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不上吧。”曾寬皺了皺眉。
“怎么,不相信你張哥?”
一腳張嘴角一咧,“身邊沒有一幫兄弟,怎么敢在帝都黑車圈里混?告訴你別不信,你張哥我可是帝都黑車行業協會的常務副會長,正兒八經的高干。”
“操,張哥你可太逗了。”
曾寬聽完忍俊不禁道,“那要這么說,你跟我身旁這哥們兒的職位倒是不相上下。”
“哦?這位兄弟看著倒是挺成熟,也是圈里人?”
一腳張斜著眼睛打量了一番后座上的張達。
“不是,他是學生會主席。在我們金融學院,除了分管學生工作的學生處處長,好幾千學生里就屬他最大。”
曾寬隨手挑了根大拇指,“這要擱在有皇上那會兒,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說是九千歲也不為過。”
“我去你大爺的!”
張達聽見之后氣得鼻涕泡兒都冒出來了,“曾寬你丫這是夸我呢還是損我呢?”
“呵呵,開個玩笑。”曾寬急忙示弱。
“你可真逗。”
一腳張附和了一句,然后看著曾寬認真道,“兄弟,別以為你張哥在吹牛。你現在不信我說的沒關系,回頭要遇上事兒了咱再見見真章。”
“好,說不定還真有那么一天,到時候張哥可得撐我。”
曾寬隨口道。
“沒問題。”
一腳張單手拍拍胸脯,眼睛里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不過丑話說在前頭,你也得酌情付一些車馬費。咱交情歸交情,這年頭可沒有白使喚人的。”
“理解。”
曾寬一邊跟一腳張聊著天,一邊指揮他將車停在一家商業銀行門口,“麻煩張哥在這稍等會兒,我們進去辦個業務。”
“放心,只要交警不來,多久都等。”
一腳張殷勤地答道,隨后下車抽煙。
曾寬讓張達提著包跟他進入銀行,取完號之后來到柜臺。
“先生您好,請問辦什么業務?”
年輕漂亮的銀行柜員帶著機械般的笑容問道。
“存錢。”
曾寬說完讓張達從包里面拿出那個裝錢的紙袋,并示意他打開。
“曾寬,你丫哪來這么多錢?”
張達把紙袋打開之后,呆呆地看著自己手里一沓一沓的紅票,放大的瞳孔久久沒能復原。
“賣身。”
曾寬隨口一答,卻聽得玻璃后面那位美女柜員的嬌軀猛然一震。
“雖說咱還年輕,但也不能這么糟蹋自己的身體啊。”
張達歪著頭,復雜的眼神里不知是擔心還是羨慕,“這特么一晚上得幾次?”
“多勞多得嘛。”
曾寬把錢接過來留出一萬,然后把剩下的連同自己的銀行卡一起推進柜臺上面的小拱門,“一共二十萬,就存在這個資金賬戶里。”
“好。”
美女柜員答應一聲,隨即嫌棄地翹起手指把錢封拆開,再一沓一沓地放進點鈔機里過數。
“曾寬,你跟我說實話,這錢到底哪來的?”
趁著美女柜員點錢的工夫,張達突然意識到什么,于是嚴肅地問道。
“真想知道?”
“趕緊說。”
張達一臉的不耐煩,“是不是跟司南有關?”
曾寬看著他沒說話,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怎么可能?司南真的包養你這個小白臉了?!”
張達眉頭皺起,聲音也微微有些顫抖,“你丫白嫖了司南不說,竟然還有錢拿?!”
“什么叫白嫖?說得這么難聽。告訴你,司老師也不虧。”
曾寬繼續逗他,“我可是憑本事掙錢。”
“蒼天啊,大地啊!”
張達仰天長嘆,“你倆…是什么時候的事兒?”
“就…就那天晚上啊。”曾寬梗著脖子答道。
“哪天晚上?”
張達略一思索,“不對吧,你這幾天不是在宿舍就是在醫院,也沒有作案時間啊。”
“傻逼,這種事還用得了多少時間?”
曾寬挑眉,“三兩句話,一進一出,這錢就到手了。”
“操,你丫真不知羞恥。玷污了我的女神不算,居然還說得這么輕松。”
張達雙眼充血、雙拳緊握。
“公平交易、你情我愿、童叟無欺,怎么能叫玷污?”曾寬反問道。
“……”張達無語凝噎。
“哈哈,不逗你小子了。”
曾寬看火候已到,于是坦白道,“這錢是司南給的不假,但卻是作為那天晚上我給她推薦股票的分潤而已。我們倆清清白白,不像你說得那么齷齪。”
“真的?”張達潸然欲泣。
“都到這份兒上了,我說假的你是不是得抽我?”
曾寬接著笑道。
“算你聰明。”
張達說完,悲壯地抹了一把鼻涕。
“先生,您的業務辦好了。”
美女柜員雙手托腮,看到津津有味的八卦已經接近尾聲,這才意猶未盡地出言提醒。
“謝謝。”
曾寬禮貌地道聲謝之后忽然往前欺身,隔著柜臺壞壞一笑,“說實話,你是不是剛退下來的空姐?”
“不是。”美女柜員有些詫異。
“不要誆我。”
曾寬搖了搖頭,滿臉真誠道,“這臉蛋兒、這身段兒、這股勁兒……嘖嘖。”
“呵呵,真不是。”美女柜員臉頰微紅。
“不承認就算了。”
曾寬起身作勢欲走,繼而又裝作戀戀不舍地回頭問道,“請問美女怎么稱呼?下次有業務也好直接過來找你。”
“哦,我叫田甜。”美女柜員大方地答道。
“人如其名。”
曾寬贊嘆一句,“怪不得看見你之后我這血糖就噌噌地往上升呢。”
“呵呵。”
田甜捂嘴一笑,聲音如雨水落瓦,清脆悅耳。
“你丫可真能忽悠!”
走到銀行門口,憋了一路的張達終于憤憤不平地開口說道,“都有顧意了,還出來勾三搭四。”
“別把我說得如此不堪,我這頂多算勾一搭二。”
曾寬搖頭否認。
“還貧?”
“兄弟,知道我為什么演這一出么?”
曾寬雙目直視張達,意味深長地問道。
“怎么著?泡妞兒還泡出典故來了?”張達不明所以。
“當然,這就叫‘沒有金剛鉆兒,別攬瓷器活兒’。”
曾寬得意道,“如果換做是你,剛才這么調戲那姑娘,人家是不是當時就得喊保安把你攆出去?”
“可能吧……”
張達摸摸自己的國字臉,不禁陷入沉思。
“所以,這事兒換成司南也是一個道理,你好好琢磨琢磨。”曾寬遞過去一個昭然若揭的眼神。
張達:“???”
曾寬頓了頓,看著滿腦袋問號的張達再次語重心長道:“再者說,能隨隨便便拿出二十萬送人,她的水,深著呢。”
“你的意思是……”
張達雙眼一亮,仿佛在一瞬間就get到了那個點。
“你終于開竅了?”
曾寬也目露驚喜。
“嗯嗯。”
張達點頭如搗蒜,“你的意思是司南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還是一個小富婆?那我豈不是更得追求她了,一旦得手,不得少奮斗好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