成功拿到所有東西的機會,所以怎么會不心動呢?
擺在眼前的才是誘惑力最大的,離得太遠了或許就沒那么多想法了,但是這就擺在自己面前,那就真的令人垂涎欲滴了。
厲父輕輕拍著厲母的背,眼神微瞇地看著唐父:“你現(xiàn)在這么說,是想讓你姐姐愧疚嗎?到了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在利用你姐姐,難為你隱藏了那么多年,維持了一個好弟弟的形象那么久,可真是辛苦了。”
唐父說:“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在你們手上了,你想怎么說都可以。”
厲父說:“你確實很會偽裝,這么多年了我們竟然一點都沒有發(fā)現(xiàn)。就算是現(xiàn)在,你也依舊還有一些東西隱瞞著我們。”
唐父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厲父,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在笑。
唐父向后靠了靠,然后用有些無奈的語氣說道:“該交代的我已經(jīng)交代了,你覺得有那便是有吧,反正我已經(jīng)被關(guān)起來了,我還能做些什么呢?”
厲父覺得自己就不應(yīng)該帶厲母來這里,只要厲母來了,唐父的目的就會達到了。
無論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都會對厲母造成影響,因為他知道厲母有多心軟。
厲母剛才的頭一直低著,等到厲父將她拉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厲母才抬起頭對唐父說:“你對我是好是壞,是真心的還是裝的,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去動我的孩子,他們是我的命,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厲母的語氣平靜,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憤怒,這讓唐父有些意外,他以為厲母會憤怒地質(zhì)問自己,會忍不住想要上前打自己。
但是厲母沒有,她只是平靜地說完這句話,然后就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厲父跟在她后面,看了她好幾眼。厲母停下腳步:“你做什么?”
厲父說:“你沒事吧?”
厲母沒好氣地說:“能有什么事?這不是好好地站在這的嗎?死不了。”
厲父有些無奈:“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你當真不管他了?”
厲母說:“管,當然要管,他想要的可是厲溟的命,我怎么可能就這么算了!”
厲父說:“真的嗎?讓他一輩子待在里面你也不心軟?”
厲母:“行了,你也別試探我了,我不會再那么傻了,他都差點害死我們?nèi)伊耍疫€放過他的話,我就不配活在這個世上了。”
厲父:“說的這是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