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青一手提著黃鼠狼的尸體,再度返回王家大宅;
此時的王家大宅內破破爛爛,雜亂不堪;
白蓮教所屬的先天境界武者,還有二人;
此二人,此時正在和張云叔侄僵持不下。
陳長青見此,直接順腳,踢起地下的長槍短棒,重重的砸在那二人身上;
這二人一時間來不及防備,直接被砸飛,陳長青輾轉騰挪之間,就將二人抓起;
接著就是封鎖丹田,種下下生死符,然后丟給張堡;
并吩咐道:“上好的勞動力,重點照顧。”。
張堡聽后,欣喜看了此二人一眼,重重的點頭道:“是,大人!”。
陳長青瞪了張云一眼,說道:“回去好好修煉,張百戶!”。
張云聽了,不好意思的羞愧得低下了頭。
這話,像是說道張云聽得,實際是說給在場的所有人聽的。
此時,林清正帶人前來,一進王家大宅,他是心驚不已;
他林清一輩子都沒有都沒有見過,動則抄家滅門的辦案方式;
可能是他經歷少的原因。、
畢竟,自己生長的環境,如果要抄家滅門的話,那可是驚動了無數人的。
自從來了赤陽縣,就已經兩起了,不,三起了,加上映月樓,已經三起了!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各大家族還沒有把一半家產送過來吧!
這位陳大人記性,肯定是不會忘了的;
按照這位大人的風格,如果那些家族不送來的話,那將會用什么方式去拿到這筆錢財呢?
答案已經是顯而易見的的了!
搞不好,可能有事一場腥風血雨!
.......
張堡此時正在滿院子的抓人,作為建設大軍的掌舵人,見到“勞動力”,他張堡實在是興奮至極。
“大人“林清上前對陳長青行禮道。
“嗯,你和李先生收刮這王氏大宅的財產,接手王家所有的產業,確保王家的產業收過來之后,正常運轉。
清點財物,今日盡快弄完,明日還有其他事;
還有錦衣衛若是人手不足的話,可以考慮招人了!”。
這話一聽,林清興奮不已,聽在林清耳朵里,這是什么意思?這是什么?
這是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有點興奮啊!
他也有點不想回到青陽城了!
甚至武剛也不想回到他師傅身邊了!
所以,他林清是非常激動的,之前在他叔父那里;
一個月在手上經過的錢;
連十兩銀子都是大錢;
但是,這幾天下來,在自己手上經歷了多少錢?
那是從出生,到來赤陽縣之前,加起來,全部一起,都沒有這么多錢;
具體數據,他忘了,太多了,要看賬本才知道。
“大人,招多少人?”,林清兩眼放光的問道。
陳長青看著他這幅樣子,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實在搞不懂他,任他去了,并說道:“你看著招人吧!
反正都是你發俸祿。
哦,這回有錢了,把錦衣衛這邊的俸祿發一下。”。
陳長青說完,轉身離開,留下林清一個人在原地;
用手指頭,手掰著手,嘴里念念叨叨,突然直接垮臉。
“給我狠狠的抄,挖地三尺,一個子兒也別落下,.........
你特娘弄啥,輕點,值多少錢,你知道嗎?............
還有你,輕點,輕點,你賠得起啊?”;
說完過去就是指著那人罵,噴的那人是滿臉口水沫子!
被罵的人直直發楞;
瞬間,王氏大宅里,雞飛狗跳,一陣亂罵;
句句都是賠錢,句句離不開賠錢。
李愿書帶著一縣衙的人馬進來,此時進來后,看得目瞪口呆;
半響,才回神道:“周縣丞,杜典吏,縣衙是需要錢的吧;
杜典吏,你的衙役是需要發月錢的吧?
看本官干什么?還不快去!”。
二人愣愣的樣子,看得李愿書直冒火來氣,別人搬得熱火產天,他倆傻乎乎的看著。
.......
林清看著眼前的李愿書,垮著臉說道:“李大人,這間房,使我們錦衣衛先來的吧?”。
李愿書笑嘻嘻說道:“林總旗,見者有份。見者有份。哈哈哈.....”。
轉頭就給杜明一腳,并眼神兇惡的低聲說道:“搬塊點.”。
說完飛快的走向下個房間。
這種操作。
看得林清咬牙切齒,大吼道:“錦衣衛人呢?死啦?來人啊,搬”。
說完,也走向下一個房間。
作為下屬的錦衣衛和衙役都看呆了!
前幾天,縣令和錦衣衛的林總旗還在一塊喝茶;
今天就要打起來了。
看那二人那樣子,怕是都想掐死打死對方。
如今的李愿書已經不帶面具了,在和大家的相處中,大家并沒有那種官場上那種爾虞我詐。
武剛成了眾人的現眼包。
......
整個赤陽縣的官方的人,可謂是“人才”擠擠。
李愿書和林清出去后,錦衣衛和衙役一動不動,杜明來了句:“快發月錢了,抓緊點吧!
不然可發不出錢。”
錦衣衛和衙役一聽完,都看了對方一眼;
頭也不回的,直接過去,扯起房間里值錢的東西,一聲不悶的往麻袋里裝。
當一名錦衣衛和衙役同時抓到一件古董時,衙役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底氣十足的說道:“我這邊,五個后天五重,兩個后天六重,我勸你你放手。”。
錦衣衛也看對方一眼:“我這邊,三個后天六重,四個后天五重,要不,你放手?”。
衙役,猶豫了一下,很艱難的放手,隨著他腦子靈光一動,說道:“搞快點,下個房間。”。
……
天黑之后,林清坐在滿是賬本的書桌前,面前賬本密密麻麻;
他面前,站著二十來個錦衣衛。
但是此時的他,臉黑的可怕,看著這些細細碎碎的東西,他心如刀割。
終于忍不住了,大罵道:“你們吃肉專門挑小塊吃嗎?
啊,回答我,都聾了嗎
?要這么小塊能干嘛?啊……”;
桌子拍的嗙嗙響,四個桌腿,在微弱的燭光中,顯得煢煢孑立,形影相吊。
哐啷一下,桌子散架了!
二十人,臉上的神情都很痛苦。
因為不敢笑!
他是氣瘋了,抄個家,人家縣衙的人專挑大塊拿;
雖然大塊不一定值錢,但是大塊的值錢的概率大啊。
自己的人呢?
大大小小,一塊拿,結果,
拿的都是人家揀剩下的,這讓他能不氣嗎?
自己堂堂錦衣衛,千戶親衛,太丟人了!
抄個家,就抄出這點東西……
什么鍋碗瓢盆,鞋架……
照這樣下去,親衛不親衛更別用說;
自己就得親自被氣死,那都是錢啊,錢啊!
他娘的,怎么的就不開眼呢?
明明只有一墻之隔,看看人家的抄家技術,再看看自己的,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
大吼道:“再抄一遍,挖地三尺,抄不出東西,你們的月銀別想了,看我搞什么?還不快去……”。
非常無奈,林清想帶的錦衣衛眾人,又想去王氏大宅,再抄一次家,挖地三尺!!!
眾人一出錦衣衛大門,對面的縣衙里傳來了陣陣喝彩聲。
......
李愿書高興的說道:“賀小乙,建議有功,讓這次抄家圓滿成功;
月銀二兩,獎,本縣獎你二十兩,杜典吏獎你五兩,共二十七兩。”;
接著就是一陣吆喝聲傳來“好,好啊,還得小乙兄弟啊!……”。
錦衣衛眾人聽后,咬牙切齒,無不嘴罵“狗賊”,憤憤不平。
林清不知什么時候進來,來到縣衙門口,縣衙守衛攔著也不是,放進去也不是;
看到縣衙眾人興高采烈,又看了一眼眾錦衣衛,淡淡說了一聲,“不去了,扣獎金,多學點”;
話說完,一人獨自走進了縣衙。
一進縣衙,值錢的滿目琳瑯,都是大件,眾人在歡呼,在喝;
特別是那個李愿書,隔著一堵墻,都能感受到他面具之下的笑得嘴角抽搐的笑容。
林清肝疼。
繼續走進,有人發現了林清的到來,周不厚笑嘻嘻問道:“哦,林總旗前來,有何貴干啊?”。
周不厚那張賤兮兮的臉,林清怎么看,都覺得他十分可惡。
林清忍下了不適說道:“沒事沒事,本官就是看眾位開心,過來祝賀一番。”;
說完他心里在想,我他么嘴賤?我進來干嘛了?
他娘的,縣衙的人都是.......
杜明伸手上來,說道:“林總旗開心是開心,但是能不能把手里的夜明珠先放一下;
我們再來說我們縣衙開心的事,好讓林總旗開心開心?
這樣可好?”。
杜明說完,用力的拽林清手里夜明珠。
林清十分不舍的松開了手!
心里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