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轉第十二次三百六十周天完成之后,大鐘終于停止了變化;
三丈高的青金色大鐘,在眾人的面前,耀耀生輝。
修煉出現這么個龐然大物,眾錦衣衛的眼里瞠目結舌,眼里更多的是對實力的崇拜。
在這如此大的龐然大鐘面前,即使有二心的人,都不生出任何別樣的心思。
眾錦衣衛是知道的,他們這位大人,平日里沉默寡言,任何時候都是一副很平靜的樣子,但是殺性是極重的。
一言不合,大開殺戒;
沒必要的話,沒等對方說完話,頭顱就已經飛起了!
但是,自從來了赤陽縣之后,他們所用的兵器鎧甲都是上等的。
至少不像以前那樣,用壞了自己修。
現在都是用壞了,就報備一下,定好日期,剩下的就不用自己管了,到期來取就行。
像以前,每次戰斗兵刃壞了,自己修,出錢修;現在不僅不用自己修。
月俸祿還很高。最低都是以前的兩倍。
基本的生活保障是絕對有的,他們只需要跟隨眼前這位強者的腳步即可。
.........
所有的人都在緊緊地盯著面前的大鐘,屏住呼吸。
此時陳長青運轉完十二遍三百六十周天的真元之后,大鐘已經定型,開始進行反補,五行真元再次合一,化為一股青色的真元。
這股青色的真元,比之前的顏色更深,一道道青金色的真元,郁郁蔥蔥在經脈之間流轉。
此時在元神之中,魂海之內,一根小樹慢慢的長了出來,慢慢長高。
最終在魂海之中參天聳立。
魂海內的青色大鐘慢慢漸漸凝實,形成一個猶如實物的青金色的大鐘,掛在由樹干延伸出來的樹枝之上。
陳長青此時正在觀看他的魂海,看這幅不和諧的景象。
陳長青心念一動,一座宮殿起,高高的寶座之上一道和他一般的人影模糊的出現,坐在寶座之上,漠視眾生。
青色大鐘高高掛在宮殿之上,懸掛大鐘的是,由參天大樹生出來的的樹枝,猶如九天之上,穿過云層,伸出來的九天神鎖一般,將大鐘高高掛起。
魂海之中,一片青金之色。
陳長青覺得魂海之中,不夠完善,似乎是缺少什么。又是心念一動,一個金色的驕陽緩緩升起,懸在高空之上;
又是心念一動,一輪明月,至魂海之上,冉冉升起。
太陽暫避,潔白的月色下,宮殿之上,青金色的大鐘散發著滿是生命的氣息,一道模糊的人影在寶座之上,靜靜凝視。
《長青法.元神篇》和《長青法.肉身篇》在瘋狂的運轉,天地元氣如風暴一般席卷整個赤陽城,在赤陽城外的修煉之人,無不驚嘆,無不恐慌。
驚嘆的是,此時在赤陽城中,有人突破先天境界,將要踏入宗師境界。
恐慌的是,這位突破了宗師境界之后,會不會對他們的利益造成影響,或者擔心被殺。
每一位強者的崛起,注定要有血流成河血的洗禮,一將功成萬骨枯,這是萬古不變的道理。
但是陳長青還沉浸在自己的突破之中,對外界之人,他是一點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至于突破這么大的陣仗,他是完全沒有想到的,上一次突破后天十一層的時候,那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次是怎么一回事?
《長青法》瘋狂運轉,在他周圍形成了濃厚的天地元氣白霧,整個錦衣衛千戶都是濃濃的大霧。整個赤陽城中,狂風刮起,護城河的河水掀起道道巨浪。
城中的百姓對這一切是感到很奇怪,這天氣剛才還好好的,怎么就說變就變了。
有修為的人,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濃厚元氣從自己的面前流走,奈何自己抓不住一絲元氣,氣得牙癢癢。
嗯?
突然,陳長青發現自己自己準備的資源不足了,他看了外面的眾錦衣衛一眼,沉聲說道:“將大量的藥材給本坐拿來”。
原本盤子而坐著的張堡,聽到濃霧之中傳來了聲音,先是驚喜,然后是驚訝。
這是千戶大人突破在即,準備的資源不夠了?
他立馬起身,掃一眼林清等三人,說道:“你們三人,組織人去將藥材庫中的,所有藥材全部運來,怠慢者殺無赦!”。
等三人帶人離去之后,張堡在太師椅上,緊閉雙目。
突然,耳朵一動,面色巨變,手緊緊的握住刀把,面色躊躇,凝視著千戶所大門的方向。
張堡緩緩站起來,面色沉重,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
每走一步,身上的生命力、氣血、真元便是強盛一分;
但是眼神之中,顯得愈是瘋狂,每走一步,發須就逐漸的變為灰白色;
踏出十步之后,雙目通紅,發須皆白,白發在亂流的元氣之中狂舞;
最后,一大步踏出,整個人幻化成了幻影,閃到千戶所門口,直接將靠近千戶所的數名先天直接擊殺;
不問緣由。
大手一揮,眾錦衣衛持弩,箭雨遮天。
張堡解決了數名先天之后,提起真元,大喝道:“凡是靠近千戶所者,殺無赦”。
話音傳遍了整個赤陽城,城中的百姓聽到這話之后,紛紛持刀,靜坐在家中。
像是在等待召喚。
張堡為何要這么做?
人終是某件事拼一把的,他死了沒關系,他還有他的侄子。
同時他很明白,這段時間以來,一直打打殺殺,絕對不是簡單地抓賊這么簡單,一位宗師強者的誕生,實在很大的程度上改變一些格局的。
要是千戶大人死了,他們全都得死,包括他的侄子,包括整個屬于陳長青的勢力。
所以他果斷的燃燒氣血以及真氣,甚至是生命力。
“去,勞改隊中凡有人躁動,殺!”。
話說完,李愿書抓起手中的長劍,帶著一隊人馬前往勞改大營,張云起身隨同。
同時眾錦衣衛不約而同的帶起了青銅面具。
..........
大營之內,別有用心得在鼓動,營中一片雜亂,吵吵鬧鬧。
“我們要自由,錦衣衛憑什么抓我們,大家是時候起來反抗了。”
“就是,就是,在錦衣衛來之前,我們過的多么的瀟灑,來了之后,我們過的什么日子?”
“是極是極,該是反抗的時候到了,………..”.
一片吵吵鬧鬧之中,有人應和,有人躊躇,有人面色糾結。
突然一支利箭自遠處射來,直接將說話的那人直接射死。
“吵吵什么?”.
一個帶著青銅的面具的額頭印著一本書的人持劍而來,目射寒光,眼神直勾勾的看著眾人。
“我們憑什么要被關在這里?我們……..”.
話未說完,一帶著面具,身著錦衣衛服飾的人,直接雙手持刀,一刀劈出。
說話那人的頭顱直接從中間分開,裂為兩半,鮮血噴濺在那名錦衣衛的臉上。
原來,在那人說話之時,張云就一道眼神給王存,王存立馬領會,在那人話沒說完,就已經殺了他。
張云上前示意王存退后,怒喝道:“還有誰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