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
諸神觀村。
“全體村民請注意,根據(jù)古川縣最新發(fā)布的封山禁火令要求,所有村民在最近一個月的時間內,禁止進入……”
老式的漆黑大喇叭在村委會樓頂發(fā)出令人鼓膜轟鳴的巨響,刺耳的聲音在空蕩的村落內擴散,直入每家每戶。
破舊的村委會內,馬修半個身子探在窗戶外面,一邊聽著聲音高低,一邊緩慢地轉動控制器上的旋鈕。
當把喇叭的聲音調到最低,馬修深呼吸一口氣,揉著被噪音震痛的耳朵,走下樓梯,來到一樓的便民服務中心。
“馬修,你這名字還真不是白起的,村委會那大喇叭都壞了一個月了,找誰來都說是型號太老,修不了,讓咱換個新的,你這一來,嘿,居然給整好了!
這可給咱村委會省大錢了,你也知道,咱村上沒啥收入,每年給村民們發(fā)個福利都得靠鎮(zhèn)里頭接濟。”
“沒有,沒有,郎叔你太夸大了,它其實沒壞,就是平常聲音放太大,功率太大,燒掉了幾根線,把它換好,就修好了。”
馬修看著臉上褶子都快笑成一朵花的郎躍進,忙謙虛的回話。
“不過,郎叔,以后再放喇叭宣傳什么事情,聲音千萬不能放太大了,不然再燒壞,那就真的只能換新的了。”
“嗯嗯,那馬修,你就先忙,我去鎮(zhèn)里頭會計中心交個表。”
郎躍進點點頭,拿起公文包,起身就往外走,“哦,對了那個附件1-5的表,你抓緊填一下,縣里這兩天可能會下來檢查。”
“好的,郎叔,你路上慢點。”
“嗯。”
等郎躍進離開,馬修沖了杯速溶咖啡,走到辦公桌前,打開電腦,坐了下來。
他點開桌面上命名為“防火防汛”的文件夾,打開里面“諸神觀村防火防汛問題整改報告”的文檔,擴展全屏,下滑到第四頁。
【石門河沿岸房屋損毀前照片】
那是一張很尋常的被暴雨河水沖塌的磚石結構房屋的照片。
因為是上個世紀七十年代前修建的青磚房,土沙粘合劑的質量不如水泥,受到暴雨和汛期影響,很容易就會出現(xiàn)漏水、墻體開裂甚至是坍塌的情況。
這座房子,馬修上個星期跟著郎躍進實地去看過它的損毀情況,其實,這張照片也是他拍攝的。
當時,他只當是普通的房屋損毀,需要上報上級單位申請救災款項進行翻修。
直到他寫這篇防火防汛整改報告,將這張在手機里存了三天的照片插進文檔,才發(fā)現(xiàn),這房子……有問題!
馬修這兩天除了忙郎躍進說的附件1-5的表,就一直在研究這張照片。
最初,他只是發(fā)現(xiàn),照片坍塌的房屋墻壁上,有三道奇怪的類似于“爪痕”一樣的痕跡。
而隨著后續(xù)仔細的研究,越來越多不尋常的東西被他從照片中挖掘了出來。
比如,那面半塌的墻壁西側,有幾個圓孔狀的痕跡,在那扇生銹的鐵門下,也有幾片漆黑的細小的盾形薄片,而在碎石遍地的院子里,更是有著幾滴暗紅色的類似于血跡一般的印記。
“遲疑一整天了,該做決定了。”
馬修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盯著照片上那幾處“血跡”,目光逐漸變得凝重。
其實從昨天發(fā)現(xiàn)墻壁上有類似于某種生物的爪痕起,他就忍不住想要去那座坍塌的房屋旁,再實地考察一次的。
但是,隨著越來越多的“細節(jié)”被他發(fā)現(xiàn),他愈發(fā)好奇的同時,也愈發(fā)的感到恐懼。
他既擔心自己去到那里之后,真的遭遇自己不可抵抗的野獸甚至是某種超自然的生物,又害怕自己研究照片的事情已經(jīng)暴露給某些隱秘組織,自己已經(jīng)上了某個“通緝名單”。
畢竟,那幾個圓孔,怎么看都像是子彈打出來的痕跡。
一個能在夏國這個全面禁槍的國度動用槍支彈藥的人,在馬修看來,他絕不是什么一般人。
要么,是國家秘密部門里的“守密人”,要么,就是一個隱秘組織的“尋密人”。
這兩種人,不管哪一種,對于目前的馬修來說,都是龐大的不可抗力。
但這種不尋常的有可能是超自然的隱秘存在,卻對他“這樣的人”又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還是得去,而且,最好現(xiàn)在就去!
一整天過去,也沒有聽村民說有什么特殊的事情發(fā)生,那只受傷的生物和那個持槍的人,應該都離開了。
更何況,以我現(xiàn)在村委會成員的身份,去考察一座被河水沖毀的房屋,大概率不會引起什么特別的關注。
嗯,去,現(xiàn)在就去,遲了,那些照片上的痕跡,就真的只存在于照片上了。”
馬修喝了一大口咖啡,苦澀的味道將他早起的昏沉沖散,也給他帶來了些許前行的勇氣。
說做就做,他從辦公桌下面掏出一根洋鎬,一個摩托車頭盔,一個黑色的小布袋,又從抽屜里取出一對棉布手套。
馬修穿戴好手套和頭盔,提起洋鎬,起身對身后一直埋頭用一指禪打字的大姐李桂玲道:
“李姐,我出去看看王大爺那個房子,順帶把那幾個倒了的文明宣傳的牌子扶正,再‘種’深一點。”
“嗯,去吧。”李姐頭也沒抬,“記得早點回來,一會兒十一點多的時候,我要去接孩子,辦公室不能沒人值班。”
“嗯,我十一點就回來了。”
馬修掃了眼李姐埋頭苦干的東西“關于諸神觀村對戲臺進行整修翻新的請示”,笑了笑,起身走了出去。
倒塌的房屋離村委會不遠,推著自行車,沒幾分鐘,馬修就到了房子跟前。
出于謹慎,馬修并沒有貿然去那幾處不尋常的“痕跡”旁,他將自行車停在倒塌的房屋附近,不著痕跡地四下張望了一眼。
他深深嗅了一口周圍的空氣,聞到空氣中游離著的某一股淡淡的特殊味道,微微皺了皺眉。
“果然有問題!”
將空氣中那股淡淡的特殊味道記住,馬修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利用自己這幾個月在村里幫忙博得的好感度,笑著跟住在周圍的村民們閑聊起了倒塌房屋最近這幾天的情況。
“唉,張阿姨,聽你跟郎叔說,你的房子最近也漏水了?現(xiàn)在好些了沒?修好了啊。
那你知道王大爺家的人從外地回來了沒啊,沒有?
那王大爺也沒委托個人來幫他看看這房子怎么整嗎?我們就算給他申報救災款,也得有他家里人來簽個字啊。
唉,誰說不是呢,王大爺?shù)锰澥侨ナ欣锼蹲幽莾鹤哂H戚了,不然那大水沖過來,他不得有個好歹啊。
好了,張阿姨,我就是問問你王大爺家里有人回來過沒,他家有人回來了,你記得讓他去大隊那兒找我啊,得跟他要個銀行卡復印件和親筆簽名呢。
唉,謝謝您了,張阿姨。”
“唉,李大爺……”
“唉,王哥……”
接連與幾個村民聊過,又對周邊空氣中殘留氣味進行仔細分析后,馬修得出了結論——這幾天沒有外人來過這里。
有了結論,馬修微微松了一口氣,他快步走到倒塌房屋旁,循著對照片的記憶,在那些留有不尋常痕跡的地方,小心地收集起了一枚彈殼、一顆沾有血跡的小石頭、一片盾形的漆黑鱗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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