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夏吃完便站了起來，打算辭別。咚的一聲，江羽也站了起來，還撞翻了凳子，眼睛眨巴眨巴看著玄夏。

“小羽！”沈思瓊一時急了。

玄夏慢慢走到江羽面前，摸了摸他的腦袋：“你叫江羽是嗎？”

江羽一直盯著她，好像有些好奇一般。

“你是有悄悄話想和我說嗎？”說著玄夏還展開他的手心，在上面寫著“悄悄話”三個字，這一舉動引的江羽有些癢。

“喝藥……不想。”江羽覺得她的眼睛有些魔力，像天上的星辰。

可能是玄夏身上的香囊有獨特的藥香摻雜花香，江羽一直指著她腰間的香囊。

“我們不喝，好嗎？”

玄夏給了竹云一個眼神，竹云立馬上前把香囊取下拿開。

江羽點了點頭，他也學著玄夏的樣子在她的手心寫了一個“羽”。

“小羽，我是……冬……冬。”

她在江羽手下寫下了“冬”字，還附加了一個微笑。

她站了起來，表示要和他告別了，江羽也乖乖的揮了個手。

江籬對這個小丫頭更加欣賞了，時而端莊，時而活潑，時而溫柔，時而颯爽。

玄夏不想太過引人注意，又特地系了個純白色面紗，時而逛逛衣裙，時而看看話本，然后來到上京數一數二的茶樓，選些小吃食給曲娘娘帶回去當宵夜。

不知誰叫了一句：“江小將軍！”引得這茶樓的姑娘們都要探出頭來望一望。

“江小將軍，有些過于……引人矚目了。”

“她們看我，與我何干！”

玄夏有些饒有趣味的看向江槿熠，確實有趣！

“冬冬？”

“太子殿下！”江槿熠立即反應過來向玄硯行禮。

“大哥哥可是在茶樓議事的？”

“只是和幾個老友聚一聚。”

玄硯多看了江槿熠兩眼，對玄夏語重心長道：

“你啊，如此晚還與外男在宮外，母后定會擔心。”

“他在曲娘娘才更放心呢。”

玄硯的侍衛與他貼耳交談了一番，他聽后面色平靜，隨即囑咐了玄夏幾番就走了。

“回宮吧。”

玄夏不知在想些什么，一路上一言不發，就這樣回到宮中。

她吩咐芫華把宮中的蘇合清茶給江槿熠。

“江小將軍，公主說這茶可鎮靜安神，藥香不重，也許能緩解您幼弟的病情。”

“謝謝！”

江槿熠沒有想到她會如此將此事放在心上，不自覺的嘴角上揚。

——

東宮中，玄硯子時才回到宮中，他看著這空蕩蕩的宮殿，心中不由得悲傷。

書桌上，全是送來的世家女子的畫像，可他一個都不熟，一個都不想了解……

“英如，把這些畫像都收起來吧，明天與母后請安時，順便帶過去吧。”

名叫英如的黃門點了點頭，十分迅速地收好了畫像。

第二天，天上飄著些許的小雨，摻雜著有些刺骨的風。曲清漪向來不喜歡這寒涼的冬季，可也因小五的生辰覺得冬季還是有些可指望的。

她坐在亭中同玄夏一起喝茶，看院中含苞的梅，看冒著熱氣的茶，看灑掃的婢女。

恰好，玄硯撐著油紙傘來請安。玄夏見他來才肯把捂熱的手拿出來揮了揮。

“母后晨安。”

“兒臣不知該如何抉擇，特前來請教。”

曲清漪看著黃門將畫像放在桌上，覺得腦袋都大了。

她并沒有打開畫像，而是讓玄硯坐下，問到：“是不知如何選，還是沒法選？”

“是……不能選。”

“這些畫像不必看了。”

玄夏抿了抿茶，說到：“我的生辰快到了，大哥哥何不在的生辰禮時過來看看。”

玄硯驚訝于眼前妹妹的鎮定，看來終究是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