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回來了......”還是如同往常一樣,油女小葉小心翼翼的繞過族內蟲子密集的地方,東躲西藏的悄然回到了家中。
油女香織身為木葉上忍,早已奔赴前線戰場,屋子內空蕩蕩的,而油女小葉的那聲問候明顯是為了給慌亂的自己壯膽罷了。
油女小葉脫掉鞋子,將走廊的燈打開過后,徑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間,躺在了自己的小床之上。
今天發生的事有點太多了,這讓油女小葉心中還是有些慌亂。
油女小葉側躺在床上,視線不由得看向了床對面角落處的一個箱子。
這個箱子油女香織幾年前就放在這里的,里面裝著的是她所修習的控蟲秘術,放在油女小葉的房間的原因可想而知。
但可惜的是,這個箱子油女小葉一直都沒有打開過。
大概是對于蟲子的畏懼之情,所以讓油女小葉一直十分排斥關于蟲子之類的修習秘術,哪怕這是油女香織不斷改良過后的秘術。
但對于油女小葉而言,她只要看到蟲子相關的東西,便會想到當年一個人在蟲巢內的那種恐懼。
漆黑的蟲巢之內,各式各樣,密密麻麻,或軟或硬的幼蟲在身上攀爬,游走的那種感覺,一直讓油女小葉無法忘懷,甚至恐懼至今。
但是,油女小葉又想到了今天自己的無力感,不管是天臺上的那次,還是倉庫的那次。除了旁觀者之外,就只能做個被保護著的人,這樣的感覺并不好受。
想到了這里,油女小葉心中便慢慢的燃起了一團火焰。
她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床對面的角落處,蹲下身子鼓起勇氣打開了塵封已久的這個箱子。
而在油女小葉打開箱子的那一瞬間,遠在火之國邊境線上的一處森林當中,正在休息的油女香織不由得睜開了眼睛。
“怎么了香織?”坐在她身旁的久堂淚子看著油女香織那突如其來的笑容,不由得好奇的朝著她問道。
“沒什么。”油女香織收回了笑容,看向了遠處的天空,在視線所看不到的遙遠之處,那是她在前線奮戰的緣由。
“只不過是對小葉的選擇而感到高興罷了。”
“小葉?”久堂淚子眨了眨眼睛:“她不是在木葉么?”
“嗯。”油女香織對著久堂淚子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么。
“各隊馬上清點人數!三分鐘后準備出發!”隊伍當中的領頭之人站了起來,對著正在休息的眾人沉聲說道。
“是!”眾人聽到領頭之人的指揮過后,紛紛站了起來,開始清點著小隊的人數,并做好出發的準備。
“休息好了么?”日向幽夜來到了油女香織和久堂淚子的身邊,朝著兩人問道。
“放心吧,隊長!”久堂淚子充滿干勁的站了起來:“完全沒問題!”
“那就好。”日向幽夜點了點頭,說道:“那收拾一下,隊伍應該要繼續進發了。”
“好嘞!”久堂淚子一邊收拾著行裝,一邊想方設法的朝著日向幽夜套著近乎。
“話說我如果沒記錯的話,香織的妹妹和隊長的弟弟好像是在一個班里吧。”
“嗯。”
“隊長這么優秀,感覺隊長的弟弟在忍校的成績應該也屬于名列前茅的吧?”
“......”日向幽夜陷入了沉默。
“呃,我說錯話了么?”久堂淚子看著日向幽夜沉默的模樣,不由得悻悻的摸了摸后腦勺。
“其實,也沒錯。”日向幽夜嘆了口氣:“悠若的天賦在我之上,可惜沒有什么上進的心思,再加上如今......”
日向幽夜的話沒有說完,但久堂淚子還是從他的話語當中聽到了對自己弟弟的關心以及擔憂。
而事實或許也正如日向幽夜所擔憂的那樣。
在日向一族宗家的祠堂之內,日向悠若正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而他的身旁則是同樣跪在地上,但卻鼻青臉腫的日向純平。
很明顯,在日向純平再次清醒了過后,小心眼的他并沒有汲取教訓,反而是告狀告到了長老這里。
聲淚俱下的說辭再加上日向純平臉上的那副慘樣,這也讓本就疼愛著日向純平的二長老更是心疼。
二長老怒聲朝著日向悠若怒喝道:“伙同族外之人將自己的族兄打成這副模樣,日向悠若!平日里的族規你你到底認真學了么?”
日向悠若揚起頭,有些不服氣的看向了二長老:“但明明就是日向純平那家伙在欺負我,然后才被大姐頭打成這副模樣的!就算有錯,那也是日向純平的錯!”
“還敢頂嘴!”二長老瞪大了眼睛:“很好,看樣子沒有嘗過籠中鳥的滋味的你確實嘴硬!”
“喝!”說罷,二長老便朝著日向悠若豎起了手指。
“啊——”日向悠若瞬間感覺腦袋之中傳來了傳來了劇烈的疼痛,就仿佛有人在用鐵錘從內向外的敲擊著他的腦袋一般。
“住手!”而此時,從門外傳來了一聲怒喝之聲。
“嘁!”二長老聽到這聲怒喝過后,有些不甘心的松開了手。
而祠堂之外也走進了一名白發老者,他看著依舊抱著腦袋痛苦不已的日向悠若,連忙走到他的身邊,用散發著青光的手撫摸著日向悠若的腦袋。
隨著老者的撫摸,日向悠若才漸漸平息了臉上的痛苦之色,逐漸陷入了沉睡當中。
“老二,你做得太過分了!”大長老看著安然沉睡的日向悠若,站起身來怒視著二長老。
“我又沒做錯。”二長老漫不經心的說道:“日向悠若沖撞長老,理應收到懲罰。”
“混賬!”大長老怒聲道:“就算是懲罰,那也不應該動用籠中鳥!籠中鳥之痛可是連成年人都無法忍受的,你居然將其施展在一個孩子的身上!”
“算我錯了行了吧。”二長老看著大長老那怒發沖冠的模樣,知道大長老算是動了真火,如果再嘴硬下去難免大長老這個脾氣火爆的家伙會大打出手。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這件事絕不會就這樣算了的。”大長老冷冷的看了一眼二長老,彎腰將日向悠若抱了起來,隨即離開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