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8·弟子
- 戰(zhàn)錘40K開始的無限之旅
- 我頭沒了
- 2152字
- 2022-11-22 16:21:29
“我...”
“一切都是一場夢,都過去了,少年。”
“夢...么...”
“啊,人生不滿百,寥寥一場夢。”
看著抬頭望月的武士,少年垂下了雙手,看著月明星稀的夜空。
“武士桑。”
“啊?”
“能教我忍術(shù)和武術(shù)嗎?”
“為什么這么想?”伶遷心中一頓。
“我想復仇。”
“向誰?”
“...”少年猛地抬頭看向伶遷,他眼中充滿著憤怒,然而武士腳下的頭顱,已經(jīng)了卻了他一切仇恨。
“我...我不知道...”少年如同失去了全身力氣,喪失了一切生存的意義。
伶遷從來沒有感受過,也沒有見過,這父母橫死的場景。
他不知道這是一種怎么樣的感受,但他能夠理解。
不經(jīng)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伶遷一時間語塞,不知道該如何開導這個少年,只是想起了長島和幸枝,還有哪些路途中見過的苦難人。
‘我又該怎么勸他們呢?我自己都過不明白。別人穿越忍界都是從中牟利最后成為一方大佬,而他,根本就沒有什么追求,如果有也只是增加能量,去開更多的門,去體驗更多的世界而已。’
‘這不是人生的目的,因為旅游是一種形式,而非目標。至于回到自己原來的世界,先不說那幾乎不可能的能量要求,我回去干什么呢?好像這邊日子過得也挺好的,沒有回去的必要啊。’
‘換言之,我也是沒有目標的人。’
這是第一次伶遷意識到了自己的詞窮,也是第一次,知道了自己對思考的欠缺。
但是作為年長者的他,也是為少年復仇的他,必須在這個時候說些什么,哪怕是些安慰的。
“你知道么?”
“什么?”少年仿佛將一切希望投入到了這個面前的武士。
“有時候,惡行的源頭并不是一個人,或者一件事。”
“為什么?!你腳下的忍者!殺了我的全家!”
看著少年的暴怒,伶遷閉上了雙眼,第一次說出了自己的思考:“每一次暴行,都有它的土壤,
制止一次錯誤,僅僅是斬去荊棘叢中的一片葉子,
這個世界就是紛爭著的,今天這個國家打那個國家,明天那個國家打另一個國家。
如此周而復始,一戰(zhàn)、二戰(zhàn),
以及如今的三戰(zhàn),
世界變過嗎?
從來沒有,
只要紛爭還存在,只要大的格局不變,像你這樣的悲劇,永遠只是循環(huán)之中罷了。”
說完這句話,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少年也不是孩童,他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認知,然而武士所說的一切,他不愿意接受:“難道...就不能改變著一切嗎?!該死!!”
他捶著地板,咬牙切齒,傷口裂出鮮血。
伶遷回頭看著他,似乎是想起了曾經(jīng)書中的教導,他笑了笑了,繼續(xù)看向這空明的夜空。
“為什么不說話?!”
“呵,少年喲,不是想跟我學習本領嗎?”伶遷映著月光,回頭笑。
那瀟灑,浪蕩,帥氣,自由自在,卻憐憫的形象徹底的打動了少年。
那就像沙漠中的一舀清泉,就像饑餓時的一個面餅。
‘無論千百年過去,
那永遠讓人忘不了的表情。
那輕松,那深沉,那眼中飽含著溫暖的身影,
我的師父,
我第二次人生的引路人!’
少年恍惚間意識到了什么,他哭了出來。
“嗚嗚....啊——!!”
他哭的撕心裂肺,他掀開被子,抱住自己的膝蓋,一次又一次母親被凌辱的畫面在他的面前閃過,一次又一次妹妹被絞殺的畫面讓他備受煎熬。
良久,他哭夠了。
他抽泣著,
然后連滾帶爬、跪到了伶遷面前:
“師父!愿意跟您學盡本領,改變著骯臟的世道!!!”
少年慟哭著,那嬌小的身影,發(fā)育不良的身材,就這么跪在伶遷的面前。
伶遷也動容了,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是真真正正的在一個活生生的世界,至少,讓我改變這個男孩的一生吧...
他站起身來,迎著皎潔的月光,隨后轉(zhuǎn)身,拔出自己的刀,落在少年的肩膀上。
少年被嚇得一顫,然后慢慢抬起自己的頭,他滿臉都是淚水,看著伶遷。
“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弟子,你也不再是什么洋二,我賜予你新的名字——龍之介,這是我對你的厚望,忘記過去吧,我的弟子。龍之介,如果你真的心懷怒意,那就改變這個世界!”
“..”少年還沒說話,他的眼淚如山崩地裂一般落下。
砰砰砰!他猛地在地板上磕頭:
“謝謝師父!
謝謝師父!
謝謝師父!
謝謝師父!
......”
良久,龍之介仿佛放下了心中的一些執(zhí)念,然后倒在了地上,沉沉睡去。
他還是維持著磕頭的姿態(tài),額頭已經(jīng)全是鮮血。
“睡吧,睡醒,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伶遷抱著他的身軀,只是無神的看著夜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從這天之后,波之國出現(xiàn)了一個怪人,他總是背著一個少年,偶爾會進入一個村莊,討口吃的。
徒弟常常會在溪邊浣溪著他的名貴衣服,師父常常盤坐在一旁精練著靈能,然而始終破不了1萬能量的大關(guān),他陷入了瓶頸。
然后過了7天,他給弟子龍之介一副斗篷,他還是那個武士的打扮,兩人來到了換金所。
“嗨喲,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死在的路上。阿勒?這個少年是?”
伶遷絲毫不理會老板的好奇心,只是將一個包裹丟在了柜臺上,那是一個腥臭的人頭:“人頭帶到。”
“呵呵呵呵。”老板收下人頭,回到墻壁拍了兩下,隨后出現(xiàn)一個格子。他將人頭放進去,隨后來到柜臺,拎出了一個箱子。
“全都是200兩的紙鈔,火之國流動沒有問題。”
伶遷打開箱子,箱子里10*5排列著鈔票,一共50摞,每摞100張。
“錢,確實收到了。”伶遷提起箱子,然后攤出手。
“哈哈哈哈哈!武士桑,還真是厲害!方便的話,透露名號?”老板拿著名冊,抬在腦袋旁。
伶遷也大概知道這些慣例,總是要給自己的起個名號的,于是閉著眼睛說了一句:“
桐一葉(秋深桐葉黃)
日當たりながら(悠然無心遮斜陽)
落ちにけり(飄落向何方)
本尊,名為「劍北秋」的浪人da...”
“真是好詩!”那老板被這文雅的詩詞打動。這紛亂的世界文化凋零,他匆匆忙忙拿起紙筆將這詩詞抄錄下來。
啪,伶遷也不管他,拿過名冊,直接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