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返祖現(xiàn)象
- 晚風(fēng)撩人
- 十一月
- 3285字
- 2022-12-23 10:28:05
這......太像是婚后生活了......
就算、就算陶夭甚至連自己的心意都不知道,他就這么一廂情愿地靠近,小心翼翼地、想要一點點入侵她的生活。
最好是,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己在她身邊的日子......到時候,不論什么,都順理成章......
踢踢鼻子敏銳地嗅了嗅,他似乎感受到了同類的氣息。
抬頭四處看了一圈,踢踢鎖定顧風(fēng):喲,兄弟,你怎么有些返祖。
顧風(fēng)順勢蹲下摸了摸踢踢的頭,嘴角咧開,露出潔白的牙齒,兩顆尖牙光澤銳利:好狗,好狗。
踢踢大尾巴搖得歡快極了。
啊......陶夭迷惑地看著顧風(fēng)和踢踢。
寵物醫(yī)生到底掌握了什么獨特的交流技巧!
為什么這一人一狗總是會出現(xiàn)這種格外令人費解的場景!
兩人慢悠悠回到家已經(jīng)是九點多,今天是顧風(fēng)正式搬到陶夭家的第一晚,陶夭牽著踢踢站在電梯里,手心有些出汗。
唔,一個租客而已,沒有關(guān)系,不用緊張,顧風(fēng)不是壞人......
陶夭一個勁地安慰自己,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為什么心跳得這么快。
害怕?帶成年男性回家對單身獨居女性來說,確實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可是......這個成年男性是顧風(fēng)誒......
一個品學(xué)兼優(yōu)、英俊帥氣、事業(yè)有成的成年男性......
好像......就算發(fā)生什么,自己也不虧的樣子,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
嘴邊的指甲突然不香了,陶夭猛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想什么,隨即一股熱意直撲面頰,雙手不由自主地捂住臉。
由于動靜太大,顧風(fēng)注意到陶夭的異常,只見她蒙著臉,耳朵粉撲撲的,看上去可愛極了。
“怎么了?”顧風(fēng)出聲問道。
陶夭有些慌亂,隨便編了個借口道:“呃、啊,睫毛好像跑到眼睛里去了。嗯......我在想辦法把睫毛弄出來。”
“這樣啊。”
陶夭感受到溫暖清爽的手掌碰到了自己的手背。
“我?guī)湍愦荡蛋桑阕约翰惶奖恪!?
陶夭閉著一只眼,假裝眼里進了睫毛,開始悔恨為什么要編這種需要用下一個謊言來彌補的謊話。
電梯的顯示屏上樓層跳動,可就是怎么也到不了她家那層樓,陶夭從來沒這么嫌棄過電梯的速度。
顧風(fēng)高大的身軀俯了下來,右手輕輕托住她的臉龐,強迫她面頰朝上,左手的手指已經(jīng)碰到了她的眼瞼。
“試著睜開眼轉(zhuǎn)轉(zhuǎn)眼珠,我找一下睫毛的位置。”
暖洋洋的氣息鋪灑在額頭,熟悉的皂角味道混合著另外一股清澈沉穩(wěn)的香氣一起灌入陶夭的鼻腔。
聲音離得太近,在狹小的空間中不斷回蕩,環(huán)繞在陶夭耳邊,低沉磁性的嗓音就像惡魔的低語。
陶夭傻愣愣地睜開閉著的眼睛,看著在眼前不斷放大的臉龐。
皮膚真好啊......白得像瓷器一樣,是因為長期在醫(yī)院工作,所以不怎么曬太陽嗎?記得他高中的時候還不像現(xiàn)在這樣,甚至看上去有些易碎。
好香,顧風(fēng)到底用的什么香水啊......也沒見他補過,留香真長......這說不出來的復(fù)雜味道,也不知道是哪個品牌的調(diào)香師,這么有情調(diào)。
嘴唇的形狀的真好看,他平時會涂唇膏嗎?總是看上去有一抹水色,跟他禁欲清冷的氣質(zhì)真不搭,會不會有點過于誘人了......
輕輕吹拂的氣息激得陶夭雙眼一閉,電梯到層的“叮咚”聲傳來,陶夭還沒來得及睜眼,便聽到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陶夭!你個死女人!怎么可以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和男人在電梯里干這種事!”
賀言言站在電梯外,驚恐地捂著臉,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陶夭和顧風(fēng)猛然分開,顧風(fēng)將手握拳放在嘴邊,干咳了兩聲:“陶老師,我先回去了,你跟朋友敘舊吧。”
說完,顧風(fēng)在賀言言的注視下淡定地牽著踢踢走出電梯,掏出鑰匙、打開陶夭家的門,并從鞋柜里拿出了自己專屬的拖鞋。
賀言言一把將陶夭抓出電梯,踮著腳勉強和陶夭平視,一只手撐在陶夭身后的墻壁上,惡狠狠地問道:“淦!夭兒!怎么回事!你都和男人同居了?認識多久了?確定是個好人嗎?為什么不告訴我?好歹讓我?guī)湍憧纯纯刹豢煽堪。 ?
陶夭看著踮腳踮地雙腿顫顫的賀言言,伸手一把摁住她的肩膀,將她的腳跟摁回地面:“你冷靜點,他只是我的租客,你想什么呢。”
“租客?哪個租客會跟房東在電梯里接吻?”賀言言顯然不相信陶夭的鬼話,依舊咬牙切齒道。
陶夭臉一紅,急忙辯解道:“亂說什么呢!是我眼睛里進了睫毛,他幫我吹睫毛呢!”
賀言言雙手抱胸,滿臉寫著:你看我像傻子嗎?
陶夭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知道今晚不把這件事說清楚賀言言是不會放過她的。
她和賀言言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平時幾乎無話不談,但是顧風(fēng)的出現(xiàn)對陶夭來說也是個大意外,因此一直沒有跟賀言言提過。
只是她怎么也沒想到,今天賀言言居然會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到她家來。
雖然賀言言有她家鑰匙,但以前每次過來賀言言都會先跟陶夭說一聲,避免撲空。盡管陶夭因為工作性質(zhì)很少出門,幾乎不會撲空。
陶夭伸出手臂攬住賀言言,賀言言個子嬌小,又比較瘦,陶夭總覺得摟賀言言的時候特別能滿足自己的保護欲。
“走吧,去我家里,我把所有事情跟你說清楚好不好?”
“在那個男人面前?”賀言言問道。
陶夭黑線:“我們?nèi)ノ曳块g談。”
“你倆沒睡一屋?”
“賀言言你是不是活夠了!”
陶夭手臂一用力,死死卡住賀言言的脖子。
“夭兒!對不起!我錯了!放手放手!腦子一有泡,大牢對你笑啊夭兒!”
兩人打打鬧鬧進了屋子,正好遇上打算去浴室的顧風(fēng),陶夭笑著對顧風(fēng)點點頭,強行掰著賀言言的頭,避免她的眼睛貼在顧風(fēng)身上。
陶夭幾乎是暴力把賀言言拖到了自己臥室,看見家里多出來的貓包和寵物貓糧,陶夭知道為什么賀言言今天會突然來自己家了。
“你又要出差?”陶夭問道。
賀言言撇嘴往陶夭床上一躺,側(cè)身擺出了個分外妖嬈的姿勢:“對哇,我們家貝貝暫時放你家了嗷,千萬不要再讓踢踢給貝貝洗口水澡了夭兒,我求你了。”
陶夭面對著賀言言躺下,勾住賀言言的下巴道:“這我可管不住,誰讓你們家貝貝這么惹踢踢喜歡。”
賀言言伸手打掉陶夭的爪子,白眼幾乎翻到天靈蓋:“喜歡我們家貝貝的多了去了,哪有你們家踢踢這樣見一次舔一次的!”
“淦,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夭兒,這個男人你真得好好兒跟我解釋解釋了。”
陶夭見轉(zhuǎn)移話題的戰(zhàn)術(shù)不成功,無奈嘆氣道:“你別多想,真的就是我的一個租客。是熟人,你不用擔(dān)心。”
賀言言抿嘴皺眉:“夭兒啊,你就是太單純。當(dāng)初你對南香君多好啊,但她是個什么人你現(xiàn)在還不清楚嗎?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的。”
陶夭搖頭道:“不是的言言,顧風(fēng)真的不是壞人。我被污蔑抄襲的那個晚上,是他通宵陪我找證據(jù),我才能及時辟謠。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地址泄露,被南香君的粉絲堵在了地下車庫嗎?當(dāng)時就是顧風(fēng)護著我,還陪我去了警察局。”
“現(xiàn)在也是,他怕還會有人找事,天天陪我出去遛踢踢,有他在,我反而安全很多。”
賀言言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她半瞇著眼,調(diào)侃地看著陶夭道:
“夭兒......你......你這語氣,很護他嘛。而且,你不覺得他做的這些事像男朋友該做的,而不像租客該做的嗎?”
陶夭被問得一愣,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反駁,氣血一上頭,又支支吾吾道:“呃、可、可能......對了!顧風(fēng)是我的讀者!嗯,就是這樣,因為我是他喜歡的作者,所以他才會這樣!”
賀言言從床上坐起來,不懷好意的笑著,自家這個閨蜜從小腦子就好使,可惜呢感情這件事上缺根筋,才會這個年紀了還單著。
算了,這種事還是得本人開竅才行,她就算再替陶夭急也是急不來的。
兩個人又聊了些閑話,賀言言叮囑了一些關(guān)于貝貝的事情,陶夭本來打算留宿賀言言,但賀言言怎么也不肯住在還有一個男人在的陶夭家。
也不便強求,陶夭老老實實送賀言言出門。
正巧,又碰上了從浴室里出來的顧風(fēng)。
濕漉漉的頭發(fā)還沒來得及吹,順服地貼在前額鬢角,寬松的居家服更添幾分慵懶冷清。
賀言言毫不掩飾地上下打量了幾眼顧風(fēng),嘖了一聲道:“顧風(fēng)啊。你既然住我們夭兒家了,就得保證我們家夭兒安全,她出事了我可唯你是問。”
顧風(fēng)懶懶地睜著眼,眉微不可查地上挑,語氣近乎霸道:“自然。”
賀言言鼻子里冷哼一聲,頭也沒回地出了門,連陶夭跟她說再見也只是背對著搖搖手。
靠!那個男的!好恐怖!
賀言言的背挺得筆直僵硬,表面瀟灑至極地走過轉(zhuǎn)角。
抹了一把額角的冷汗,賀言言心底暗暗叫苦。
救命,她只是想試試那個顧風(fēng),這個人怎么會這么嚇人......
那個眼神,那個氣場,現(xiàn)代人也是能有殺氣的嗎?
不過......賀言言嘴角揚起一抹笑,她的冤種閨蜜,看來是來桃花了啊......
賀言言自問情場摸爬滾打多年,雖然至今沒能和誰修成正果,但也有幾分看男人的眼力。
這個顧風(fēng),除非是段位高到她都看不出來,不然的話,應(yīng)該是粘人的狗狗系男友吧。
突然想起顧風(fēng)冷冽的眼神,賀言言嘴角一抽,呃......或者說狼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