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立站在紙扎村的邊緣地帶,沒有走進去,伸手一劃,手掌從村子建筑的墻壁上穿了過去,如同觸摸在空氣中一般。
只要他不進入紙扎村所在的范圍,這村子在他面前,依舊是投影。
“這……我洞天中的往生村,究竟是投影,還是一處紙扎的替代品?如果說,陰陽交匯之地那座真正的往生村,也是紙扎的,那我真要多琢磨琢磨了,紙,這種東西,對與陰間來說,到底意味著什么?”姜立喃喃道。
雖然姜立暫時解釋不了原因,但目前來看,這座紙扎村,將是他修行路上的一大裨益。
“這座紙扎村,身在我的洞天之中,我在里面的修行成果,應該可以直接作用在自身,以后在里面修煉一年,外界只過去了一天,這感覺,酸爽啊。”姜立咧嘴笑道。
時間流速不同……
姜立琢磨著,應該不至于這么玄幻吧,時間這種東西,本來就沒人能給它一個準確的定義。
他更相信,身在紙扎村中的他,是思感變快變敏銳了,處于一種特殊的狀態。就好像做夢一樣,人在做夢時,感覺過去了好久,實際上醒來看看時間,才過去了五分鐘而已。
接下來。
姜立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先去了仙魔墻那邊看了一眼,確定仙魔墻沒什么問題之后,這才返回。
期間,他再次路過紙扎村,又一頭扎了進去。
周圍的場景變幻,紙扎村變成了真正的村子。
他又來到了往生村當中。
雖是投影,但往生村中的力量,卻能在投影之中顯化,影響姜立的思感,無比神奇。
那個“九叔”正坐在樹下,呆呆的看著樹上的葉子。
“哎?回來了。”九叔說道。
“不是,走岔路了,我從正門出去。”姜立說道,揮手和“九叔”告別,再一次離開了往生村。
從洞天之中,返回現實。
姜立的心情可謂是大好。
這紙扎村,在他看來,是迅速變強的一種捷徑。
雖然是投影,但投影很結實,短時間內不會消失,甚至可能壓根兒就不會消失,這投影之地會扎根在他的洞天之中。
有這樣絕佳的修煉道場,日后的崛起會更加迅猛。
精氣神化身消散。
現實中的姜立,依然盤坐在地靈鼎前,源源不絕的吞噬著里面的地脈精氣。
他在洞天之中跑了這么久,其實現實中并未過去多少時間,看地靈鼎中地脈精氣的下降程度就知道。
姜立取出了一枚紙葫蘆,打包了一部分地靈鼎中的力量,這是他答應地火妖龍的那一部分。
不久之后。
地靈鼎中的精華,全部被吸走了。
姜立他們每個人,都得到了莫大的好處。
姜立順利的晉升為洞天境,而風凌煙、尸老怪、楚野和風冪,也全都修為激增了一大截。
風冪更是直接多開了一座仙府。
轟!
姜立身后,一口黑色的洞天顯化出來,背負在他的身后,雄渾的黑法力,在洞天內
部滾滾而動,猶如冥河在咆哮,像是一座真正的地獄,對著世人敞開了入口。
“洞天境?吸收了地靈鼎的力量后,壓制不住了嗎?”尸老怪低聲道。
“應該是,雖然斂氣的法門可以隱藏自身修為,不過也是有限度的,他的修為應該是有所提升,之前還能將修為隱匿在六宮境圓滿,現在只能隱匿到初入洞天境的實力了。”風凌煙點了點頭道。
他們一直都覺得,姜立隱藏了自己的修為,不然不可能斬出那樣強大的一擊。
就算是手中的法寶強勢,但跨越一個大境界作戰,也有點不現實。
姜立睜開雙眼,看著面前的地靈鼎。
地靈鼎已經黯淡無光,似是變成了普通的石頭,里面的地脈精華,都被抽取干凈了。
不過此地的格局依舊還在,也許多年之后,這地靈鼎還能重現光澤,不過那得是漫長歲月的等待才行。
當下。
他們離開了這里。
“各位,就此別過,各回各家吧。”姜立看著風凌煙他們。
“我欠你兩個人情了。”風凌煙苦笑道:“說句不好聽的,本以為姜小兄弟只是一個稍有天賦的后起之秀,自認為離山之后,凌煙觀還能還的上這份人情,但姜小兄弟現在展現出來的底蘊,我的人情,你未必看的上呢。”
如此年輕便有這種實力,要說他背后沒有高人指點,風凌煙他們打死都不信。而且這位高人,修為和背景,都絕非他們這種普通修士可比的。
“也別這么說。”姜立笑道:“你不是還有個好徒弟的嗎?我還缺個道侶,要不然,你考慮一下?”
“額……”
此言一出,風凌煙和風冪頓時愣住了,尤其是風冪,一張冷艷的俏臉,紅霞彌漫,眸子中又有一抹羞怒。
“哈哈,開玩笑的,就此別過吧,有緣再見。”姜立騎在大黑牛的背上說道。
風凌煙不像風冪一樣未經世事,愣了一下之后,比風冪先回過神來,知道姜立只是在打趣,或者說……這算得上是撩一下風冪吧。
年輕人嘛。
這種事很正常。
更何況她徒弟確實長得不錯,姜立有些好感也不足為奇。
不過真要讓她把風冪送出去還人情,那也是絕對不能的。
“不如這樣……”風凌煙猶豫了一下,說道:“我這里有一份機緣,可送與你。”
“機緣?”
姜立一愣。
風凌煙取出一張獸皮卷,這獸皮卷一看就有些年頭了,陳舊無比。
風凌煙,道:“這是東海海底之下的一副地勢圖,不知道你有沒有留意到最近東海的一些傳聞?”
“沒。”姜立搖搖頭。
“你平常不關注‘凌霄殿’的嗎?”風凌煙意外道。
凌霄殿內平日都有各地修士上傳的奇聞異事等等,不管是什么層次的修士,多多少少都會在凌霄殿上投入不少精力。
“最近光看兩個陸地劍仙打架的事兒了,沒關注別的,這個東海的傳聞是什么?”姜立不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