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維克多看著臉色嚴肅的凱撒問道。

凱撒看了看他們幾人，沉默了片刻之后才緩緩開口道：“你們一定都聽過一個故事吧，關于很遙遠以前，那場神魔大戰！”

凱撒的語氣帶著幾分復雜，思緒似乎也被帶到了幾百年之前。

維克多皺了皺眉頭，雖然搞不懂凱撒突然問這個是什么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

關于那場神魔大戰，他所了解的，也僅限于大陸歷史的記載，那些官方書面的話，曾經讓他一度覺得很荒唐。

什么女神驅趕了惡魔，光明戰勝了黑暗，最后將惡魔封印在了圣山……

這些像是神話傳說的故事，維克多一直是當做神殿為了宣揚自己，說的難聽點為了蠱惑人心而編造的。但是此刻，凱撒這么一提起來，意味著好像情況有所不同了。

惡魔……凱撒自稱魔神？一個想法突然浮現在維克多的心頭，脫口而出道：“莫非……你就是故事中的惡魔？”

他這么想也是很有道理的，凱撒稱自己為魔神，加上對光明女神的不爽，一口一個婊子。種種現象，讓維克多一下子就產生了這個想法。

“不，不是我。”沒想到凱撒的回答出乎意料。

凱撒搖搖頭，輕輕的笑了笑，語氣帶著幾分自嘲：“我自稱魔神，不過是為了跟光明女神較勁而已。實際上，故事里指的惡魔，并不是我。而是真正的惡魔，來自未知世界的恐怖存在！”

維克多頓時一驚。

來自未知世界的恐怖存在？那是什么東西？

“在你們的眼里，什么是神？”凱撒突然有些奇怪的問了這么一句。

阿甘左和卡梅愣了一下，隨即陷入了沉思當中。

這個問題，沒有人知道，甚至根本沒有人想過。

因為根深蒂固的，在這個世界所有人的心中，都已經深深的留下了光明女神的這個概念。

基本上沒有多大的差別，人們對于女神的概念似乎就只有偉大，無所不能的能力，至高無上的地位，不容褻瀆身份這些東西。

但是對于維克多來說，卻并不是這樣的。

首先他是來自于一個文明世界的，原本的態度是絕對的唯物主義。雖然在這里經歷了這么多神奇的事情，特別是維克多自己也成為了魔法師之后，他也依舊不相信，神是創造一切的主宰。

再加上……眼前的凱撒，好像也是來自于自己的世界，可以說算是穿越的前輩。

“我可不可以這么理解，神其實原來也是人，或者說是由人產生的？”維克多的答案一出口，卡梅和阿甘左表情一變。

倒是凱撒有些贊賞的點點頭：“可以這么說，神最開始，也只不過是普通人。你們都是實力不錯的人，應該知道達到圣階，所具有的能力，就已經很可怕了。那么，你們有沒有想過，圣階再往上呢？又是什么？”

阿甘左眼里閃過一絲熱切的情緒，語氣略微有些激動：“你的意思是……圣階往上還能更強，甚至能夠達到神的地步？”

可憐這位成名已久的烈焰劍圣，自從成為圣階之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實力卻是再難以提升。不止是他，所有的圣階強者，都有一個共同的問題。他們達到圣階之后，發現似乎修煉到了盡頭，再也找不到方向。

不管是精神上，還是實力都實在是難以提升半點。原因也很簡單，沒有人知道該怎么修煉了，不管是武者還是魔法師，只要到了圣階，都像是被無形的枷鎖給套牢了。根本無法繼續突破，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大家都以為，圣階就是盡頭了。

這也導致了，在大陸有這么一個說法。圣階強者，就是站在了最頂峰的人。

此刻他突然聽到凱撒的這番話，特別是說神最初也是人，怎么能夠讓他不激動。

一生都醉心于武道的他，再也沒有什么比實力進步更讓他關心的了。

凱撒搖搖頭：“圣階不是修煉頂峰這是肯定的，可以往上提升，但是不是單純的修煉可以達到的。怎么說呢……需要感悟和心境的提升，再加上一點機遇，就會順理成章的突破了。具體的說不上來，你自己慢慢的領悟吧。至于神的境界……還是不要想這個了。我要給你們說的，是一段隱秘的內幕。”

阿甘左已經很開心了，對于成神，他并沒有這么荒誕的想法。他只求能更進一步，雖然凱撒沒有說具體的方法，但是起碼讓他明白了一點。

圣階不是終點。

這對于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怎么去走這條路，他也知道，別人走的那是別人的路。他自己是需要親自去領悟和提升的，這些都是不能靠別人幫助的。

凱撒說有一段內幕，這可把維克多他們的所有情緒帶動了起來。

維克多隱隱的感覺到，一個不為世人所知的驚天秘密，即將揭開。

凱撒的聲音帶著幾分古老的味道，緩緩的訴說了起來：“在很久以前，曾經還是獸人統治這片大陸的時候。我就已經存在了，當然，光明女神也存在。我們一開始只是人類中的強者，到后面因為一些原因，讓我們變得更強，終于是突破了所有的瓶頸，成為了那個境界的人，或許可以說……成為了神！就在那個時候，我們也接觸到了更多的東西。既然人類有我們這樣的神，自然獸人也有。于是，一場不為普通人知道的戰爭，在我們幾個自認為是神的家伙當中展開。本來我和光明女神同為人類，是處于統一陣營的。”

“一開始，我們兩個聯手，所向無敵。獸人中的神，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到后面，漸漸的獸人里的神被完全的處于壓制狀態，可是……人有私心，神也一樣！那個婊子，害怕我實力太強，在獸人的神輸了之后會威脅到她的地位，于是計劃了一個陰謀，利用了獸人里的神，陰了我一把！”說到這里。凱撒的情緒突然波動了起來，好半天之后他才繼續說道：“最后，我輸了。由于先前獸人的神也被我們打敗，在沒有可以跟光明女神匹敵的對手了。但是，這個婊子還是不放心，打算把我徹底的封印。因為，同樣是神，是不能被殺死的，只能封印起來。呵……封印，何其的殘忍！”

維克多嗅出了一絲味道，感覺似乎事情要扯到北方了。

果不其然，凱撒繼續說道：“想封印我，自然要找個合適的地方，借助這天地的力量。沒錯，地點就是在北方，所謂的圣山阿爾瑞山。哼，還好我識破了她的陰謀，決定不束手就擒，在圣山與她做一場決戰。這場決戰如期而至，光明女神聯合了獸人的神，跟我在圣山展開了大戰。也因為這場戰斗，引發了災難……”

“阿爾斯山，它的存在比我們這些所謂的神還要早得多，一直都帶著一股無法探測的神秘氣息。就是那場他們眾神聯合與我決斗的戰斗，打破了空間屏障，放出來真正的惡魔！”

維克多有些詫異的問道：“什么惡魔？”

凱撒有些別有深意的看了看維克多說道：“不知道是來自哪里的存在，好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他的強大，實在難以形容。一旦讓他來到這個世界，簡直就是不可挽回的災難，沒辦法我們只能再次聯手，封印住了那個空間裂縫。但是卻沒有辦法完全的堵死，最后我們只能一起留在了那里共同守護著。這也就是，為什么光明女神一直沒有出現在人間的原因！”

來自另一個世界？維克多瞬間有些明白了，自己本來就是從其他世界來的，沒猜錯的話。那個打破的空間裂縫，應該是引進來了其他世界的強大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