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呂氏一臉茫然,前面的王跋雼腳步倒是有點沉重,王小慕...不是...那個人和自己的孩子嗎?對了!那個人雖然早就死了,那個孩子倒是還活著!“盎兒,你果然不愧是老夫的女兒!”“謝父親贊賞!”兩人嘴角都往上仰了起來,呂氏這才一定拳頭:“哦!我記起來了!是那個小奴婢!女兒,原來你已經有計謀了!太好了!這下老爺你不會再多說什么了吧!?”
“嗯,你們自己看著辦吧?!闭f完就走了?!笆?!爹爹,女兒明白!”就知道爹爹是斷然不會隨隨便便就把自己丟出去的,做棋子,自己也得是最后的王牌!所以,像現在這種貨色的元匿皇,是坐不穩皇位的,現在那些王爺一定收到上任皇帝暴斃,天生呆傻的小皇子登位了的消息了,等到各王爺分別從各自的封地趕回來時,這現在的元匿皇差不多也會下臺了,不過那時候也真說不定了,因為,自己家的這位大丞相爹爹,可是一直想坐那個位置的!“老爺慢走!”呂氏也叫了一聲,回頭微笑的看著自己女兒,其實自己的女兒除了有時候會有點任性,平日里還是很聰明的,這一點,可是完全遺傳了她那脾氣暴躁的爹的呢,不過這也是好事!
不多時,宮里就傳來消息,說是皇上冊封王丞相妹妹的女兒王小慕為后,不日進行冊封大典;同時后宮競選妃子,為皇家繁衍后代。
但是誰不清楚這什么王丞相的妹妹只是編造出來的,“誰都知道丞相是獨子,更別說這什么妹妹女兒了,指不定是哪個普通人家的小丫頭罷了。我看吶,這王丞相是想在后宮也...”“哎!小點聲!你還真不怕哪?這說到底也還是皇家的事呢!要是一個不小心...你這腦袋怕是已經不在了!小心點!”路上行人也時不時有兩三句閑話。
路上有兩個普通衣裝的人,在聽到這些話時,不動聲色的一一記在腦子里。一個抱怨的道:“哎,少爺真是的,自己說出來給夫人買東西,現在人是去買了,怎么就不知道回來了呢!”一個哀怨的道:“就是,居然還讓我們在這等!不過聽到了有用的信息了呢似乎!”“有用嗎?本少爺可是一點都不覺得,無非還是那個老不死的王跋雼把握著朝綱興風作浪。這類屁點大的消息你們不是早就傳到各藩王那了,既然現在又聽到了一些,便添點油再傳過去,還要本少爺來提醒,真是出來不帶頭腦。還有一件事,春風,秋勻,剛才少爺我好像聽到了什么等膩了之類的話~是怎么回事???”一個貌若潘安的英俊的不過分黑衣男子款款走到他們身后。冷不盯防的開口,讓兩人豎起了毛孔!“少爺!你終于回來了!我們等的好辛苦!您剛剛去哪了?您一定累了!來來來!我們話不多說!趕緊回去!外面不安全!而且少爺長得那么英俊,要是被大街上的女子們看上眼緊追不舍怎么辦?對吧?秋勻?”“對對對!少爺!在外面多待一秒就是一瞬危險!并且夫人還等著您呢!”這兩個家伙,就知道把話繞過去。
無語的看了幾眼他們:“哼,既然我已經露面,那個王跋雼,應該不久就會知道了,準備一下,先把干娘護送回閩嵐。”“是!”“是!”剛剛...好像看見了一個熟人而已...眼神微微斜視,看了一眼那個客棧的方向。把買來自己和手下們用的東西丟給他們提,單手提好干娘要的針線錦繡布料轉頭走人。兩人也十分默契的緊步跟著,不過,嘴巴還是沒完沒了:“春風,不對呀!你忘了我們少爺是名花有主的了?”“我怎么會忘了活潑可愛的惜蝶小姐,她可是少爺的青梅竹馬??!”“就是啊,還以為你忘了呢...”看看自家少爺,根本沒有在聽,顯然是在想對付王丞相的法子。他們無趣的閉了嘴。
這丞相的閑話多了,就自然而然傳得到處都是,只是每個人都害怕丞相,便都只是一些碎言碎語。鬩靈她們可是一到元匿就聽說了不少關于王丞相的事。
“看來元匿國真的是由王丞相把持著?!濒]靈她們坐在一家客棧樓下喝茶,這喝茶的,可是各個嘴都閑著慌,聊的也自然是要多得多。“不錯。先帝早逝,遺子年幼,可惜他就只留下了這么一個孩子,不然也不至于造就如此局面。不過各路王爺也都往這邊趕了?!憋w霖手持墨扇緩緩將知道的事一一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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鬩靈是第一次來元匿國,很多事情都不清楚,蕭飛霖倒是曾經和父親來過幾次,知道的自然多些。
南璋一口一個雞腿的啃著,這幾天趕路,他可累了,聽到飛霖和話,想起以前聽書先生說過的一個詞形容:“這樣啊,那這個什么‘王八蛋’丞相是想改朝換代咯?”
“噓!吃好你的肉!”飛霖“啪”的合上扇子不痛不癢的打了南璋額頭一下。
南璋趕緊看看四周,不少人其實都聽見的了,只是大多都裝出一副你說了啥?我沒聽見!的樣子,自己干自己的事。“呼!還好...嘿嘿!”南璋憨厚笑笑,重新啃骨頭?!鞍Α阊?!可別再出聲亂說話了!”飛霖看著外面巡視的官兵嘆口氣。
“怎么了,不是已經...”鬩靈語卡喉嚨,看到了官兵首領進來。眼睛瞟開,悠哉悠哉的端起茶杯遞給南璋和飛霖,南璋也看到了官兵,想到自己剛剛說的話,冒冷汗...“謝謝...”看鬩靈從容自在的倒茶給自己和飛霖,他明白自己現在不能害怕要冷靜!裝出一副三天沒吃飯的貪吃小屁孩形象,噎到了就喝口茶。
飛霖一臉和煦的笑接過茶:“多謝。”又一臉兄長包容寵溺的表情看著南璋道:“慢點吃,沒人和你搶,阿南。”‘阿南’!什么鬼!收到南璋憤憤的眼神,閉著眼睛笑的更親切的飛霖只是揉他的腦袋瓜:“乖啊~哥哥也不會和你搶的啦!”
“靈兒,你看阿南,是不是很小氣?”飛霖還是寵溺的笑,望著鬩靈開口,眼里卻含了幾份真誠的笑和絲絲不易察覺的愧疚,每次正視她,都會想起當年的事...
“是?!濒]靈默許飛霖這么叫自己,因為出門在外執行任務大多都用代號的。多重代號自然就多重身份了。免得引人猜忌。添麻煩。
看了飛霖一眼,鬩靈就垂下了眉,閉上眼睛了。不舒服,這種表情...這種眼神...她好像很熟悉...很痛恨!還很...難過。
“鬩靈,沒事吧?”薇星君急切道,“沒事,別擔心?!薄澳阕呱窳?..可能是小時候的人令你回想起小時候的回憶了。沒關系的,你別想太多了!”薇星君真是越來越關心自己了,鬩靈笑了:“我沒那么脆弱。”
“呼,本君可不是擔心你啊,你別多想,我只是因為還指望你幫我找霓婼之術?!鞭毙蔷吏]靈的意思是感謝自己安慰她,急辯道。鬩靈聽著薇星君的話,并沒有怎樣,薇星君這人還是個別扭神吧。
“為什么呢?”鬩靈還是問了。以前不問,是因為相信她,根據自己的觀察,天上的神仙們明明都很聽她的話,天帝更是寵愛有加。作為一個神仙,卻似乎地位堪比天帝,“飛升回天界,是借口吧?如今的你明明可以來去自如,就連天牢中的罪犯都可以帶出來。”究竟還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呢。為什么...為什么要急切的尋找霓婼之術呢?
薇星君的表情很從容,通過鬩靈的眼睛看著外面的世界:“呵,鬩靈,你想太多了?,F在你們的處境難道很樂觀嗎?居然分神和我聊天~”
鬩靈驚醒!
看看周圍,果然,那群官兵不知何時走過來了,飛霖正回他們的話,為了防止自己又口無遮攔,南璋只是一個勁的猛吃!一個官兵瞧見了似乎在睡覺一直低著頭的鬩靈,到兵首領耳畔道:“首領,你看,那小妮子長得似乎不錯哩?”兵首領原本問飛霖等人有沒有看見手上圖畫之人,飛霖自然回答沒有,他剛收好畫,這就聽到小兵的話,往旁邊一看:“是挺不錯呢!看那細皮嫩肉的手,想來人長得一定也不錯!小娘子~你這是怎么了?”他摸摸下巴猥瑣笑道,手也不自覺伸過去。
飛霖見了,立刻明白,趕緊到鬩靈面前擋住了那不懷好意的手:“各位官爺,這是草民的妻子,這是草民的孩兒,我們一家從外地來的,舟車勞頓,她們真是又累又餓了,瞧,這還睡上了,真不叫人省心。對了官爺若是有什么可以為朝廷辦事,得個一官半職的好事可得記得告訴小的?。⌒〉膭倎韺殗歼€沒安頓下來,這一家三口的也不好光吃祖宗的錢財呀是吧?這畢竟有吃完的一天,到時候我們可怎么辦啊是吧...”“好啦好啦,本官曉得了,別羅里吧嗦的了,一個大爺們咋跟我老家隔壁念經老太太一樣...真煩人!”那首領撇撇嘴:切,居然是朵名花有主了的花了...
“走了,去別處找找,丞相說了,今天要把全城翻一遍!快走!”“是!”
一旁的南璋差點沒被嗆死:“咳咳咳咳!”“乖,不是說了嗎,沒人和你搶!來喝口茶?!薄斑?..咕咚~”“啊~你叫我南兒原來是想讓我冒充你兒子???”“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