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刀疤和金三娘已經(jīng)為接下來的計劃做了詳細策略。
適逢臘八節(jié),大雪紛飛,整個山寨一片銀裝素裹。山寨外面分外寒冷,里面卻是其樂融融。
臘八過后就是年了,人人臉色都洋溢著節(jié)日的喜悅。
晚上,眾人慶祝節(jié)日,那牯牛嶺也來了幾個人,重操舊業(yè),演起了久違的戲劇。
戲班演的是一個名叫《韓滉斷案》的折子戲。
氣氛熱烈處,王寂一幫人也上臺玩票,唱起來戲劇,不亦樂乎。
金三娘和刀疤悄悄走到孫不害旁邊。
“孫大人,現(xiàn)在可以行動了嗎?”金三娘拿著一個酒壺,顯得非常忐忑。
“可以行動了!”孫不害給了金三娘一個眼色,“記住,祝酒詞要長!”
“各位弟兄,容我說一句。”金三娘說完這句,作為壓寨夫人,自然很有威信。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遇此臘八佳節(jié),請各位弟兄舉杯,感謝各位對大頭領(lǐng)的信任,對我三娘的照顧。我特釀美酒,敬各位一杯!”
“各位兄弟舉杯!”王頭領(lǐng)很是高興,也催促眾人舉杯。
金三娘面帶微笑,依次給十來個人倒了一杯酒。
“眾兄弟不允許獨自先飲哦!”金三娘強調(diào)道,“我們一定要有酒同飲!”
眾人稱“好”。
不多時,酒道好了。刀疤特意站在后面,偷偷把這杯酒倒掉。
“愿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感謝各位兄弟……”金三娘整整說了好幾分鐘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站在她身后的絡(luò)腮胡看了孫不害一眼,孫不害微微點頭。
“我先敬你一杯!大嫂!”還沒等金三娘反應(yīng)過來,絡(luò)腮胡一手抱住金三娘的頭,就把手里的酒強行往金三娘嘴巴里面灌!
怎么回事?
“啊?”整個大廳都被絡(luò)腮胡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呆了!
“老二,不得無禮!不得無禮!快點放手!”王頭領(lǐng)憤怒地吼道。
絡(luò)腮胡不為所動,整杯酒都被她強行給金三娘灌了下去。
后面刀疤見狀,大吃一驚,上來就要和絡(luò)腮胡搏命,早已經(jīng)被絡(luò)腮胡的人用木棍重擊腦袋,變得昏昏沉沉,然后被五花大綁。
“酒里有劇毒!這婆娘下的!各位兄弟千萬別喝!”絡(luò)腮胡大喊道。
眾人聽到這里,有趕緊扔掉酒杯的,有將信將疑,不知道該怎么辦的。
“老二,不得胡說八道,三娘怎么可能會下毒?快放了她!”王頭領(lǐng)非常憤怒。
絡(luò)腮胡并不放手,不多時,那三娘兩眼直翻,口吐白沫,全身不停顫抖。就這么持續(xù)了約莫一分鐘,金三娘全身癱軟,一命嗚呼了!
“三娘!三娘!”王頭領(lǐng)顯得很是激動,一個箭步飛奔到三娘身邊,抱起三娘,悲傷至極。
“老大還請不要過于悲傷,您是錯愛了!”孫不害走到王頭領(lǐng)身邊,輕輕說道。
王寂看了他一眼,并無回應(yīng),繼續(xù)悲傷。
“若不是三當家今天果斷采取行動,今天死的可是全部兄弟,包括你!”孫不害繼續(xù)說道。
“我不相信!三娘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王寂邊哭邊說。
“帶二當家上來!”孫不害喊道。
刀疤被兩人扔在面前。
“孫大人,不!不害老弟,你這又是下的哪一盤棋?”孫不害不解而又十分痛苦地看著孫不害。
“最后一著了!”孫不害微微笑道,“收網(wǎng)了。”
“你為何要害金三娘?又為何要致我于死地?”刀疤不解。
“因為你們良心已經(jīng)壞透了,為了一己之私,投奔官府,居然敢拿整個山寨的人當籌碼!”
“這他么不都是你策劃的嗎?”刀疤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被耍了,變得異常憤怒。
“我?引蛇出洞,將計就計而已!”
“你不是官府的人?不是青茂大人的人?”刀疤大聲喊道。
“我與青茂狗賊勢不兩立!怎么會是他的人?”孫不害哈哈大笑。
“孫不害,我操你祖宗!”刀疤出離憤怒,想要過來手撕孫不害,卻被綁得嚴嚴實實,無法動彈。
“金三娘,妄圖勾結(jié)官府,毒死山寨所有弟兄,現(xiàn)在玩火自焚。已經(jīng)伏法!”絡(luò)腮胡道。
“二當家韓矩,妄圖勾結(jié)官府,毒死所有兄弟,現(xiàn)已經(jīng)束手就擒,請大當家發(fā)落。”
孫不害和絡(luò)腮胡早已經(jīng)商量好,除非萬不得已,不提刀疤和金三娘通奸之事。
絡(luò)腮胡把一把斬馬刀拿到王寂面前。
“韓矩啊韓矩!我從小看著你長大,待你如親兄弟一般。你怎么能夠做出這種事?”王寂非常痛苦,那種被自己最親的人背叛的痛苦。
“你開口義氣,閉口義氣,卻硬生生,一次次斷絕眾兄弟下山過正常日子的后路,你的義氣究竟在哪里?”刀疤反倒一笑,反問王寂。
“我……”王寂居然被他問得一時語塞,“現(xiàn)在世道不太平,官官相護,民不聊生,不到萬不得已,誰會走上這條路?”
“哈哈!民不聊生?我沒有你那般大義!我只知道在這山寨上食不果腹,衣不蔽體,舉目無親!這樣子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多待!”刀疤振振說道。
“人各有志不可強求!”王寂道,“你可以獨自下山,為什么要荼害這些與你同生共死的兄弟?你怎么下得了手?你怎么對得起那些舍命救你而死的弟兄?”
這話似乎問到了刀疤的軟肋,他的表情沒了剛才的理直氣壯,開始變得有些低落。
“啥都別說了!”刀疤閉上雙眼,“我罪有應(yīng)得,給我一刀痛快的!”
王寂高高舉起斬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