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設(shè)計不錯。”文牧野拍著丁輝的肩膀,鼓勵道:“符合黃毛的性格。”
聽完丁輝暗松口氣,臨場發(fā)揮其實有利有弊,發(fā)揮好就是經(jīng)典,萬一拉胯……
好在兩次效果都還行?
“喂喂喂,你小子可以啊!”吃飯的時候王傳君突然拿著手機跑過來,大叫道:“咱們的黃毛上綜藝了。”
丁輝一愣,突然想到今天好像是周末?我就是演員第一期播出?
差點忘了!
“我看看。”所有人湊過來,王傳君直接投屏,眾人開始圍觀,丁輝滿臉尷尬。
“下面有請丁輝給我們帶來經(jīng)典片段,不要給陌生人說話。”
丁輝沒想到竟然會在劇組看見自己上綜藝,還被徐征譚卓王研輝公開處刑?
“你敢挑戰(zhàn)馮遠(yuǎn)征老師的經(jīng)典片段?”譚卓打趣道:“那可是我的童年陰影啊。”
“就是,當(dāng)年也是火遍大江南北,堪稱國產(chǎn)恐怖片巔峰。”
“都別亂,好好看!”
原本熱鬧的氣氛逐漸安靜,伴隨丁輝的表演越來越認(rèn)真,最后久久沉默。
“為什么有種錯覺?”文牧野突然開口道:“讓你演黃毛是不是有點浪費?”
“以后離我遠(yuǎn)點。”譚卓假裝滿臉嫌棄道:“家暴男!”
“你不會真有暴力傾向吧?”王傳君補刀:“難怪上次打的那么用力,肯定是。”
丁輝:“……”
“真還別說。”徐征滿臉認(rèn)真道:“反派挺適合你。”
“黃毛不是反派吧?”丁輝無力反駁。
“他是正派角色?”徐征反問。
丁輝繼續(xù)無言以對。
算了,算了,反派這么了,哥認(rèn)了。
視線來到藍江電視臺,看著第一期播出的實時數(shù)據(jù),吳桐笑了,果然沒錯。
原本平平無奇的收視率在丁輝上場后達到第一個高峰,足足漲了零點六,這可是全國收視率。
特別是網(wǎng)絡(luò)平臺,看著暴漲的點擊,鋪天蓋地的彈幕,吳桐感嘆幸虧有丁輝這小子,否則……
“臥槽,這個安嘉和絕了!”
“這是什么經(jīng)典片段?”
“小孩子不懂,這是我們八零后的童年陰影。”
“什么八零后,我們九零也是!”
“不知道馮遠(yuǎn)征老師看過會不會喊六六六?”
“只能說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長江后浪推前浪。”
“這個丁輝是誰?從來沒聽過啊!”
“看著挺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咳咳咳,正式科普一下,丁輝又名作死哥,斗音請搜索演員丁輝。”
“這不是龍云鎮(zhèn)里面的宋三江?”
“咦,微博也有!”
張曉燕看著后臺數(shù)據(jù),忍不住想給丁輝打電話報喜,但還是忍住,默默發(fā)個微信表情,意思就是你小子火了。
視線回到劇組,結(jié)束拍攝,丁輝回到酒店,看著不斷飛漲的微博粉絲,忍不住笑了。
幸虧輝哥有先見之明,否則這波流量豈不是錯過?
然后是斗音,粉絲也在飛漲,短短兩個小時已經(jīng)突破七十五萬,還在繼續(xù)。
B站更熱鬧,畢竟鬼畜再創(chuàng)作這才是大本營,隨便一搜十幾個視頻出爐,這是要上熱門的節(jié)奏?
效果比預(yù)想的還好,節(jié)目不說,最少自己漲粉已經(jīng)達到,這才是第一期,以后還有三期等著呢。
按照這個節(jié)奏下去,斗音破百萬輕輕松松,B站五十萬也指日可待,至于微博?
草,已經(jīng)二十六萬了?
丁輝都驚了,不愧是大海平臺,漲粉這么容易嗎?
想想也是,別說百萬,千萬都比比皆是,粉絲破億的好幾個,真心不值錢啊。
看著下面留言評論,五花八門什么都有,不少都是罵人的,丁輝早就習(xí)慣。
演反派就這樣,容易被觀眾記住沒錯,更容易被人罵街,演的越好罵的越狠。
你說我是演員?只是演戲?
誰管你這些,罵的爽就完了!
因為早有準(zhǔn)備,這些對于丁輝不算太大壓力,這么多年都熬過來了,你該罵就罵,我還吃就吃,誰也不耽誤。
第二天繼續(xù)拍戲,劇情來到警方出動,開始追查走私藥來源,隊長是周一圍飾演,正好是我就是演員第一季冠軍。
“同志啊,能不能不要再抓了?”
“他們賣藥沒賺我們的錢啊!”
“都是賠錢賣的!”
老太太抓著周一圍的手,滿臉哀求道:“我得病八年,一直吃四萬的藥,老伴吃走了,孩子吃跑了,家吃垮了……”
“現(xiàn)在好容易遇見便宜藥,我們都能吃起的藥,你們說是走私?”
“為什么是走私?”
“我們做錯什么了?”
“只是想活著難道有錯嗎?”
丁輝看的熱淚盈眶,誰說沒有好演員,這不都是!
走私畢竟是走私,警方很快鎖定嫌疑人,徐征和丁輝進入抓捕計劃,這場戲是追車,黃毛需要開車引開追兵,掩護徐征離開。
丁輝越開越快,看著后視鏡不斷遠(yuǎn)離的追兵,忍不住哈哈大笑。
就在沖過一個路口的瞬間,突然旁邊沖出一輛大卡車,整個人連車被撞飛出去。
黃毛,死了!
藥,撒了一地。
“他才二十歲!”
“他只是想活著難道有錯嗎?”
“你說話啊!”
徐征如同野獸,死死抓住周一圍的脖領(lǐng),聲嘶力竭大叫道:“他有什么錯!”
“你說話啊!”
“有什么錯!”
“嗚嗚嗚嗚嗚嗚!”
看完尸體,回到家,徐征孤零零一個人,哭的聲嘶力竭,哭的淚流滿面,哭的肝腸寸斷。
最后一場戲還沒完,直到徐征被抓,法庭審判需要坐牢,就在去監(jiān)獄路上,很多人站在街邊,默默相送。
譚卓抱著女兒,
丁輝還是一頭黃毛,露出微笑,
還有王傳君,慢慢摘下口罩,露出大白牙。
徐征淚流滿面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