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眼惺忪的銀時一邊吃著一串天婦羅,一邊看著興致沖沖的跑到自己面前的青年:“喲,這不是朔茂么?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了,銀時前輩!”旗木朔茂這時也看到了酒桌上的綱手,對其禮貌的點了點頭:“綱手大人。”
“喲!”綱手醉眼惺忪跟著旗木朔茂打了個招呼,朝著他問道:“要來喝點么?”
“抱歉了綱手大人。”旗木朔茂禮貌的婉拒道:“這次我是有事需要找銀時前輩的。”
“找我?”醉醺醺的銀時看著一臉嚴肅的旗木朔茂,開玩笑般的說道:“你該不會是找我借錢的吧,我先說好,阿銀我可沒錢哦!”
“放心吧,銀時前輩。”旗木朔茂摸了摸背后的那把短刀,一臉認真的對著銀時說道:“我只是想知道如今我和銀時前輩你之間究竟還有著多少的差距罷了。”
“哈?”銀時看著突如其來升起一股戰意的旗木朔茂,連連搖頭:“不行不行,阿銀我可只是一個教書育人的老師而已,怎么可能打得過朔茂你。”
“阿銀你在怕什么!”旗木朔茂還沒說話,銀時便被綱手一巴掌拍在了后背之上。
銀時回頭望去,喝醉了的綱手很明顯完全不嫌事大,只見她拍了拍胸脯,豪邁的說道:“木葉最好的醫療忍者就在這里,完全——不用擔心受傷!”
綱手興奮的用胳膊夾起了銀時的脖子,氣勢如虹,揮斥方遒般的用手揮舞般的說道:“走走走!”
看著雷厲風行般走出了居酒屋的綱手,還有被綱手所脅迫著,不斷揮舞著雙手求援的銀時,讓留在原地的旗木朔茂不由得喃喃道:“其實,也不用這么著急。。。”
“客人!”這時,居酒屋的老板搓著手,一臉賠笑般的看向了旗木朔茂:“那兩位大人應該是您的朋友吧?”
“您看......”居酒屋老板遞給了旗木朔茂一張賬單:“今晚的費用......”
“承蒙!歡迎下次光臨!”
在居酒屋老板的熱烈歡送下,替銀時結完賬的旗木朔茂趕忙朝著已經跑遠了的銀時和綱手追了過去。
。。。。。。
木葉的第三訓練場的空地之中,綱手坐在空地旁的樹樁之上,對著場內的兩人加油鼓舞著:“你們加油打,有我在,保證你們都能活得好好的。”
“這家伙真是的。”銀時看著一臉期待模樣的綱手,不由得無奈的嘆了口氣。
旗木朔茂握住了自己背后的那把短刀,閉眼后再次睜開眼睛,將原本的興奮之色歸于寧靜,對著銀時說道:“那么,銀時前輩,我上了!”
“來吧。”銀時掏了掏耳朵,對著旗木朔茂點了點頭。
接著,在月光的照射之下,一道閃爍著銀白色的鋒芒轉瞬間便出現在了銀時的面前,朝著銀時的胸口直刺而去。
“!”
原本懶散的銀時頓時一驚,一股銳利的氣息從旗木朔茂的身上散發了出來,這不由得讓他精神一震。
咻——
銀白色的鋒芒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如同彎月般的弧度。
“好快的速度。”銀時的感慨之聲在旗木朔茂的身后響起。
旗木朔茂面色沉靜,一擊未中的他毫無半點氣餒,短刀在手腕的轉動之間迅速倒轉,呈倒持刀狀,然后朝著身后銀時所在的方向刺去。
砰!
一把樸素的褐色木刀擋住了旗木朔茂那來勢迅猛,如同猛獸猙獰獠牙般的短刀。
短刀在旗木朔茂手中瞬間迸發出無數道銀白色的刀光,在空中朝著銀時的各個要害處襲來,卻接連被銀時手中的那把褐色木刀所阻擋。
“喝!”伴隨著旗木朔茂的一聲輕喝,短刀之上的白色光芒迅速朝著刀尖處往上延伸。
緊接著,更為迅猛的刀光出現在了銀時的眼前,讓銀時不由得睜大了那雙有些泛紅的眸子。
在兩人的交手之下,一陣陣的刀光四散開來。將這片空地摧殘得面目全非,更是有些殘存的刀光波及到了正在不遠處看戲的綱手,不過被綱手隨手給打散了。
轟!
距離空地最近的一棵大樹終于在刀光的余波下倒塌。
“啊!”
大樹的后方傳來了一聲驚呼,旗木朔茂和銀時兩人同時收刀,然后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在被兩人打斗的余波所波及的大樹后方,一個身穿綠色緊身衣,脖子上系著黃色三角圍巾,看起來濃眉大眼的青年灰頭土臉的抱著這顆斷掉的大樹。
“十分抱歉,打擾了兩位的切磋。”這個滿身灰塵的青年明顯有些緊張,他連忙丟掉手中的大樹殘骸,對著眾人鞠躬道歉。
“你是。。。戴?”旗木朔茂有些遲疑的看向了這個青年。
“沒錯,朔茂大人真是好記性。”邁特戴大概是沒想到旗木朔茂能記得自己,這讓這個狼狽的家伙有些受寵若驚。
“這是之前和我一同做過任務的忍者,名叫邁特戴。”旗木朔茂對著銀時和綱手介紹道。
“看護額的樣式,是下忍?”綱手瞇著眼睛,看向了誠惶誠恐的邁特戴:“這么晚了你在這里做什么?”
“這個嘛。。。”邁特戴聽到了綱手的問題,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我在附近的樹林里修煉,然后聽到第三訓練場這里有些動靜,因為好奇所以就過來看了看。”
“修煉么......”綱手瞇著眼睛看向了邁特戴,不由得眼神一凝,皺著眉頭對著他招了招手:“你過來一下。”
“啊?”邁特戴雖然疑惑,但面對著千手一族的長公主殿下,也只能乖乖聽話,于是便走到了綱手的面前。
綱手一把抓起了邁特戴的手腕。
“綱手大人!”邁特戴有些惶恐,想要將手縮回去。
“別亂動。”綱手強行捏著邁特戴的手腕,皺著眉頭探查了片刻,喃喃道:“我剛才果然沒有看錯。”
“你叫邁特戴是吧?”綱手將邁特戴的手放開,對著他問道。
“是的,綱手大人。”邁特戴點了點頭。
“我雖然不知道你在修煉什么秘術,但是。。。”綱手皺著眉頭,看著身體仍舊在發顫著的邁特戴,這并不是什么恐懼或者興奮所帶來的過激反應,而是渾身肌肉過于疲勞而出現的副作用。
“這秘術對你的身體有很大的損傷,你難道不知道么?”綱手朝著邁特戴問道。
“綱手大人原來是想說這個么?”邁特戴點了點頭,一臉坦然的笑道:“這個我當然知道了。”
“知道就好,那我就不多說了。”面對不熟的邁特戴,綱手也只能言盡于此。
綱手轉頭看向了旗木朔茂和銀時,朝著他倆問道:“你們還打么?”
“不打了不打了。”銀時看著旗木朔茂那躍躍欲試的目光,揉了揉自己的銀色卷毛,無奈的說道:“阿銀我明天可是還要上課的。”
“那就不打了吧。”經過邁特戴這樣一打擾,旗木朔茂那勃然的戰意也漸漸消退了。
綱手見狀,便圍著兩人轉了一圈,仿佛在尋找著什么一般。
“嘁。”最終無功而返的綱手撇了撇嘴,感到十分的掃興,因為她并沒有在兩人的身上找到任何的一處傷口。
天色越來越晚,眾人也完全沒有吹著冷風在破破爛爛的訓練場上閑聊的興趣,相互之間告辭過后,便相繼離開了這里。
回到家的銀時看著自己渾身的塵土的模樣,不由得嘆了口氣。
“還是洗個澡吧。”
進入了衛生間的銀時已經脫掉了自己的衣服,銀時看著鏡子里自己胸口上那道正在緩緩愈合的傷痕,沒有半點意外,只是在那里感慨著:“朔茂這小子,刀是越來越鋒利了啊~”
而此時的第三訓練場的一處樹林當中,一個穿著綠色緊身衣的家伙正背著一塊大石頭做著俯臥撐。
“一千三百九十八、一千三百九十九、一千四百。。。”
汗水早已打濕了邁特戴身前的土地,他那顫抖到扭曲的身體無一不是在說明自己的身體已然達到了最高的負荷狀態。
噗通!
“呼,呼,呼——”身體的疲軟無力終究還是沒能讓邁特戴的俯臥撐沒能繼續做下去,他任由著那塊大石頭壓在他的身上,然后趴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
“這秘術對你的身體有很大的損傷,你自己應該清楚吧?”
綱手的話語仿佛在邁特戴的耳邊再次響起。
“這種事!”邁特戴咬著牙,腦袋上青筋暴露,雙手撐在地面之上,顫顫巍巍的再次將身體挺了起來:“我當然知道啊!”
“但那又怎樣呢!”
邁特戴顫抖著身體繼續開始繼續做著俯臥撐:“一千四百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