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宮殿奢華且低調,當拜爾在侍從的帶領下走過那有漫長歲月的大理石地面,拜爾實在無法理解他們是怎么把城堡做的光鮮亮麗。
自己的屋子僅僅兩層就充滿了各種陰寒潮濕的死角,而國王的城堡卻處處透著陽光。
而拜爾走去的地方并非正廳,而是城堡的庭院。
說是庭院,其實更加應該叫做馬場,跑到,馬廄一應俱全,其中已經可以看出巴托尼亞,或者說哥隆尼人有多么喜愛馬兒。
拜爾到處看著,卻沒有發現那被叫做獅心王的國王,但突兀的頭頂傳來一聲鳴叫。
拜爾抬頭便看到一只偌大的鳥兒卻有動物的身體,在城堡的上空翱翔。
是鷹角獸!
它圍繞著城堡飛行,背上泛出一陣陣金光,其鳴叫在哥隆尼上空回蕩,速度快如閃電。
直到拜爾看得癡迷,那巨物才愿意落下,此刻拜爾才看清它背后光芒的來源。
正是獅心王勞恩?列奧康沃爾!
那王者走下鷹背,輕輕撫摸自己的坐騎,鷹角獸發出一陣低鳴。
男爵鞠躬,單膝下跪。“王,拜爾.門.拜厄領主已到。”
勞恩仔細看了看拜爾,又突然評價。“像,你比你哥哥更加像你的父親。”
拜爾一時懵了,勞恩國王看到他這樣才解釋。
“你不知道也正常,你的父親哈根.門.拜厄曾是我的摯友,不過如今他踏入尋找之路了。”
但是此刻拜爾腦袋嗡嗡的,但不是因為驚訝,而是有點暈乎乎的,但是他還是努力理清了剛剛那句話。
不過…自己和國王還有關系?
那這錢還好要嗎?
見拜爾一下呆住了,勞恩國王還以為他是擔心自己的父親情況。
“已你父親的能力,取得圣杯不難,無需擔心了。”
“好了,讓我們結算一下綠潮令的報酬把。”
拜爾的心一下放下了,那個便宜老爹無所謂,錢才重要。
那男爵聽到國王如此說,連忙報告。
“一共六萬5034只耳朵,換作6503金幣和十顆銀幣。”
勞恩聽到,不怒,不惱,反而喜笑顏開。
“三萬只綠皮,三萬只啊!”
“有你拜爾.門.拜厄在,實在是巴托尼亞的運氣。”
“巴托尼亞失去了你這樣的騎士,就如同馬兒失去了馬鞍。”
“快點找執政官換給拜爾領主。”
拜爾內心驚喜,自己居然真的要拿著六千巨款了!
此刻另外一名男爵走來,他穿著棉衣,款式來說,其紅黃色混搭的不錯,也是農民所不能穿戴的色彩。
其全身發出淡淡光芒,應該是一名圣杯騎士…
但是唯獨缺了一條腿,恐怕已經不能再上戰場了。
“國王,可那長湖領的公爵戰死了,但他膝下無子…”
“我們目前也沒有爵士可以承擔這樣的重任!”
勞恩?列奧康沃爾露出難過的神情。“他例行了他的諾言”
勞恩國王此刻看向拜爾,清了清喉嚨。
“我獅心王,勞恩?列奧康沃爾,見長湖領無人帶領,心系萬民,在此委任謝…”
勞恩國王想說出那個詞匯,突然身體一怔…他思考了一下,換作其他詞語。
“委任森德艾若(意思為毒箭)領主,拜爾.門拜厄為長湖公爵。”
“并且之前的謝…那什么領,此刻改名為森德艾若。”
拜爾又腦袋嗡嗡,一下半天沒轉過來,想了半天才發現。
自己成公爵了?!
拜爾回過神,馬上單膝下跪,勞恩國王拔出哥隆尼之劍,在他肩上輕輕點兩下。
“說出你的誓言!”
拜爾馬上念起在巴托尼亞騎士們都應該進行的誓言。
“我向我主宣誓效以服從、忠誠、身軀以及靈魂。”
“當號角吹響,我將跨上戰馬,為君王和湖神之名而戰。只要一息尚存,所領之地將不為邪惡所污。榮譽至上,騎士精神至上。”
“我以我血我息起誓。”
之后,在獅心王的矚目下,拜爾便被男爵帶走,得到了一紙委托書和一大車的金幣。
這件事也在明天于大殿進行公開宣言,之后會被快馬帶去其他公爵領去宣告。
公爵的任命其實沒有那么簡單,但是其難點一直是繼承人是否讓領民認可,而不是華麗的儀式。
巴托尼亞的貴族們對于騎士精神和湖中女神的崇拜可以無微不至,但是許多“雜事”如果落實到日常就變得十分實用主義。
特別是法律和規矩方面的,巴托尼亞理論上只有一個法律,就是貴族保護平民,平民供給貴族。
俗稱,收保護費。
到了夜晚拜爾被安排在城堡的貴賓室中休息,癱在柔軟的大床上,時間已經晚了,太陽不知何時落下,拜爾看著遠處的月光。
那月亮照耀出奇特的景色和光芒,讓人感覺那顆叫莫里烏斯的月亮刻逐漸變大。
拜爾看得一時出神,但他總覺得從見了那個骷髏手指之后今天狀態就有點不對勁…
不過他沒有思考那么多,反而疲勞讓他癱在床上死死的睡去。
此刻一只指骨從他的腰間衣物中爬出,邪惡的氣息充滿整個房間,但是拜爾渾然不知。
那顆手指憑空飛起,向窗口飛出,當那淡淡的月光照耀其上,它此刻在邪月的光芒下,力量更強幾分。
等到天明,指骨已飛上了灰色山脈的高峰。
山頂上,一座哥特風的漆黑城堡中,凱姆勒,那名可怕的吸血鬼巫師正閉著眼釋放某種法術。
旁邊盤腿坐著一名穿著戰甲的白骨,此刻那顆手指飛回白骨手中,那被叫做居爾的混沌冠軍也取回了自己的東西。
凱姆勒心急的睜開眼睛,向居爾發問。
“在那?它找到了嗎?”
居爾握了握拳頭,仿佛想感受到什么,骷髏眼眸中的藍色靈火時不時泛濫。
“找到了,主人,它在長湖…”
第二天,哥隆尼中安眠的拜爾梳了個懶腰,他感覺此刻自己十分神清氣爽,狀態好極了,恨不得高歌一曲。
另一邊他又吃了一塊奶酪蛋糕,被糕點的甘甜帶的神游天外。
不過考慮長湖百廢待興,并且金幣放在哥隆尼中,拜爾便就不安心,以至于拜爾拒絕了上任儀式,直接騎馬拉著金幣回到了謝特…
哦不,現在應該叫做森得艾若領了,并且自己的名號也多了一個。
拜爾用一塊布匹蓋住鋪滿貨車的金幣,免得光芒泄露引出奇怪的東西襲擊。
然后慢慢悠悠的走著大道,向西方的領地走去。
此刻拜爾卻發現那名少年騎士,艾因哈德則失魂落魄的坐在路邊,一臉絕望。
“怎么了,少年?”
艾因哈德看到拜爾,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連忙道出苦澀。
“那指頭,沒了!”
拜爾態度馬上嚴肅。
而少年繼續說著。“我此刻也無法回到家族了,在尋回手指之前,自己無顏面面對父親!”
“請大人您收留我把,我要在您的身后學習騎士之道。”
拜爾內心思考了一下,自己確實缺乏免費勞動力,并且此刻再賣一名公爵的人情確實不錯。
“跟著我把,如果你掉隊了,我會親自送你回老家面見坦克雷德公爵!”
少年露出喜色。“是的,我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