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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三十歲后特別容易長皺紋

繼母繼女和諧畫面只維持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林嶠又明目張膽針對唐婉。

而唐婉也充分利用她柔弱的外表不動聲色加深父女倆的隔閡。

勾心斗角就是這樣。

明的怕暗的,暗的怕不講道理的。

唐婉是暗地里攛掇,玩攻心計,她以為林嶠是沒腦子明的那個,殊不知林嶠是明著打壓奚落你,暗地里監(jiān)視調(diào)查你,要告狀你就告,要哭訴你就哭,反正我不講道理,身邊帶著四個以一敵十的打手,親爹敢動我照打不誤,還背靠夫家大靠山。

林嶠在林家住了五天。

一日三餐必須吃繼母親手做的飯,因為手受傷影響胃口,嘴挑。

做好又嫌這嫌那,受傷的人情緒善變很正常。

又怕你暗中搞手腳,派兩個保鏢一左一右盯著你,美其名曰“人肉護盾可以擋濺油”。

一天到晚看這兒不順眼看那兒順心,脾氣上來手上有什么往外潑什么,遭殃的要么是唐婉,要么是唐婉的心腹傭人,潑咖啡、潑白水都是輕的,滾燙的菜湯和漱口水都潑過。

躲?

不行。

反正你唐婉上哪兒我上哪兒,花了錢你刷卡,闖了禍你收拾。

幾天磋磨下來。

唐婉的眼睛沒有一刻是不腫的,天天失眠,都開始掉頭發(fā)。

林安豐起初還為老婆出頭,結(jié)果每次責難的話剛到嗓子眼,閨女用她的水汪汪大眼睛抱歉的望著他,充滿歉意的道歉:“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我受傷了,手疼,我控制不住。”

老婆哭,閨女也哭,他又是個女兒奴,最后都是不輕不重調(diào)解兩句。

如此一來,閨女越來越放肆,老婆越來越憋屈,一天到晚耳邊都是女人的嗡嗡聲。

惹不起還躲不起?

林安豐干脆躲到公司不回家。

留下唐婉度日如年。

繼女百般刁難,丈夫和稀泥。

連往日在她面前卑躬屈膝的幾個小老板的太太都在背后嘲笑她,罵她是鴨蛋里蹦出的假天鵝,飛上枝頭也變不成鳳凰,罵她賤骨頭,為了錢解老男人的褲腰帶。

更可氣的是,這頭罵完她,轉(zhuǎn)頭阿諛奉承去捧林嶠那個賤人。

如果她的男人是簡昱舟,她們還敢這么輕慢她么?她們只會恨不得跪下來舔她的鞋底。

哪怕顧楠也比林安豐這個又老又惡心的夕陽紅暴發(fā)戶強!

一味隱忍,怨恨積攢到一定程度就如火山噴發(fā)。

終于——

在被狠狠甩了一巴掌后,埋在唐婉淚眼下一閃而逝、恨不得殺人飲血的惡毒再也隱藏不住,用最后的理智壓抑著殺人的沖動跑回房間,發(fā)出歇斯底里的嘶吼。

林嶠捕捉到她眼里的憎恨和怨毒,猜她此刻肯定發(fā)了瘋的想見顧楠。

不管尋求安慰也好,利用顧楠報復她或接近簡昱舟也好,此刻唐婉想見的一定是顧楠。

看來她這個刺激情緒的炸彈,是時候功成身退了。

接下來就交給私家偵探和攝像頭。

*

簡昱舟從競標會回到酒店就接到林嶠的視頻請求。

“簡叔叔,你今天看起來心情很好,是不是事情辦妥了?”

此次出差是為了一整片港灣的開發(fā)權(quán),忙了小十天,總算可以松口氣,簡昱舟淡淡“嗯”了聲。

一聽事情辦完了,林嶠歡欣雀躍地問:“那你是不是快回家了?”

“過兩天。”簡昱舟應著,日常一問:“手還痛不痛?”

林嶠失望地“噢”了聲。

“和昨天一樣,有點脹。”

說著將右手舉到鏡頭前讓簡昱舟看,接著問:“簡叔叔,三亞好不好玩?我還是小時候去過。”

“想來?”

手指勾住領(lǐng)帶結(jié),簡昱舟扯開領(lǐng)帶,又解開最上兩顆襯衣紐扣,動作隨性、優(yōu)雅,饞得那頭的林嶠偷摸摸咽了下口水。

已經(jīng)搞定唐婉,剩下的交給私家偵探就好,開視頻前她已經(jīng)想好今晚去找他。

但此刻……

這家伙在鏡頭前解襯衫,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去了那就是羊入虎口。

她堅定地搖頭,“不想!”

簡昱舟又淡淡“嗯”了聲,似乎并不在意林嶠去不去。

林嶠甩甩頭,甩掉腦子里的顏色畫面。

接著說正事。

“我爸一直想嘗試海濱度假類的項目,能不能麻煩你幫忙留意一下三亞有沒有正在招標或準備招標的地,他眼光差得很,自己看的地十塊有八塊都賠錢,爺爺晚年打下的天下都快被他敗光了。”

這是問他要東西呢!

雖然沒跟她說過自己出差的目的,但和她討論過理想的度假港灣相關(guān)話題。

簡昱舟覺得林嶠應該猜到他是拿地來了,他大方道:“簡氏地產(chǎn)準備在三亞開發(fā)新度假港,讓你爸過來一趟看看地方,如果覺得合適,可以讓林氏參股10%。”

“開發(fā)度假港?”

林嶠眨眨眼,“后期運營也是自己做嗎?”

簡昱舟頷首,“嗯。”

林嶠吃驚,下意識回道:“直接參股會不會不太好?給一個外包項目的投標權(quán)就行,林氏就會蓋房子掙快錢,運營度假區(qū)什么的我爸也不懂。”

其實她真沒想問簡昱舟要東西,就單純想替林氏爭取個幫簡氏蓋樓的苦差。

林安豐一點經(jīng)商頭腦都沒有,買地要么被人當冤大頭宰,要么買到有產(chǎn)權(quán)糾紛的問題地,房子還沒蓋,錢先一筆一筆的賠,要不是家底夠厚,早破產(chǎn)喝西北風去了。

幫簡氏蓋度假區(qū)雖然掙的是辛苦費,但保險呀,穩(wěn)賺不賠。

而且大樹底下好乘涼,只要這回房子蓋的好,以后可以一直蓋,林嶠覺得肯定比她爸現(xiàn)在瞎折騰強。

結(jié)果人家直接要給林氏運營合作權(quán),委實叫她不知道怎么辦。

簡昱舟原也沒打算讓林氏參與決策,解釋說:“投錢分紅就行,其他的林氏不用管。”

林嶠不是扭捏的人,在簡氏宏大的商業(yè)版圖中,一個度假港10%的分紅權(quán)真不算什么,于是欣然同意,“那參股10%要投多少錢?”

“二十億。”

如果林嶠嘴里有口水,此刻已經(jīng)噴出三尺遠。

讓林氏掏出二十億現(xiàn)錢,把大老板和大小姐雙雙賣了短期內(nèi)也湊不出來,林嶠苦著臉,“能不能只要0.5%的股權(quán)?”

“不可以。”

簡昱舟拒絕。

旋即氣定神閑道:“可以換種方式入股。”

峰回路轉(zhuǎn),林嶠眨巴著大眼睛,問得一臉虔誠,“什么方式?”

“你!”

在林嶠微微張大嘴訝異時,簡昱舟直接拋出條件:“過來。”

過去……

過去干嘛?

除了睡她還能干嘛!

完蛋,顏色畫面又開始沖擊腦子,林嶠緊張的做著吞咽動作,結(jié)結(jié)巴巴問:“過去……干、干什么?”

“你說呢?”

一本正經(jīng)說著似是而非的暗示……

干!她!唄!

林嶠雙手捂胸,身體往椅子里縮,“我很貴的。”

“上門服務(wù)更貴。”她補充一句。

“15%參股權(quán)。”

林嶠心動了,但還嘴硬,“我是有原則的人,不是用錢能打動的。”

“20%,林氏一分錢不用出。”

20%,成本就是40億,每年的分紅得有多少錢,按年回報率20%算……按年回報率30%算……40%……50%……

林嶠用她文采斐然裝滿無腦狗血情節(jié)的中文系大腦瘋狂運算。

救命,她高考數(shù)學只考了39分而已!

算不明白呀!

省著點應該夠把基金會開起來了……吧?也不知道開公司要多少錢。

數(shù)學好難!經(jīng)濟管理好難!

文人該有文人風骨,氣節(jié)重于性命,但……

無數(shù)的和平使者等著她的贊助,無數(shù)的彌瓦菲娜等待被援助,氣節(jié)和風骨值幾十億嗎?

唉,這泛濫成災的寬廣圣母心和能屈能伸的忍辱負重精神。

“5%寫林氏地產(chǎn),15%寫林嶠,特別注明屬于我個人私產(chǎn),和你無關(guān),和簡家無關(guān)。”

注明屬于個人私產(chǎn),離婚時對方不能分走。

機智如我!

簡昱舟從小嬌妻臉上仿佛看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舍我其誰大無畏,以及臥薪嘗膽后功成名就的神往,忍不住勾唇淺笑,“不堅持了?”

“不堅持!”

和自己合法老公堅持,有毛病才堅持,一毛錢不給還不是讓他睡,林嶠搖頭,“我又不傻。”

“嗯,你不傻。”

不知想到什么,簡昱舟突然加深笑容。

隔著屏幕都感受到他的開懷。

林嶠:“……”

肯定又在想她在非洲鬧的那些糗事!

什么抱著小麻雀不撒手結(jié)果把小麻雀捂死了;和小松鼠親親被撓破嘴;夜里起夜后摸到柴房抱著根木頭倒頭就睡;抱著小鹿哭著說了半個小時的對不起,然后吃鹿媽媽肉的時候比誰都香。

林嶠磨了磨牙齒,惡劣道:“聽說三十歲過后,不管笑還是哭,都特別容易長皺紋。”

簡昱舟一臉淡定,“八十歲也不會叫你兩張嘴餓著。”

林嶠:“?”

反應了幾秒鐘:“!!!”

這是個什么狗男人,還我克制禁欲簡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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