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遠生平第一次感覺到這么尷尬。你要說拒絕吧,他確實也看了一點點。你要說同意吧,這玩意也沒人說過有這么隨意。
少年的臉也紅了起來,喃喃低語道:“察罕大叔,這……我才13歲,怎么能娶你的女兒呢。再說了,您這個規矩長生天它知道嗎?”
察罕特穆爾也尷尬的露出了一個微笑,雖然眼前的這小子不錯,但還不了解情況就讓他娶自己的女兒卻是屬于為人所難。
不過察罕特穆爾是誰?雪原響當當的漢子!他生平最擅長的就是不講理。
而且雪原上的愛情比內陸人來的奔放,只要看上了就會大膽追求。
大手一拍桌子,一股氣勢從察罕特穆爾的身上彌漫出來,他竟然是一位六十級的魂帝強者。
“怎么了菩薩蠻小哥?娶我察罕特穆爾的女兒很委屈嗎?我告訴你我察罕特穆爾也不是普通的牧民?!?
張文遠此時驚訝顯示在臉上,雪原上強者輩出他是知道的,但是萬萬沒想到他隨意借住的牧民家有一位魂帝!
察罕特穆爾見狀說道:“小子,我們家不是普通的牧民,原來我是特穆爾部的首領。
但是前年我雪原大軍進攻哈根達斯王國的時候失敗了,我因為沖鋒不利被巴爾虎王部降罪。被罰在這里牧馬三年。
過了今年我再找以前的朋友和巴爾虎王部疏通一下關系我就可以回去繼續當首領了。
你娶我女兒絕對不吃虧,到時候整個特穆爾部都是你的助力?!?
張文遠對雪原的了解雖然不是很深,但從察罕特穆爾的話里他聽出來了,這老小子在騙他!
雖然他確實可能是一部首領,但這個部落絕對不是大部落。
而且雪原沒有那條規矩,因為他剛才說話的時候背對著長生天的神牌!
張文遠也不多說話。從戒指里取出了一大盤麒橙放在了察罕特穆爾的面前,麒橙特有的清香味勾引著察罕特穆爾的三個孩子。
草原上物資匱乏,無論貧富貴賤都以奶制品和肉類為主食。
蔬菜水果別說吃了,很多人一輩子見都沒見過幾樣。能在草原上吃過幾次蔬菜水果都夠吹一陣了的。
更別說張文遠拿出來的麒橙了,這都是高端水果,是千仞雪塞在他的戒指里的。
看著察罕特穆爾有些意動的樣子,張文遠又拿出了一盤青芒和掛青荔枝。
這些滿足口腹類的東西張文遠除了特別喜歡麒橙外都是淺嘗輒止,所以他拿出來的大方。
“那個,小哥啊,草原上的漢子是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的。
而且你年少有為,我女兒敏敏特穆爾聰慧過人,又是我特穆爾部最明媚的珍珠,你們在一起肯定珠聯璧合。”
察罕特穆爾搓著手笑嘻嘻的說道。
張文遠一聽這話轉手又拿出十塊茶磚堆齊碼放在桌子上。
察罕特穆爾眼睛在放光,一把將茶磚歸攏到婦人身前。
“小哥,我一看您就是未來斗羅大陸響當當的人物,敏敏特穆爾在您身邊只能做個侍女之類。
您放心,以后您就是特穆爾部最尊貴的朋友,我們對朋友一向是有求必應?!?
張文遠聽了這話翻了一個白眼,老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拿走了這么多茶磚和水果,居然還想著把閨女塞到自己身邊。
看著害羞的敏敏特穆爾,張文遠并不想招惹。
他身邊已經有一大一小兩個麻煩的女人,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他可不想整天出來主持公道。
他的時間還要留著提高實力,以及擴大勢力,沒工夫在這方面浪費時間和精力。
不過畢竟是他對不起人家小姑娘,他也不好意思不道歉,只是道歉的話在嘴里憋著說不出來。
最后張文遠想起來小蘿莉最愛吃的糕點——武魂城最出名的千層酥,取了一盒出來放在女孩面前。
“敏敏姑娘,我非有意如此,希望你能原諒我。”
敏敏特穆爾看著眼前的糕點和少年,最終還是聲若蚊蠅的答應了張文遠的道歉。
少女懷春總是美好的,就算是結局不如意,在最開始的時候也能打動人,遺憾的是她遇到了張文遠。
夜深了,氈外風雪大作,張文遠盤膝而坐。他現在已經很少有睡覺的時候,基本上都是用打坐代替休息。
隨著風雪聲越來越大,遮蓋住了很多聲音,比如腳步聲。
回到自己氈包的敏敏特穆爾姑娘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喜歡這個英武的少年,雖然今晚的她接受了張文遠的道歉。
可這并不代表她喜歡張文遠的心思斷了,雪原兒女一向膽大。
只不過這還是自己第一次有心上人,所以在家人面前放不開,現在他們應該都睡著了吧。
敏敏特穆爾小心翼翼地掀開自己的包門鉆了出去,再大的風雪也擋不住她那顆熾熱的真心。
作為魂帝的察罕特穆爾自然在女兒出門的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不過他也沒打算做些什么,他在飯桌上已經主動的說了話。
張文遠委婉的拒絕也是在維護他女兒的臉面,現在他什么都不能做,不然肯定破壞他們之間的情誼。
年輕人的事就讓年輕人去解決,在一起那是最好了,不在一起那也無話可說,只希望他女兒能夠達成心愿吧。
張文遠正在閉目養神,一個滿頭白雪的姑娘就躡手躡腳的鉆進了他的氈包,他嘆了一口氣。
身為魂尊的他怎么會察覺不到有人靠近自己的氈包,但是他又無法阻止,那樣就顯得張文遠是個鐵石心腸的人。
但實際上他兩世為人卻還是至情之人。
年幼時受比比東一命之恩便決定守護她一生,要知道身為穿越者的他明白唐三有多恐怖。
唐三擁有絕世的天賦,恐怖的暗器,龐大的勢力以及天道眷顧的運氣。
而他卻義無反顧的選擇了武魂殿一方,只為守護比比東。
張文遠站起身來點著了油燈,敏敏特穆爾并沒有感到驚訝。
他替敏敏特穆爾撣去頭發和衣服上的白雪,敏敏特穆爾也乖乖的坐在地毯上任由張文遠施為。
油燈的火光一跳一跳,正如此刻少女的心跳一般。
少女突然轉頭看向正在認真撣雪的張文遠,由于距離過近導致雙方都感受到了對方的呼吸。
四目相對,場景突然變得曖昧起來。
張文遠的臉慢慢向敏敏特穆爾靠近,害羞的草原姑娘此刻閉上了雙眼。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任君采擷。
少年的手快速在少女身上點了幾下,想掙扎的姑娘卻破不開張文遠的封印。
張文遠用被子小心的包裹住敏敏特穆爾,然后掀開包門去了敏敏特穆爾的氈包,放下了敏敏特穆爾,臨走前替她蓋好了被子。
一直關注著兩個人的察罕特穆爾嘆了一口氣,混蛋小子!
自己的閨女鉆人家的被窩都拿不下他,看來這小子的眼界不小,兩個人終究是有緣無份。
張文遠臨進氈包之前撇了察罕特穆爾的氈包一樣,他似乎已經發現被偷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