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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單騎闖營

許白先把白龍駒趕出門去,再用“玉碗盛來琥珀光”的詩號致盲展陽春,最后用“不知何處是他鄉”的詩號傳送到白龍駒背上,一番操作可說是竭盡所能,把自己的奇物、詩號以及靈氣修為都用上了。

效果也挺不錯,將展陽春一個四品高手里都屬上乘的人物甩在了身后。

只是許白剛向漁陽城的路人問清楚沙洲道在哪個方向,就聽身后轟隆作響,竟是展陽春又追了過來。

“嘖,做護衛一個月多少錢,你玩什么命呀?”許白無奈搖頭,只好催動白龍駒向城北狂奔逃離。

二人一追一趕,轉眼就沖出了二三百里,許白始終擺不脫展陽春,展陽春也無法拉近距離。

兩人都有點心焦,許白是被追煩了,展陽春則自知耐力不如靈獸,再走百余里,他的靈氣便跟不上了。

就在這時,路前方終于看到了平北軍的蹤跡。

軍隊行軍,并非方陣并進,而是一兩人一排的細長隊伍,在大地上蜿蜒前行。

隊伍的前哨用來查探索敵,中軍是大將坐鎮的主力,后隊在兵士外還有許多民夫和匠人,負責后勤補給和壓陣護衛。

平北軍年年都與北漠對戰,乃是漢軍中的精銳,反應速度奇快,許白二人穿過后軍的時候,便有士兵看到他們,知道是靈獸和高手在互相追趕,雖然無力阻攔,卻吹響了號角,一層一層向前傳遞,提醒有人沖撞行伍。

等到許白接近中軍的時候,前進中的隊伍已經停下并展開,做好了迎敵準備。

“咦,那是?”許白看到數百兵士聚攏起來,只打開一個缺口,放白龍駒沖入,接著每人手中都揮舞一條點燃的布帶,黑煙騰起,霎那彌散。

許白看不懂,但他大受震撼,知道自己被平北軍當成了不速之客,心中又狠狠吐槽了一番不讓人省心的霍長生,便喊了聲“欸乃”,連人帶馬化作煙霧,靜靜觀察。

黑煙迷人眼,卻擋不住楚竹的綠外線視野,許白很快就搞懂了狀況。

這些平北軍士兵果然是布了個陣法,陣列井然有序,黑霧中到處都是森然的刀槍、鉤網、絆馬索,要是悶頭猛沖,沒幾步就會被拖倒擒獲。

現在就簡單了,許白化身煙霧,在人群的縫隙中小心穿行,就算偶爾碰到了人,也是如煙拂過,兵士最多一晃神,還以為是黑煙嗆到了自己。

就這樣,許白輕松穿越前線,來到了中軍。

這里已在空地圍成了一個臨時本陣,附近有許多將士一臉警戒地站崗放哨,讓許白不敢輕易靠近——這么大的場面,說不定他一現身就成刺猬了。

許白剛在一處樹蔭隱藏下來,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現身說明來意,就見后軍一騎飛奔而來:“報!沖撞行伍之人已入云垂陣,正與衛軍廝殺!”

許白心想:“看來是展陽春了,他沒有楚竹這種好東西,直接就撞進了陣法。”

“知道了,再探再報。”

許白這才發現,平北軍主帥居然是個戴眼罩的獨眼老婦,枯干的身體光是穿戴甲胄已顯得十分辛苦,隨身拄著一根鐵杖,真不知是用來打架還是用來輔助行動,一張臉更是布滿皺紋與疤痕,顯得衰朽又可怖。

然而本陣只有老婦一人坐著,其余將官侍立兩旁,沒有絲毫不滿,望向老婦的眼神里只有敬重,可見其威望之高。

前一個探馬才走,又有新的探馬跑來:“報!來人疑似四品高手,云垂陣八百軍士怕是攔擋不住。”

“再調二百人支援。”

吩咐完了,老婦看向身邊一人:“鄧副將,云垂陣乃昔日武侯八陣之一,若操演精熟,八百人足以應付四品高手,今日卻要額外增援,可見平素訓練不精啊。”

那員將官連忙謝罪:“是,此番戰罷回城,末將必定加強陣法演練。”

又過片刻,第三個探馬也到了:“報!沖陣之人已被拿下了!”

“好,扣上封靈索,送來審問。”

許白剛才觀察過那些布陣的士兵,大部分是不入流的凡夫,余下的只是剛入九品,按理說八百人都不夠四品高手兩招打的,可一旦布成陣法,便能生擒了展陽春,真夠神奇。

或許其中也涉及了詩號?許白思維發散了一會兒,就見展陽春被送了過來。

好家伙,估摸著也就半小時沒見,這位四品強者已被煙熏得臉黑如炭,衣衫也破爛了,雙手反剪著,被一把閃耀著白光的繩索捆住,全沒了初見時的高手氣度,形象有夠凄涼。

老婦手上的鐵杖向地面一撞:“何方狂徒,敢來沖撞平北軍的行伍?”

展陽春聳拉著腦袋,垂頭喪氣。

四品高手放在江湖上都能主持個小門派了,結果他先被許白逃脫,又被軍陣爆錘,真是顏面掃地。

何況在場不少人都認識他……

“唉,老太君,是我。”

“咦,聽著耳熟……你是張大人身邊的展護衛?”

“嗯……”

“你久隨張大人左右,怎么這般不懂規矩?大軍開拔,一旦被人沖撞便會當成敵襲,刀劍無眼,你雖是四品武者,也隨時都有性命之憂。”那老太君又一磕鐵杖:“今天你不給個解釋,我就用軍法治你的罪!”

展陽春忙道:“老太君,展某實在是有公務在身,追趕一人,這才……”

他將霍長生逃家、張遠奉命捉人、許白突圍找平北軍撐腰、自己追趕誤入軍陣等事說了個清楚,倒是省去許白不少解釋的功夫。

聽完后,周圍平北軍的將官紛紛議論起來。

“這霍家世子可以啊!雖然魯莽,但赤心報國,是條漢子!”

“近幾代冠軍侯都是安坐京城的大老爺,全不管咱們邊軍將士疾苦,沒想到這一代轉了性。”

“可是軍中最重服從,長安的老侯爺傳來命令,咱們還真能安頓這位世子不成?”

“嘿,把人藏起來不就得了,改個名字,冠軍侯要找姓霍的,咱軍中可沒有。”

“可萬一有危險……”

“咱們年年和北漠蠻子打仗,也不見有多大傷亡,把人放在中軍就萬無一失了。”

確然如霍長生所想,平北軍的將士都喜歡熱血男兒,大多有意留他。

那老太君沒有直接表態,只磕了磕鐵杖,問展陽春:“你說霍家世子的仆從也跑來這邊了?他人呢?”

展陽春一愣:“他沒被抓來?”

……

“會不會那人并未入陣?”

“展某一路追趕他到這邊,他肯定是沖入軍中了。那小子輕功了得,難道竟被他闖過來了?”

“云垂陣何等厲害,你一個四品高手都破不了陣,那仆從能有多大本事?何況他就算真的闖過了陣法,怎么中軍都沒人看到?難道……”

老太君眉頭緊鎖,旁邊眾將也有點慌。

“哇,霍家仆從死在咱們云垂陣里啦!”

“聽說只是個八品小子,說不定一進陣就栽了,煙霧中連尸首都沒留下。”

“那可得罪冠軍侯府嘍……不行,得把布陣士卒喊來仔細詢問。”

“還詢問?快想辦法把這事壓下去吧!就當人沒來過,冠軍侯府也不至于為個仆從追查。”

“冠軍侯霍家開國時可是管咱們平北軍的,現在傷了他們的人,萬一人家大老爺以為咱們忘恩負義……”

眼看部下士氣浮動,老太君用力一磕鐵杖:“肅靜!”

眾將全都閉上了嘴。

“還沒結果,自己先亂起來成什么樣子?最多老身回一趟漁陽,親自向冠軍侯世子謝罪便是。”

這下眾將又嚷起來了。

“老太君不可啊!”

“您是我平北軍大將,怎能向個毛頭小子屈膝!”

“不如來個殺人滅口,毀尸滅跡,沒痕跡就沒人知道是咱們做的……”

“那個,您不用謝罪,我沒事……”眼看越討論越亂,許白實在沒法再藏,松開楚竹,走出了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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