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維爾出了拍賣行就與維克多他們分道揚鑣了,也不知道他搞什么鬼,只是含糊的說去拜訪朋友。特蘭斯地則是很果斷的離開了這里,他還急著趕回帝國,很多事情要處理。
維克多打算再等兩日,卡梅要是不出現,自己直接帶著她的美女徒弟閃人了。給哈里斯伯爵賀壽的事情,現在也早就錯過了時間,他遭了這通罪,也不想繼續在外面晃蕩了,還是回家研究魔法比較靠譜點。
這樣一來就有些尷尬的事情出現了,維克多和索拉,加上一個身材高大的獸人,三個古怪的組合一同回到旅館的時候,維克多直到回房間都忘不了老板怪異的眼神。
不就是帶個女魔法師加上個大個子么,有什么奇怪的。維克多心里忍不住腹誹,不過多少也有些底氣不足。
三人間尷尬的氣氛一直持續到晚飯時間,在叫人把晚飯送到房間之后,老板向維克多宣布了一個事情,頓時讓他差點把手里的盤子砸出去。
“什么?你是說只有兩個房間了?”維克多語氣有些不爽,就在剛才旅館的老板對他說,現在只有兩個房間了,原來希維爾和特蘭斯地的房已經退了,而這個時候已經有客人住進去了。
旅館的老板無奈的攤攤手,不過臉上卻是一副你懂的表情:“尊貴的客人,特蘭斯地先生已經退了房間,不過您放心,這位美麗的魔法師和您的食宿保證滿意!”邊說還探眼瞅了瞅索拉,曖昧的味道不言而喻。
在他看來,維克多和索拉兩人,郎才女貌,般配無比。
至于星期五,則是直接被忽略了。他才不會認為這個像山一樣的大塊頭,能夠和這位美麗的魔法師發生點什么。
維克多幾次忍住了一個魔法把這里燒了的沖動,最后只有接受了這個事實。
特蘭斯地還真是會“做好人”啊,維克多有些無可奈何的揮手打發走老板。
這種情況,明顯是特蘭斯地那個家伙故意安排的,不然怎么可能這么快沒有房間。幾日的相處,他肯定是看到維克多和索拉之間有點不尋常的情愫,特意找機會撮合一下。
問題是,這算是哪跟哪啊,難道還要他與索拉同處一室?
忍不住的瞟了索拉一眼。
“你、你看我干嘛?”這個小妞,絲毫沒察覺旅館老板的居心,被維克多看的臉紅了起來。
真是個單純的小妞。
維克多眼珠轉了轉,故意調侃道:“我在想,嗯.兩間房,是我和你一間呢,還是星期五和你一起?”
“啊.你說.你說什么?”索拉這個小妞,情緒一激動,說話就有些語言哆嗦,特別是面對不熟悉的人,對于她來說,除了老師卡梅,維克多怕算是在一起相處時間最久的了。
“我說,你想跟誰住一起?”維克多伸手指了指星期五,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索拉小臉漲的通紅,憋了半天也算是反應過這個彎來了,連連晃著腦袋:“不、不可以,你可以跟星期五一起,我自己一個人。”
“哈哈.小妞,我逗你玩呢,我當然是和星期五一起了!”維克多看到索拉已經是滿臉羞澀,只差沒急哭了,不忍心繼續捉弄她。
發現被維克多調戲,索拉一時語塞,眼里帶著委屈:“你.你捉弄我。”
看到她這個表情,即無辜又委屈,不過卻是沒有半點的怒氣。維克多趕緊帶上星期五離開,他怕多待下去,真會忍不住的過去抱住她,然后溫柔的哄她開心。
平心而論,維克多和索拉雖然熟悉,不過還沒到那個程度,另外他雖然思想是二十一世紀的地球人,但是不是禽獸。
何況這個單純善良,清純的像張白紙的小妞。
一個實力不凡,但是卻羞澀無比,甚至都不好意思跟人對視多說幾句話的魔法師,任是誰看了都難以產生半點齷蹉的念頭。
回到自己的屋子,星期五倒是老實,找了張椅子坐下閉眼休息。至于床,當然是留給維克多的。
維克多也沒有覺得什么不妥,別說星期五是隨從,就算不是,這么大的一個塊頭,身強力壯,一夜不睡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明天說什么也要想辦法加房間。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天難以入睡。維克多干脆就地坐了起來,思索片刻,手掌攤開,嘴里念了段魔法咒語,一個魔法火球呈現在手中。
維克多呆呆的看著魔法火球,大小還是正常的三分之一,不同的就是,在他學習過水系和土系的幾個魔法之后,放出來的火球就帶著幾絲不同的顏色。
就如現在,本該是冒著火焰,發著紅光的火球。隱隱的,在火球的上面又像是游走著幾絲水汽和泥土顏色模樣的東西。
“到底怎么回事呢。”維克多喃喃自語,總覺得腦袋里抓住點什么線索了,但是好像就差那么一點,一不留神,火球差點燒著了床鋪,嚇得他趕緊收掉魔法。
“嗚.嗚.嗚”
悠遠并且嘹亮的聲音,頓時把他嚇了一跳。
成為魔法師之后,身體的感官方面大大的得到了提升。特別是聽覺視覺,在這大半夜里,這幾聲綿延空曠的聲音,清晰的落到了他的耳朵。
這是.號角!
仔細的聆聽了一下,維克多總算反應過來了。剛才的聲音是號角聲,只有正宗的牛角,加上中氣十足的人吹出來的才會有這么嘹亮和悠遠。
維克多翻身下床,腦袋里只剩下了一個念頭:出事了!這座城市一定出事了!
在這種沒有通信條件的世界,號角就好比前世的防空警報之類的各種預警信號,寧靜的半夜傳來號角聲,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事。
事實上,不止是他聽到了,整個城市的人都聽到了。
城里有的地方已經開始亂了。
“來人!剛才那是什么,我沒聽錯吧,號角聲?誰吹的,大半夜的,誰能告訴我一下!”城主府里,現任城主奧拉夫從睡夢中驚醒,衣服都來不及披,沖出了房間,有些暴跳如雷。
他的話音剛落下不久,負責守夜的手下有些匆忙的跑了進來,由于著急,差點絆倒在地。
這個守衛語氣有些慌亂:“大人,不、不好了!”
“給我好好說!發生了什么?”奧拉夫怒瞪了守衛一眼。
守衛緩了口氣:“不是我們的號角,城外.是城外。那些蠻子來了!”
奧拉夫身子一震。
守衛嘴里的蠻子,當然就是指城外,跨過大河對面的游牧民族。
竟然是他們!長久以來,游牧民族和帝國處于和平狀態,這座城市也是緩沖地帶,貿易往來。大家都習慣了他們出沒城中,交易往來,有的甚至還生活在了這里。
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戰爭了!現在號角一響,代表可能已經發兵城下!
“叫人!給老子把人全部叫來!”奧拉夫幾乎是怒吼出來。
守衛被他嚇了一跳,猶豫了一下,哆哆嗦嗦的說道:“大人,我們、我們沒有人.”
一語驚醒了奧拉夫,他眼睛瞪得老大,不過卻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守衛說的是實話,奧拉夫作為這里的城主,本來手下也是有不少兵力的,畢竟是個邊疆城市,不過死于安樂這個道理充分的在他身上體現了。
長久的和平穩定,帝國撥給這里養兵的錢,早就進了這個城主的私人口袋,反正山高皇帝遠,沒人管得了他。在這里他才是土皇帝,沒錢發軍餉怎么辦呢?
這個自作聰明的城主,想出了一個辦法。消減兵力!既然軍餉被自己吃了,發不出來,那就不要兵了,反正這里也沒有戰爭。多年下來倒也一直相安無事,他自己倒是油水撈了個滿缽,只是到最后,一再的消減,除了幾個忠心守家的護衛,只怕是連一個小隊的人都湊不出來了。
“有多少給我召集多少!”奧拉夫情緒有些激動。
轉眼間臉上開始閃現出慌亂,不過像是想起了什么救命稻草:“另外,快派人去通知巴頓,叫他帶兵來!”
“可是。巴頓團長他們的駐軍,離這里還有幾十里的路程。”守衛已經有些不敢繼續講下去了。
多年來,跟著這貪心的城主大人,油水撈了不少,生活也是過得無比安逸,現在讓他上戰場,只怕是連刀都不會用了。
“給我派人去,跑步也得給我把消息傳遞到了!若是完成不了,你就等死吧!”奧拉夫現在也是真急了,面對磨磨蹭蹭的手下,一腳直接踢翻在地。
守衛不敢繼續廢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好半天,這些懶散慣了的守衛們,陸陸續續的集合在城主府前面。
奧拉夫看著眼前稀稀落落的人,十多人勉強的能湊一個小隊。只不過個個都是睡眼惺忪,有的甚至忘了穿鎧甲,要不就是穿了鎧甲,忘記拿刀。
“列隊!給我集合!”奧拉夫扯高嗓子喊了一聲,心里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隊伍頓時變得混亂起來,推推搡搡的半天才站好隊伍,不過也是有些歪歪斜斜。這群人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有參加操練了,長久的糜爛生活更是讓他們忘記什么是隊伍。
此刻奧拉夫也體會到了什么是作繭自縛。
這些就是我手下的兵啊!他已經有些氣急攻心了,只差沒有一口鮮血噴出。
正在這時,手下的斥候回報的消息更是讓他大驚失色。
“大人,蠻子們已經跨過河來了,最多半個時辰就會到城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