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 勇敢者的傳說
- 浮世歌歡
- 4050字
- 2024-08-17 17:37:28
梵凈山的歷險告一段路,路天明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他不想摻和什么剩下的張獻忠寶藏,他正邁開腳步,張凱旋拉住了路天明。
“哎喲,路先生,這只算張獻忠寶藏的非常少一部分,其他的張獻忠寶藏,估量不少啊,你就放棄了?”
面對張凱旋的“熱情”,路天明不太領情,“太亂了,水太深了,我想退出,行吧。”
張凱旋嬉笑道:“上海那套房子你不要了?”
路天明一個哈哈的表情,“是孟波的房子,和我有啥關系?”
張凱旋露出了玩味的神情,從兜里掏出了一張房產證,放在了路天明的手里。路天明露出了迷惑的神情,看張凱旋邪邪的笑容,翻開房產證,上面大字寫著,那套房子的房東是屬于一個叫路東陽和路驕陽的共同所有。
“這不是我爸和我姑姑嗎?”
張凱旋道:“你明白了嗎,為什么張家人這么多人,我卻對你這么熱情?”
“我爸,與張家不會有關吧。”
張凱旋嘆氣道:“我爺爺除了找沈老大,還找了你爸來幫忙,不過我保證,你爸出事,與張獻忠寶藏沒有關系。”
路天明盯住了張凱旋,那眼光能殺人,張凱旋馬上擺擺手,“我知道我說,你不信,讓我叔叔,白鷹王和你說。”
路天明思考了半天,回答道:“那我先回上海,我倒是問問,我爸爸出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已經和叔叔講了,他很想見見老友的兒子。”
路天明不知道張凱旋為了留下自己,瞎編的借口,還是白鷹王張君樂真的想見自己,白鷹王,他是了解一點,他出身內蒙,擅長訓鷹,曾經有一頭大白鷹,這是他諢號來源。
他精通各種槍械,尤其鐘愛狙擊槍,通常會用狙擊槍瞄準敵人,然后召喚他的訓鷹精準襲擊敵人,所以是鷹王嗎。
他冒險的時候,也用自己訓練的飛禽走獸,探查情況的。
整個世界,沒有他沒去過的地方。
“沒想到和我爸是老友,可姑姑什么都不和我說。”
路天明很想當面問姑姑。
“你姑姑呢?”
“神出鬼沒的,這是我為什么常住巴黎的原因,每次見面跟特務接頭一樣,在巴黎和她見面。”
“那你現在回國,她會不會見不到你。”
“怕什么,我給她發個短信。”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他們回到了上海那套房子,路天明正想休息,但想想凌昊宇正在沈家手上接受命運裁決,就坐立不安。
“怕沈霆琛殺了凌昊宇,現在是法治國家,他不會殺人。”
“要是人家沈公子陷害凌昊宇,他恐怕要牢底坐穿,沈家人脈通達,愁啊。”
路天明抽起了煙。
“你說的也是,你見我二叔時候,幫凌昊宇說說情。”
“這么多年,也沒來找我,他老友的兒子,感情深厚哪里去了。”
嗖嗖嗖,幾聲,這響動讓路天明心里感受到了惡兆,連忙跑到門口,看到一封信綁在弩箭上插在了門上。
“媽呀,這是武俠小說嗎?”張凱旋顫抖的手,取下了弩箭。
“這是法治社會,怎么會有人持弩?想殺我嗎?”
路天明也發抖地展開了綁在弩箭上的信。
“外灘游輪見,不見不散。”
信紙底下一個玫瑰型的紅泥印戳。
“誰會把印戳做成玫瑰花。”張凱旋十分疑惑。
“你接觸過女性嗎?”路天明斜眼看著張凱旋。
“什么意思。”
路天明摸了摸信紙,信紙上寫了那艘游輪的名字,“天海號”
這游輪十分有名,是上海有名的派對游輪,雖然是游輪,卻是酒吧,所有有錢人舉辦派對,都是選擇天海號。
去年轟動娛樂圈,天海盛宴,就是在這個游輪上干的。
“你應該知道雷氏集團少主雷梟不允許普通人進入那個游輪,沒有他發的徽章,是進不去……”
話音剛落。信封掉下來了一個徽章。
“對方,想的挺周到的。”張凱旋盛贊。
“看來得去一趟。”
一天過得很快,路天明等待了一天的時間沒等到人來,不耐煩了,出了房間,去游輪其他甲板玩。
已經是夜深,晚上的浦東,天上的滿天星斗,照亮了黃浦江,這個隆冬的季節下,路天明站在天海號游輪的甲板上,望著這海面,迎著從西北方向吹上了一股風,不怎么好受。
晚上顯得十分冷清,又是一點月光也沒有,黑沉沉的天上,只有幾顆亮晶晶的星星。他穿著一件厚厚的大衣,可以不畏凜烈的西北風,在甲板上踽踽地踱著,倒感到這樣的境界另有一番滋味。
星光倒映在海面上,他停下了腳步,靠在游輪的欄桿想事情。
風吹過他的藍細格襯衫領子,原本背頭的發型被吹亂了,海風徐徐,夾帶著冷冬的刺骨,令他寒毛直豎,不得不喝點小酒保暖。
要等的人,一天了都沒出現,他煩躁地喝了幾瓶雞尾酒,忽然聽到很小的聲響,他立刻循聲看去,還有一個男人倚靠欄桿,正是這個男人發出的聲響。好奇心驅使著他不斷偷瞄那個男人,從眼角的余光偷偷地仔細打量著。
眼前這家伙比他高點。打扮十分體面,衣著都不是工薪階層買得起的奢侈品,更夸張的是手腕上的表,幾百萬的價格,來頭不小。
只見男人左手拿著一只布袋,右手伸入布袋之中,抓出一粒小東西來,向空中一揚,“嗤”的一聲,那粒東西,便跌入了江中,濺起的水花并不高。
路天明看到那幾粒東西,劃空而下,閃過一絲絲亮晶晶的光,似乎是那個男人無聊地將玻璃珠子,隨意拋向江河,難道是無事可做消遣嗎?
與其一個人在甲板上,倒不如走過去和那個男人搭訕幾句?他心想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有自己的心事,如果能打開對方的心扉,聽到一個精彩的故事,不論那人是有錢人還是搬磚的工人,都可以為他枯竭的生活帶來一絲動力。
于是他輕輕地來到了那人的身邊,可是那人似乎是完全不曾發現他走近,仍然是望著東方明珠下的黃浦江,繼續將那袋子的東西,一粒一粒地拋向江中,直到他來到了那人的旁邊,只有一米的距離,那人才猛然回過頭來。
他們打了一個照面,天色雖然黑暗,但是就對面浦東高樓大廈射過來的燈光,他可以很清楚地看得清這個人的臉面,是一個三十不到的年輕人,有著一種憂傷的過分的神情,大約可能是這個人所受了什么打擊,所以臉上才出現這樣的表情。
那人完全不理睬他,只是冷冷地望了他一眼,就繼續將袋子里的東西,一粒一粒地丟。此情此景,他忍不住了,“兄弟,你在丟什么?”
“走開。”
那人眼神如此冷峻,讓他嚇了一跳,但他還是不死心,想知道那人丟的是什么,因此沒離開,而是停下了腳步,駐足觀看。
那人有些惱,“走開!”
那人捏緊了拳頭,盯了他一會兒,他向那人做了一個不明所以的手勢,那人忽然冷笑了幾聲,“你是不是想知道袋子里的是什么。”
看那人攤開了袋子,他湊上去看了看,由于夜色很黑,看不清,在附近的一個輪船突然照射過來了亮光,而在亮光照映下,他徹底看清了,在那人手上的,竟然是一大堆粒足有二十克拉大小的鉆石!
在那一瞬間,他完全地呆住了!自己并不是什么沒有見識的屌絲,但對于土豪式的奢侈,卻也震驚無比,不敢茍同,這可是鉆石啊!
就那么一粒足以讓世界上一些角落的人們吃飽!
而那個男人,竟然把那么大一顆的鉆石,這個世界上最值錢的礦物之一,順手拋進江水中,之前得拋了多少粒!
那人繼續從一個小袋子里,抓了一把鉆石,往海里扔,他差點叫出聲。那可是鉆石,就是一克拉鉆石,也要好幾千好幾萬呢,這男的是把錢往水里丟。
那人不屑一顧,瞄了一眼路天明吃驚的表情,仿佛是在看智障。沒理會路天明,繼續丟碎。
路天明以百米沖刺速度上前,抓住了男人的手腕,試圖阻止。
“哥們,賺錢不容易,你是在浪費錢財,你丟的一個鉆石,是普通人幾個月賺不到的。”
“給我拉開你的手,你這個窮鬼懂個屁,想要嗎,自己跳下水去撿。”
男人語氣十分不客氣,句句刺耳,換成別人……不,路天明已經動手了,他是個暴脾氣。
男人身手應該不錯,那肱二頭肌強健,手掌上有老繭,眉頭有舊傷疤,眼神犀利而略微充滿殺氣,令路天明后退一步。
男人甩開了路天明,繼續丟鉆石。
幾秒后男人停下了,眼神從憤世嫉俗,換成了戲謔。
男人展示了這一袋鉆石,“你說的沒錯,不過還要更詳細一點。這一顆鉆石,頂上你一年的工資,整整一袋,夠你在上海買套別墅,其實我只是丟了幾十顆鉆,還有一大袋,想要嗎?”
男人迅速將袋口的繩索打結,緊緊鎖住袋口,在路天明還沒做出反應的時候,已經丟進了水里,攤攤手,朝著他大笑。
“自己去撿,有緣再見。”
男人轉身離開了,留下了他在風中凌亂!
路天明死死盯著那男人的背影,再等他消失在了拐角處,心里痛罵他的炫富,心里想的是丟進水里的那袋鉆石。
他頭腦風暴了不知多少的想法,最后猜測這個男人是不是替人銷贓的人物,將鉆石拋進水中,是不是為了方便轉移贓物。
路天明馬上往下看,那袋子已經沒入了江水之下,又是冬季。
好奇心促使他決定冒險,不顧水多少的寒冷,一腦熱縱身一躍入江中,入了水里,雖刺骨的寒冷讓他差點遭不住,不過也顧不上了,向著江底,迅速沉了下去,成功拿到了那袋子的鉆石,然后浮了上來。
幸好沒有其他人注意到他近乎失智的行為,僅僅是為了一袋子的鉆石,但對于他這樣的普通人來說,一袋子鉆石可是救命。
他順著攀爬了上去,忍住寒冷帶來的痛苦,迅速跑到了這艘豪華游輪的澡堂,洗了一個熱水澡,溫暖了身體,驅散了寒氣,不然他會死于低溫癥的。帶著溫暖的熱量,將他從魯莽之中拯救了出來。
十幾分鐘后,穿上了睡衣,他翻開了袋子,發現里面的鉆石竟然還有很多,足以讓人產生了疑問,那個人究竟有錢到了什么程度,可以如此豪擲千金。
他看了看外面,生怕那個男人盯著自己。
那個男人好像沒跟來,路天明才放松下來,現在想起來,自己衣服弄濕了,于是讓服務生給自己買一套衣物。
服務生將衣服送來了,“先生,你的衣服送來了,剛才有人要我傳話,請你去第三層甲板,參加我們今晚派對之夜。”
路天明才想起剛剛踏進游輪的時候,寫著黃金派對之夜。
“不是超級VIP才可以參加嗎?”
服務生笑瞇瞇道:“那個小姐已經替你付VIP。”
“小姐?”
“是的,一個非常美麗優雅的女士。”
服務生沒有繼續說話,就退出去了。
路天明想起了信紙上的玫瑰花印戳,難道正如他心中猜想,約他來的是一個姑娘。
路天明于是換好衣服,來到了三樓甲板,參加派對。
派對十分熱鬧,男男女女都湊在一起狂歡,他站在舞池中央,卻找不到舞伴,其實也不是找不到舞伴,憑借他的長相身材,找個女版跳舞沒問題,可是今天是有人約他,左顧右盼,找不到人。
路天明心里嘀咕,不會耍他吧。
百無聊賴的他,端來了餐盤,給自己整了一大盤的美食,反正這是派對自助餐,無限量供應,不用自己花錢,-沒理由客氣。
他是這么想的,正準備大吃大喝,這個時候現場一陣喧鬧,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
不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美麗的少女,氣質高貴而淡雅,美艷如希臘美神維納斯,如聞到花香一般有一種令人無法拒絕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