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飽腹一頓，擦了擦嘴，一臉八卦地看著老父親楊平。

楊平臉上有少許褶皺，留著極具藝術家風格的胡須，還保留著年輕時候60%的帥氣，穿著寬松的T恤，踩著人字拖，一副失業人的打扮，自由職業者，大概就是這么不修邊幅。

“老爸，你有私下見過女粉絲嗎？”

“女粉絲？”

楊平眉頭和嘴角一起上揚，“當然，你老媽不就是嗎？當年如果不是因為我這一手好文，怎么能追到你的學霸老媽？”

“老爸，我是說除了我老媽以外的其他女粉絲。”

楊凡說道。

楊平下意識地四處張望了一下，確定女主人不在家，才松了口氣，

“那當然…是沒見過的，你老爸這么正直的人，哪能輕易見這些女粉絲。”

“那我媽是怎么回事？”

“嘿嘿，你媽和我是一個學校的，我們是同班，又是同桌，和一般女粉絲又不一樣了。”

“難道不是因為你用女號在女頻寫小說，不想被人拆穿才不敢見女粉絲的嗎？”

楊凡挑眉問道。

【積分+11】

楊平給兒子提供了11點積分，指了指桌上的碗筷，“吃了這么多還堵不住你的嘴，洗碗的事就交給你了。”

“你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就喊我洗碗。”

楊凡起身開始收拾碗筷，順帶抱怨一句。

楊平笑呵呵地說道，“不叫你洗碗，難道叫大黃洗碗嗎？大黃倒是樂意，總之舌頭長。”

楊凡想到大黃用舌頭將一個個盤子舔干凈的畫面，不免打了個冷顫。

看來這活兒還是得自己來。

“老爸，我跟你說個事兒。”

“你不說我都要問你，我看家長群里說期中考試出成績了，你這次考得怎么樣？”

楊平略顯緊張地問道，生怕之前兒子考了688，只是一場夢。

楊凡嘆了口氣：“哎~”

楊平咽了口唾沫。

果然，兒子又考砸了。

或者說考砸了才是兒子的正常發揮。

楊平拍了拍兒子的肩膀，遺憾地說道，

“沒關系，兒子，勝敗乃兵家常事，你能有一次考688的成績，就已經可以吹很久的牛了，想當年，你老爸連500分都考不上。”

楊平的話還沒說完，楊凡就說出了自己的分數，

“699，我這次考了699，遺憾只差1分，就700了。”

楊平頓時臉一陣紅一陣黑。

好小子，我說出自己的糗事來安慰你，結果你給我來這一出。

“下次說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

楊平收回了搭在兒子肩膀上的手，默默提供了22點積分。

楊凡咧嘴一笑，“嘿嘿，我考這么好，你又可以在親友群冒一波泡，不用被大姑媽凡爾賽，不是你的愿望嗎？”

“說的倒是。”

楊平那點小小的不愉快，很快就被兒子的話沖淡。

楊平的大姐當年成績就比自己好，嫁得也不錯，看待自己的學渣弟弟，加上學渣弟弟的學渣兒子，總是鼻孔朝天。

再加上她的兒子也是個小小的學霸，她就經常喜歡拿兒子和其他親戚家的孩子比較。

而楊凡以前就是經常被比下去的那個人，因此楊平在家族群微信群里也很少冒泡，一冒泡就要被凡爾賽，誰讓自家崽子不爭氣，是個學渣呢？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楊凡逆襲成了學霸，楊平總算是找到了在家族群冒泡的樂趣，一想到可以懟一懟自己那不可一世的姐姐，楊平就很開心。

楊平一開心，就在微信上轉賬了1000給楊凡。

楊凡驚訝地看著老爸，

“爸，你竟然還有這么多私房錢！”

“嘿嘿，獎勵你的，你別告訴你媽。”

“等等，那我的電腦。”

“電腦以后再說，我有點私房錢，但是不多。”

楊平謹慎地收起手機，不給兒子看自己的微信余額。

楊凡開心地點擊收款，同時又抱歉地看了老爸一眼。

嗐，要是期末考試我還這么出色，你恐怕零花錢就要減半了。

“你為什么用這個眼神看我？”

楊平很敏感地問道。

總覺得，兒子這個眼神暗藏深意。

“沒，沒什么。”

楊凡低頭玩手機。

“你得空就多回來，陪陪大黃，上次看醫生，醫生說大黃時間不多了。”

楊平突然轉移話題，楊凡點了點頭，

“要不然我不住校，回家住唄？”

“那住宿費不是白交了？而且學校離家遠，你來來回回多累。”

楊平擺了擺手，“就周六周日都回家好了。”

“對了，老爸，我明天要去參加全能知識大賽的復賽，你開車送我去唄。”

“舉辦地點很遠嗎？”

“不遠，就在學校里。”

“那我送你干嘛？”

“不是增加你了解兒子的機會嗎？到時候領了獎，可以讓你曬朋友圈。”

“呸呸呸，你這點智慧，還參加全能知識大賽，還拿獎，我怎么就不信？”

“老爸，你別小看你兒子好不好，我可是考了699的人，今非昔比。”

“額…好吧。”

兩父子你一言我一語，就聊到了后半夜。

楊凡洗了碗，洗漱睡覺。

次日，楊平開著車送楊凡去學校參加比賽。

姜小玥、郭雙和其他7名同校隊友在指導老師的帶領下來到學校多功能教室。

多功能教室已經布置成了臨時的比賽場地，除了30個選手所在的舞臺位，還有周圍兩圈觀眾席。

舞臺周圍還架著2個直播架，將比賽全程記錄下來，實時轉播到校園網和其他網絡平臺，以擴大影響力。

來的觀眾人數不到50人，都是本校學生和學生家長，畢竟這個比賽是新辦的，號召力遠遠不夠。

楊平找了個靠近舞臺的位置坐下，楊凡看到郭雙，很愉快地飄過去，和他打招呼。

“學委，你們到的真早啊。”

“哼。”

郭雙冷哼一聲，歪過頭，不理楊凡，并貢獻33點積分。

楊凡就喜歡和他講話，他就像是一塊海綿，擠一擠，總有意外的驚喜。

“姜同學，早啊。”

楊凡又和身邊的姜小玥打招呼，她今天穿著白襯衫，扎著馬尾辮，干凈清爽。

姜小玥輕輕點了點頭，表示回應。

觀眾席上，劉敏已經做好了姜小玥的應援牌子，高高舉起，“加油啊！小玥！”

楊平正巧就坐在劉敏旁邊，好奇地問，

“小玥？是那個常年位居年級前三，經常都是第一名的姜小玥嗎？”

“是啊是啊，大叔，你都知道我們小玥啊。”

劉敏興奮地看著楊平。

楊平摸了摸自己的胡渣，笑呵呵地說道，“那可不，家長群里討論最多的別人家的孩子，不就是姜小玥嗎？就是沒見過樣子，具體這舞臺上，哪位是姜小玥？”

“那個穿白襯衣，扎馬尾辮的女孩。”

劉敏指了指姜小玥。

楊平連連點頭，“不僅學習好，人還這么漂亮，誰家父母這么幸運，生了這么個好女兒，肯定親戚們都羨慕壞了。”

楊平陷入了親戚羨慕的死循環中。

劉敏笑著附和，“那當然，我們家小玥很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