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決定之后,安長青運轉(zhuǎn)《長青法》;
真氣在五臟六腑之中,蔓延流轉(zhuǎn);
血液在皮膚之下,沸騰,奔流不息;
上次突破后天十層時,全力運轉(zhuǎn)《長青法》,可以在體外現(xiàn)出淡淡的鐘鼎之影。
這一次,如果能突破后天十一層,《長青法》運轉(zhuǎn)到極致,體表的鐘鼎影子應(yīng)該會變得清晰;
青色大鐘也應(yīng)該會越來越大;
按照推演方向,鐘鼎影子,終將要化成實體。
全身的精氣神之中的“精”,全部壓縮,然后無數(shù)次重修,壓縮,重修,疊加。
按照推演,先天的境界分為:煉精化氣,先天一境;
煉氣化神,先天二境;
練神返虛,先天三境;
自己的后天十重,對應(yīng)煉的是煉精化氣,不過是后天之氣;
那么現(xiàn)在自己即將突破的,那么應(yīng)該就是對應(yīng)的化神,后天之神;
無數(shù)的人體之“精”,全部融入到丹田之中;
運轉(zhuǎn)煉化,化作養(yǎng)分,在《長青法》的運轉(zhuǎn)之下,漸漸的強化肉身。
體內(nèi)的“氣”也變得強盛,青金色的大鐘,漸漸被凝實,在體表漸漸有了鐘聲響的聲音。
......
十層,重點修“氣”。
十一層重在煉“神”。
氣如何化神呢?
他在后天境界,是沒有神的。
不對,自己凝聚的“鐘鼎”,那不就是自己的神嗎?
《長青法》再次全力運轉(zhuǎn),大鐘在體體表瘋狂轉(zhuǎn)動,發(fā)出“咚...咚...咚”的聲音。
無數(shù)的真氣凝結(jié)成液,一滴,兩滴......終成一片汪洋大海。
是時候了,心中默念道:“破”
再次感受到了推開世界大門的感覺,感覺有一道聲音傳入他的耳朵里,要讓他停下;
但是,他聽不到這道聲音來自于哪里。
算了,不知道,那就當(dāng)做沒有聽到。
體表的鐘在瘋狂的轉(zhuǎn)動,“嗡嗡嗡”的聲音,在發(fā)出陣陣震動。
“當(dāng).....”,
悠揚的一聲響起;
后天十一層,成;
修為突破至后天十一層,真元凝練如濃霧,乃至粘稠;
然后慢慢的將青金色的鐘收回到體內(nèi)。
一切悄無聲息,他已經(jīng)突破了后天十一層了!
如果說通神境九重的真氣是水霧,那么后天的十層就是汪洋大海的水;
而且,濃度更高。
經(jīng)絡(luò)再次被溫養(yǎng),人體大周天早已經(jīng)打通,按道理來說,早已突破到先天境界;
可是他并沒有這么做;
他想要的事,將后天境界推演到了極致;
就想知道突破到極致盡頭是何等的風(fēng)景?
眼下,隨著修為的提升,功法也需要重新推演;
每突破一層,都會發(fā)現(xiàn)以前的不足。
陳長青打算重新,將淬皮一重到十一層的境界重新推演一遍;
然后每一層累計修煉十一次成果,最終再匯集,重鑄根基;
再次突破十一層。
就是說,重新推演,壓縮修為,最終達到當(dāng)前突破的境界。
這是目前后天境界他想做的。
如今隨意一拳,都有著打死先天二境中期的實力。
這樣一來,對戰(zhàn)白青藥,他就有了足夠的信心。
對于奪舍,他一直耿耿于懷,面對未知,心里不安。
對于生生的看著生命將被奪走,他心里感到極致的不安!
《長青法.元神篇》再次推演,一個黃呂大鐘凝聚,凝聚在無邊無際的精神海海之中。
暫且就叫做精神海吧!
做完這一切,陳長青才結(jié)束修煉。
拼盡全力,先天三境之下,亂殺,先天三境之上包括三境,那還兩說。
畢竟沒有打過。
........
如今赤陽縣中,流民四起,世家大族相互勾結(jié),官方勢力等于擺設(shè)。
這種局面,陳長青的破局之法,那就是:不聽話的,一律送走。
對于敵人,殺了再說!如果在血淋淋的屠刀面前,還有人不畏懼,那就是殺得不夠多。
......
怎么安置流民之后再說吧。
想通了這一切,陳長青一躍,踏空而行至縣衙內(nèi)牢房。
“參見大人”,守衛(wèi)牢房的錦衣衛(wèi),紛紛行禮道。
“你們總旗何在?”陳長青問道
一名清瘦,看上去像一桿槍一般,眼神堅定的男子,上前拜道:“大人,下官林鋒,正是此隊總旗。”
“把那個縣丞拖出來,讓里面的犯人出去打掃整個縣衙,讓我看看你們能力。”
“是,大人”,林鋒抱拳行禮說道。
不一會,那縣丞就如死狗一般,被拖出來;
那周縣丞,見到陳長青,連喊饒命,跪求連連。
陳長青面無表情,冷冷說道:“我問,你答;
如果答不好,你死,可明白?”。
周縣丞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陳長青問道:“你姓甚名誰?
衙役還有多少人?
縣衙之中都是誰的人?”。
周縣丞老實的說道:“回大人,小的名為周不厚;
現(xiàn)存衙役,都是小的家中的家奴”。
陳長青疑惑的問道:“說說,怎么回事?”;
陳長青恭敬的說道:“小的所在的周家,主簿所在的王家等等,都是世家的人;
包括試百戶所,都是。
小的也是被逼無奈啊大人,求放條生路啊!”。
哀嚎不已。
林鋒一鞭子抽在他身上,說道:“老實點,讓你說什么你就說,不該說的不要說,懂?。”。
說完又是一鞭子下去,好巧不巧,那鞭子抽到了那縣丞的胯下。
“啊……哦……啊……”,那縣丞用僅僅剩下的右手捂住褲檔,嗷嗷怪叫。
這一幕看得陳長青頭皮發(fā)麻,問道:“林總旗是否有意中人?”
林鋒冷酷答道:“稟大人,我爹常和我說,要是當(dāng)年沒遇上我娘,如今都有可能突破先天了,女人,會影響修煉進度。”
“所以,你沒有意中人?”
“有”
“那你……”
“大人,我都沒有牽過女人的手,
這個畜生,他竟然都先比睡了女人。”。
林鋒氣得委屈巴巴的說道。
陳長青心里十萬頭艾瑪奔騰而過,因為自己淋過雨,所以要桶別人的傘?
人才啊!
躺在地下哀嚎的周縣丞,聽了這話之后,心里直接罵娘,嘴上嚎得更兇;
心里想說掉“你沒有牽到人家姑娘的手,跟老子上青樓有什么關(guān)系?
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
可惜,此時他疼得,只剩下哀嚎了,一句話說不出;
那慘叫聲,聽得牢房之內(nèi)的其他犯人冷汗連連,瑟瑟發(fā)抖,牙齒打顫。
“別嚎了,再嚎,老子切了你”,林峰惡狠狠說道。
哀嚎聲,戛然而止。
陳長青對那縣丞說道:“把本縣所有的勢力,以及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全部寫下來;
若是有所隱瞞,你全家死,把你切咯!寫好了,還能把手臂給你接上。”
那縣丞聽后,眼睛立馬都直了,也不痛嚎了。
小心翼翼問道:“大人,此言可是事實?”。
林鋒聽了,又是一鞭子抽過來,大罵道:“讓你寫,就趕緊寫,哪里來的那么多的廢話?
不想當(dāng)男人了?
不想要手臂了嗎?”。
周縣丞這才哆哆嗦嗦的哀哀求饒,道:“我寫我我寫,還請大人給個機會。”。
陳長青看著嚇破了膽和滿是求生欲的周不厚,說道:“帶下去,讓他寫,多驗證幾次,直到無錯,再拿過來。”。
林鋒:“是大人”.
說完,提著周不厚向牢房里面走去。
一只手提著一個人的背影中,只剩下周不厚的慘叫聲“輕點......啊......輕點啊!
痛死我了......輕點......嗚嗚......讓你輕點啊......”;
林鋒完全沒有回應(yīng)他的嚎叫,猶如沒有感情一般的機器人一般,依舊面色冷酷,步履穩(wěn)健,提著他,繼續(xù)向大牢深處走去。
到了地方,直接往地下一扔,甩一塌紙,一支筆和一塊墨。
周不厚,望著這堆東西,眼巴巴的說道:“總旗大人,您好歹,也給我磨個墨吧,我這只有一只手,磨不了啊!”。
林鋒看著他,想想,確實是;
向其他的錦衣衛(wèi)喊道:“來個人,幫他磨墨。”。
磨好墨后,周不厚才開始寫。
“為啥你寫兩次,這張紙,這句話有“之”,這張紙句話沒有?重寫。”
.......
“嗯?為啥,你寫兩次,同樣一句話,這個字大,這個字小?重寫。”
......
“為什么標點符號不一樣?重寫。”
牢房里到處都是林鋒的怒吼,聽得眾錦衣衛(wèi)嘴角一抽一抽的。
癱倒在地的周不厚,此時怒目圓睜,滿臉的不可思議。
“什么?標點符號?字大小?...........”
寫了三十遍之后的周不厚,終于不堪重負,癱倒在地,嗷嗷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