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一處豪華公館。
上海灘三大亨之一、青幫大佬、巡捕房探長洪壽亭的把兄弟——成大器。
現(xiàn)在正坐在椅子上,打著電話,電話那頭是他不知幾房的姨太太——阿寶。
阿寶關(guān)心了幾句,成大器敷衍應(yīng)對,兩人終于掛斷電話。
靠在椅子上,他在想女人,不是姨太太。
那種輕易得到的總會厭煩,想要卻摸不著的才最好。
就比如他的青梅竹馬——葉知秋,人已經(jīng)來上海兩個月了,還帶著一個十分美麗的女人。
這讓身老心未老的成大器很是著迷,最近和茅載老是往戲館跑。
他兩個都想要,但是有點不現(xiàn)實。
茅載也想要一個,上海兩位大佬想要女人,誰敢不從?
可惜這兩個一個比一個倔,天天待在戲館,不是唱戲,就是登報。
知名人物不好動手啊,聽說茅載快不耐煩了,成大器準備看看他剛干啥。真要成了,那可要好好借鑒一番。
天津。
吩咐好情報干事后續(xù)事宜,良迪就打算去上海,爭取在最短時間內(nèi)解決麻煩,然后南下追宮二。
包快船去上海,今夜就能到。
坐在準備去碼頭的老爺車后座,良迪等了好一會,王三撞才匆匆趕來。
“你干嘛去了,墨跡半天的。”
王三撞不說話,只是笑笑。
也不管他發(fā)什么神經(jīng),兩人出發(fā)...
是夜,一艘快船抵達上海。
早已在碼頭等候多時的梁峰急忙上前,迎接良迪和王三撞。
良迪一看就知道是自己人,打斷想說話的梁峰,開口道:“別廢話了,打聽清楚沒。”
梁峰識趣,從懷中掏出三份情報。
良迪想起來了《大上海》,這情報都指向其中的人物,不過沒有劇情可預(yù)料,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部亂了。
和王三撞坐上車,良迪翻看起情報。
三份情報,兩位大亨。
第一份是成大器的資料,嘖嘖。
此人明面說禁黃賭毒一樣不沾,私底下搞得比誰都多,在青幫走到這個位置,能是什么好東西?
另一份是茅載的資料,不過資料較少,只有明面的警備守衛(wèi),這個是上海的情報頭子。
還有一份是趙國卉所在的戲館,和葉知秋的資料。
梁峰剛想解釋就被良迪攔住,詢問:“茅載現(xiàn)在在哪?”
梁峰回應(yīng):“茅載在上海的情報能力很強,不過,還是有弟兄看到他去了戲館。”
良迪思索片刻,對開車的梁峰說道:“先帶我去你們在上海的落腳點。”
梁峰點頭答應(yīng),老爺車走了一刻鐘,停了下來。
三人下車,卻發(fā)現(xiàn)了異常。
巷子里堵滿了身影,幾十個人短衫持械,兇神惡煞地正在堵著幾個人打。
看梁峰著急的表情,良迪了然,拍了拍王三撞,對他說道:“動手,把身上帶花的全干倒,別留手!”
王三撞領(lǐng)會,傷殘不論。
拉伸了一下肩,然后就身形暴動,瞬間沖了上去。
后面幾個青幫人員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感覺一股巨力傳來,自己就飛到了墻上。
前面的青幫人員也反應(yīng)過來,朝著王三撞砍了過去。
可惜不知怎的,一人一個巴掌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偶爾一刀,竟然像是砍在鋼鐵上。
此人,莫非是妖孽?
青幫領(lǐng)頭的看著自家兄弟被一下下放倒,毫發(fā)無傷的王三撞和身后兩人來到身前。
領(lǐng)頭的咽了口唾沫,知道是高人,便出身道:“不知是哪來的外碼子?青幫辦事請行個方便!”
良迪懶得跟他廢話,這些人沒有一個清白的,掏出沙鷹,對著地上長得最丑的來了一槍。
然后槍口對準領(lǐng)頭的,緩緩出聲:“我問,你答,明白嗎?”
領(lǐng)頭的十分乖巧地點點頭。
“誰讓你們來這的?來做什么?”
“青幫林壞,讓我們來教訓(xùn)不守規(guī)矩的外來人。”
良迪點點頭,又問:“青幫有沒有叫成大器的?”
領(lǐng)頭的冷汗直冒,不過看著槍口,只好硬著頭皮說:“那是林壞跟的青幫大佬,現(xiàn)在是大亨洪壽亭的拜把子!”
良迪點點頭,掏出一顆手雷,塞在他手里,對他說道:“拿著這個,把它帶給成大器,你可以走了!”
領(lǐng)頭的有些哆嗦,他不認得這個東西,不過肯定不是好玩意,見良迪收起槍,他迅速離開了此地。
良迪又對梁峰說道:“帶著所有兄弟連夜離開上海,返回天津,留下一個人在碼頭接應(yīng)就行。”
接下來要做的事,惹出來的動靜會很大。
戲館。
趙國卉坐在雅座,看著臺上的唱角,這是葉知秋扮的。
一個動作,一句戲腔,盡顯風格,不愧是京劇大家。
趙國卉是在天津看戲時,被其驚艷,到后臺想看看臺上如此精彩的角,臺下是什么樣子。
兩人相談甚歡,一來二去便熟了。
葉知秋得知趙國卉有個男人,卻不結(jié)婚,男人只給錢。
等前些日子學武學不見了人影,趙國卉才高興起來。
葉知秋苦笑不得,這妹妹身在福中不知福。
聽說葉知秋要四處演戲,趙國卉便想與其同行,葉知秋勸了幾句,硬是不聽,還準備資助戲班的一路花銷。
葉知秋連忙拒絕,但是也只好帶上這個迷茫的妹子,現(xiàn)在,戲終于唱到了上海。
戲班唱完幾場,本來是要早早離開的,可是趙國卉和葉知秋大病一場,也不知是誰傳誰,只好留下修養(yǎng)幾天。
可是兩人卻被上海大亨纏住了,茅載聯(lián)系了幾個戲曲大家,讓戲班繼續(xù)在上海演。
今晚則是超出的第三場戲。
趙國卉的思緒被一個聲音打破。
“趙小姐,等會看完戲,去吃個飯好不好,我定了很多海鮮。”
茅載八字胡一笑一動,看著趙國卉直皺眉,便禮貌拒絕,這已經(jīng)不知是此人多少次來騷擾她了。
茅載聽到她再次拒絕,整個臉瞬間垮了下來,在上海還沒有人能這么多次拒絕自己。
茅載也不堅持了,冷冷說道:“那趙小姐就看完戲吧,我怕你以后都沒有機會看了。”
趙國卉看著神色大變的茅載有些害怕,她四處張望,想尋找良迪派來保護自己的人員。
茅載知道她在找什么,譏諷道:“別找了,人都被我扔江里去了,我在麗楓酒店開好了房間,等會看完戲,乖乖跟我走,要是敢叫,可能會傷到其他人!”
說完,就冷冷地看向臺上舞動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