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她是有體溫的啊!”
我怎么也無法相信,我見鬼了,甚至還親手給她刺青。
可現在,一堆冥幣就擺在我眼前,
大叔聲音冰冷,默默道:“你是去給那家伙刺陰紋了吧?”
我感覺這人沒什么惡意,點了點頭。
按照他的話來說,劉潔不是人?
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把手提包扔在一旁,出門就想找劉潔理論去。
可大叔見狀,直接攔住了我。
“不行,大晚上的,你會出事的!”
見大叔煞有其事的樣子,最終我還是冷靜了下來,可我還是不信邪。
我又想起來,劉家堡送我回來的司機,還給我留了個電話。
我就給他去了個電話,想要問問情況,他還在回去的路上,有些不耐煩。
我給他交了一百塊錢話費,然后問起了劉潔的事。
聽到這個名字,司機愣了下。
“你問她干嘛?那個劉潔死了好幾天了,說起來,今天還是頭七。”
聽到這話,我頓時瞪大雙眼,頭皮刷的一下就麻了。
什么情況,劉潔真死了?
司機又告訴我,一周以前,劉潔打死了個狐貍以后就瘋了,神神叨叨的,還咬死了村里好幾只雞鴨什么的。
最后,上吊吊死了。
“這事當時挺邪乎的,聽說劉潔死的時候,肚子上還有個狐貍臉,都說她是被狐貍害死了!”
聽到這,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想起了劉潔脖子上圍的紗巾。
都對上了,紗巾,是為了掩蓋勒痕,根本不是冷!
“唉,可惜了,聽說她還懷孕了呢。”
司機又感嘆了一具,一時間,我心里涌現一陣寒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腦海里只有一句話,我見鬼了!
掛斷了電話,我幾乎出了一身的冷汗。
今天是劉潔回魂夜的話,那我之前,是給一個死人刺了陰紋!
方欣兒,果然是在害我嗎?
我越想越覺得害怕。
孕婦,又是死了的孕婦,方欣兒到底有什么目的啊!
大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小心點,隨后便準備離開了。
現在師父還在醫院,沒人能幫我。
想到這,我看向大叔。
“我會陰紋,你知道我身上發生了什么?”
他之前的種種表現,明顯是會些什么。
聽到了我的話,大叔也眼前一亮。
隨后他把我家門關上,和我聊了起來,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和他說了一下。
聽完以后,大叔若有所思,“那個劉潔殺了人家,還扒皮,這肯定是要被報復的啊。”
我也嘆了口氣,不過現在說什么都晚了,我已經給她刺了陰紋,會不會有什么后果?
大叔沉思了一下,讓我放心。
“看起來,這女人是為了自己孩子,不受狐貍的報復,對你倒是沒什么敵意。”
但至于方欣兒是什么意思,他也猜不透,但肯定不是好事。
大叔又告訴我,劉潔又刺了個九尾狐,搞定了之前的狐貍,孩子是沒事了,但她得供奉九尾狐。
現在人死了,給不了人家香火,肯定會受到報復的。
“很可能,會變成孤魂野鬼。”
聽到這話,我心里也有些發慌,那我不會有事吧?
“你敢給死人刺陰紋,據你所說,你身上還有劫數,今天晚上鬼門大開,想要找你的臟東西,恐怕更要不計其數了!”
大叔的話,讓我的心一下子又跌落到了谷底。
那么今晚,便就是我的劫數了!
我都快哭了,問大叔我該怎么辦。
我只是個刺青的,什么鬼神的啊,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對付。
大叔拍了拍我,說他一定會幫我的。
因為,他也需要我的幫助。
隨后他一臉嚴肅的看著我,脫下了自己的衣服。
看向他的前胸還有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斑點。
我倒退了兩步,這,這是尸斑啊!
我腦袋轟的一下,整個人瞬間就麻了。
他,他也是死人!
一時間,我驚恐萬分。
一股尿意從身下傳來,我都快炸了。
大叔見狀連忙解釋,說他不是死人,但是他這個樣子,確實是因為死人,
原來大叔是個給人看相和風水的算命先生,說起來也是偏門中人。
三天前的晚上,市里一個新樓盤下面挖出來十八具棺材,請他去處理。
按理說施工挖出來棺材,重新找地方下葬就行了。
但這些棺材屬實不一般,只要碰過它們的人,肯定會出事。
第一天抬棺的時候,就砸傷了一個人,后來再想處理就是下大雨,最后,甚至還嚇死了個人。
工人們都說這十八具棺材邪門,沒人敢動了。
所以,開發商找到了大叔,讓他幫忙看看。
大叔打眼一看,這些棺材,最少得幾十年了。
先是超度,然后焚香選吉時,還花了大價錢找了幾個專門抬棺的人,終于抬動了。
本來以為可以了,可抬到最后一具棺材的時候,又出事了。
棺材直接散架了,里面掉出來一具女尸。
最邪門的是,這尸體竟然沒有腐爛,而是變成了一具干尸。
說到這,大叔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惶恐,“當時我就知道,這個是個養尸地,不一般,可不成想,這女人竟然跳了起來,咬死了一個人。”
那女尸咬死人以后,又把大叔抓了,就跑了。
被咬的人沒多久就死了,大叔因為被抓了,就長了這些尸斑。
這幾天,想了很多辦法都沒用,最后也是在朋友那里聽到師父的事,就找來了。
“你的意思,是用陰紋,逼出你體內的陰氣?”
大叔嘆了口氣:“也只有這么試試了,陰紋應該可以吸收陰氣。”
我咽了口口水,這事,也太邪乎了吧。
“行,我給你試試,那你怎么幫我?”
聽完以后我心里也有譜了,也想知道我自己是怎么回事。
“說實話,如果沒有我,你很難過今晚。”
大叔眼眸深邃,嚴肅的看向我。
“說不定那紅裙女尸,都會來找你的。”
我一聽更覺得瘆得慌。
等等,紅裙,三天以前。
“她是不是還打個黑傘?”
我不禁想起來方欣兒,按照師父的話,她也是個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