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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0·亂世難得閑暇

疲憊,酸痛,孤獨,渴望。

多種情緒交雜著,水泉里的少年渾身散發著熱氣,腳下不斷濺起水花。

師父一走就是10多天,雖然留下了錢財足夠他去鎮上吃飽飯,不過這種孤獨一人的感覺實在太過壓抑了。

從人格的培養上來講,孤獨是寶貴的狀態,心智成熟的一個標志,就是習慣、接納、運用孤獨。

而做不到的人,會在孤獨的時候去娛樂,聊天,用快樂掩蓋掉孤獨。當快樂離去,孤獨回潮,如山岳般沉重。

此時的龍之介就是這個狀態,但不怪他,他全家才死,怎么可能一瞬間放下。

百無聊賴的他走到了岸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泉水的旁邊是一塊大石頭,伶遷早早瞬身到了這里,他坐在石頭上,已經觀察龍之介一個小時了。

“師父!”

驚喜,意外!

龍之介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大概沒到膝蓋的水被嘩啦啦的濺起,他急匆匆的涉水趕過去,邊走邊喊:“師父!”

在日語中,老師分為兩種,先生和師匠,師匠也就是師父。

師匠→從自己經驗中獲得的知識、技能等傳授給弟子。

先生→和自己的經驗無關,只是把書上和資料中的內容基本的教給學生去學習。

有點講課老師與行拜師禮的師父的區別。

“龍之介!”

“您安全回來了!”

“??!”伶遷還是那身浪人的打扮,不過此時的他手上拎著一個包裹,包裹上插著兩把刀。

“這是?”

“呵呵?!绷孢w握住刀鞘,將東西遞過去。

“!”龍之介很高興,他馬上接過包裹將其放在石頭上,然后快速打開。

“這是!”龍之介滿心歡喜,他拿出包裹里的一套衣服,那是和伶遷同款式的高檔衣服,只是尺碼小一號。

“怎么樣?”伶遷笑瞇瞇的看著他,滿眼都是對弟子的寵溺。

師父是不是都應該是嚴肅的?

伶遷在來的路上仔細思考過,面對頑皮的弟子要嚴厲,面對哀傷和仇恨的弟子要安撫。他不覺得這是對龍之介的寵溺。

他遲早是要走的,雖說宇內天核可以標記這個世界,但是誰知道他會什么時候回來呢。

“謝謝師父!”

“呵呵呵呵?!绷孢w坐在地上,抬起右手揮了揮:“去吧去吧,擦干身體,把新衣服和刀都換上。”

“嘿!”

看的笑得嘴都何不攏的弟子,伶遷心情也大好。

他們之間也就5歲的差距,一方面他們存在成年人和未成年人的區別,另一方面他們沒有時代的隔閡。所謂長兄如父,也許就是這種感覺。

一會兒,龍之介換上了內白外黑的和服,兩人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的打扮,都是腰間插著長短刀。

龍之介站在伶遷的身邊,不斷揉搓衣袖上高檔面料帶來的舒適感。

伶遷拍著他的頭頂,兩個沒有家人的人,彼此成就了對方。

水泉,是溫暖的載體。

龍之介突然沖了出去,他將之前的破衣服撕下了一小塊布條,然后學著伶遷的模樣,給自己的頭發也扎了起來。

不過他的頭發比伶遷的要長,扎出來的馬尾完全是兩種風格。

伶遷的頭發短,看著瀟灑。

龍之介的頭發長,看著謙遜。

‘你終于開始要改變自己了么,

也是好事,

忘記過往的記憶,看向未來,

可惜,

我并不是此世之人,

但只要我在一天,一定會盡力教你知識,

別怪我,龍之介。

我也有自己的理由?!?

“呵呵呵?!绷孢w很高興,不是因為這表象的氣氛,而是自己的靈能感受到了龍之介的釋懷,有種由緊張變為舒緩的感覺。

“別玩了,小子,讓我來看看你這段時間進步的怎么樣了?!?

“是!師父!”龍之介跑到伶遷面前,抬頭挺胸,他以模仿伶遷為傲,劍北秋是他重生后的寄托。

伶遷有些明白了大蛇丸為什么能這么蠱惑人心,因為真心從來不是蠱惑來的。

‘真是復雜的人呢大蛇丸。’

“首先是查克拉,調動它!”

伶遷一聲令下,龍之介鉚足了勁開始大吼:“哦??!”

滋滋滋,綠色的查克拉圍繞著他的身體,他的衣服開始飄起,結著子印的龍之介額頭青筋跳起,明明是一個少年,一身查克拉還真的不賴。

“不錯!”

伶遷也在一瞬間,轟!巨大的靈能/查克拉遍布全身!

那更為迅捷,龐大的查克拉也同時散發了出來,伶遷身邊、地上那些小石頭都開始顫抖。

“?。∥也恍辛耍 饼堉榉畔陆Y印,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氣。

“不錯了,你的能量已經到了1500的樣子?!?

“誒?呼,呼,什么是,呼呼,1500?”龍之介不明白這是什么標準。

伶遷笑了笑解釋道:“這是我自己的標準,0-1000是下忍,1000-10000是中忍、特別上忍,1萬-10萬是影?!?

“呼,呼?!饼堉榇罂诖罂诖瓪猓骸澳菐煾改侥膬毫??”

“我?我也就1萬吧,剛好是個上忍。”伶遷不在意自己的能量,和忍者比起來,他的念力和心靈才是真正的BUG。

“誒?!”龍之介表情有些復雜,糾結,他以為自己的師父很厲害,因為師父是他的偶像,他當然希望師父越厲害越好。

“怎么了?”

“師父的能量怎么可能這么低?”

“呵呵?!绷孢w解釋道:“我和你們不一樣,能量是我的枷鎖,但是學習卻沒有阻礙?!?

“你從第一次下意識爆發查克拉我就知道了,你的能量會不斷成長,未來可能開發出比我更多的查克拉,但是學習將是你的阻礙。

人就是這樣的,各有各的難處,有時候得到了什么,就會失去一些其他的?!?

“...怎么這樣...”

“別想那么多。”伶遷擺出架勢:“發破掌,朝我進攻!”

龍之介站起身來,呼吸逐漸平緩,漸漸進入狀態。

“?。。。 饼堉殡p掌一前一后,每一掌都是傾盡全力,這才是真正的連打!

啪啪,噼啪,砰!

“不錯!”伶遷歪過腦袋,躲過一擊,他右手纏住龍之介的右手,形成反關節,將龍之介扣死,按了下去。

“啊疼??!阿疼疼疼疼!”

嘩啦,伶遷一松手,龍之介跪在了地上,然后突然站起身來,全然不顧手上的疼痛。他心疼的看著沾著灰的衣服:“真是的!明明是新衣服!”

“啊,抱歉抱歉?!绷孢w不在乎這些小錢,但是下意識的沒有照顧到龍之介的珍稀。

“你很不錯了,基礎很好,接下來我會交給你忍術?!?

“是,師父!不過。”

“嗯?”

“我們去街上玩玩吧!”

“呵呵呵!”伶遷也笑了出聲,他不是在嘲笑龍之介,而是靈能感受到,龍之介從心底里歡呼雀躍。

“好!離天黑還有2個小時,走吧!吃頓大餐!”

“出發!”

————

大手町的白天和黑夜是兩個世界。

白天到處是勞作的人,商業街并不凸顯。

然而進入黑夜之后,整個城鎮陷入黑暗,唯有商業街是燈火通明。

“師父!”龍之介小聲的說了一句。

此時在外面,他假裝著很成熟。

因為師父的氣場太過強大,那明明年輕的面容,卻總是顯得從容,這是少年人永遠裝不來的。

他只能沉默,拙劣的模仿著伶遷。

“嗯?”

“那里!”

“哦,海鮮啊,走!”

伶遷邁開步子,雙手揣在衣袖里,他183的個子,腿比較長。

原本還模仿著的龍之介,這下沒法雙手揣在衣袖中了,他左手按著刀,右手擺臂,一會走一會兒跑,跟了上來。

“老板,還有包間嗎?”

“哈哈!當然有!”老板接過伶遷的200小費,連忙放下手中的活,帶著兩人上了三樓。

他拉開滑門,里面露出高檔的榻榻米和精致的桌子,窗戶向外開了一半,周圍裝點著山水畫和白色瓷瓶,以及瓶中的花朵。

伶遷走到了主坐,抽出自己的打刀,放在了左手邊。

龍之介也走到了客座,與自己的師父對坐,然后模仿著,將刀放在一旁。

在懷里掏了掏,伶遷拿出2萬兩:“把你們這里最好的菜都上來,錢不是問題,我弟子最近苦修長久,正是長身體需要多吃些的時候?!?

“嗨!”老板歡喜的拿著錢,彎著腰。

一時間分不清楚他是彎腰,還是跪著的,總之,伶遷只能看到他的尾椎骨,然后以極快的速度離去。

“真的是...誒...”伶遷搖了搖頭。

“師父怎么了?”龍之介有些緊張,他第一次來這么高端的地方。

“哦,沒什么。”伶遷笑了笑:“想看為什么不去看呢,你又想試圖打破腐爛的規矩,卻又被這凡事的規矩給束縛,龍之介。”

“是,師父!”他挺直了背正坐著,準備接受教育。

“不要壓抑心中的想法,只要它是對的,只要它是你想要的,沒什么需要遮掩的,也沒什么值得害羞的。”伶遷早就感覺到了,他對那瓷瓶里的花,懷揣著不一樣的感情。

他不知道為什么弟子會喜歡這個花,但他敏銳的察覺到,龍之介渴望又裝作不在意。

“是!”龍之介低下了頭,讓后雙手撐地,在榻榻米上滑動了過去,他跪著直起身來,單手伸向那只花朵。

那插的櫻花,為何在秋日依舊盛開?

“兩位!好菜來了!今日下午的新鮮魚子,還有3兩重的貝與蝦,火之國特色薄皮嫩卷!海鮮的美味與我家特色的醬油交融~那叫一個~鮮美~”

老板介紹著,一會會兒,桌子上全是各種菜式。

有鮮肉生食,也有精致的熟食。

等上完了菜,那端著盤子的大和撫子,微微屈身,老板彎著腰,搓著手:“這位武士大人,要不要,來點~”

他比劃了一個喝酒的動作。

伶遷剛拿起筷子,頓了頓:“哦,來點吧,不過先等我們吃些?!?

“明白明白!嘻嘻嘻!明白!”老板不知道為什么特別高興,帶著紅著臉的和服美女離去。

啊嗚啊嗚!

滋溜~

bia~da!bia~da!

此時的龍之介徹底放開了自己端著的架子,這里沒有外人,他嘴就像是倉鼠一樣,吃個不停。

伶遷則是吃的緩慢,他和龍之介不一樣,他在地球有過美好的生活。不像龍之介的囫圇吞棗,伶遷細嚼慢咽,在品味著。

“你,為什么喜歡那朵花?”

咚。

新鮮的三文魚落在了桌面上,龍之介愣了一下,然后抗拒著回憶,他的身體依舊維持著這個動作。

“我...我不知道,我爸爸曾說,我妹妹和我母親一樣,像櫻花一樣的女人...”

說著,他咽下了食物,放下筷子,低著頭,然后雙手撐在膝蓋上,讓人看不清表情。

伶遷有些后悔提起這個事情,他只能放下筷子,拿起茶水杯。

“師父…”

“怎么了?”伶遷又將杯子放下,正色以對。

“弟子...想殺盡一切惡人!”

“嗯……”

“師父不覺得偏激么?!”龍之介不理解。

“不,不覺得。”伶遷從跪著的正坐,變了盤著腿,左手撐在膝蓋上,看著窗外。

“為什么?!”龍之介不明白,他的思想中,一定是周圍的人都勸他不要沖動,但是這個師父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他不理解,他甚至覺得師父在刻意說反話。

“龍之介,你真的理解這個世界嗎?”

“...”

“或者說,你認識這個世界嗎?

不,你不明白,

判斷,需要信息,

如果你連信息都沒有,如何判斷?

我們常說,要理性,但是在師父我看來,

純理性也是不對,這把人看簡單了,

純情緒也是不對的,這是在放縱自己,

真正的心態,應該是理性與情緒配合的。不是情緒上頭時,理性找借口說服自己,也不是利當前,強壓自己的情緒。

我說過的,

你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只要它是對的。

那么,

龍之介,

你說你要做的這些,它是對的么?”

伶遷此時的坐姿隨意,但是回過頭的雙眼無比銳利,讓人根本想不到,這是一個18歲的少年。

這哪是18歲,這是社會上操練了18年吧!

龍之介也語塞了,正如他所說的,師父將選擇的權利交給了自己。

他不是一般的師父,他不會縱容弟子肆意妄為,發泄情緒。

他只是將選擇丟給了自己,鼓勵自己,引導自己思考,這才是真正的為人師者。

龍之介陷入了沉思,一種頓悟的狀態。

他沒有什么知識,但他懂得道理,

當沒有了束縛,他反而思考起來了自己的行為。

‘復仇,是對的么?可是我該向誰復仇?如果惡行無窮無盡,難道我只能一個個殺過去?’

看著低著頭的龍之介,伶遷笑了。

他太懂了,微末之人總是自卑著,自卑久了會有沖動且自負的想法,但他們本質是自卑的。

當成熟后,自卑會變成謙遜。

所謂三歲看到老。

一個人的成長軌跡,在一定程度上注定了這個人的未來。

他相信,

他相信自己的弟子和他一樣,

他相信龍之介,那骨子里的謙遜和溫柔,

正如同他自己一樣。

龍之介擦了擦眼淚,他沒有回答這些問題,他只是歪過頭看著那朵花,然后將花瓶拿了過來,他的手抱著花瓶放在膝蓋上,頭一直低著。

伶遷知道了,他不需要龍之介說什么,他的行為已經答復了一切。

他這才終于舉起茶杯,喝了一口,看著皎潔的月亮。

“師父,又有什么夢想,想做什么呢?”

“嗯?我么?”伶遷放下茶杯:“我想我變強到能夠保護自己,然后去旅行,如今的我忍術、體術還行,劍術、幻術還有傍身的武器都欠缺。”

“旅行?為什么是旅行?”龍之介不解。

伶遷能怎么回答呢,告訴他自己有時空門?這肯定不可能。

“為什么師父不愿意和我一起改變這個世界呢?!”龍之介在追問。

“因為...”伶遷無法隱瞞他的弟子,他心軟了:“因為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終究要走的,時間應該在兩個月后?!?

“師父!”龍之介緊張不已,如遭雷劈!

他從位置上跪坐到了一旁,然后向前膝行了一步,似乎是要落淚了。

“傻瓜弟子!”伶遷站起來,將花瓶扶正,此時花瓶里已經流出來了一些水:“最重要的花不是么?什么時候都不應該放開它!”

“可是...!”龍之介剛想說話,被打斷。

“我又不是不回來了?!绷孢w將花瓶放在了原本的桌子上,解釋道:“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只不過,2個月后我出發,大概再過半年后我能回來,如果沒回來,那么一年之后也許可以?!?

“我也要去!”龍之介異常堅定!

“龍之介!”伶遷第一次使用師父的威嚴,他怒目圓睜:“你以為一切都這么簡單么!你以為你的愿望阻力會小么?!你知道改革的阻力有多大么?!所有一切既得利益者都是你的敵人?。∧愕米儚?!

變強?。。 ?

龍之介握緊自己的拳頭,他深感自己的無力:“那至少!

那至少您離開之前,讓我一直跟隨您!”

“我…答應你?!?

隨著伶遷的答復,日式的平移門被打開,龍之介三兩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后兩個濃妝艷抹,頭戴金銀,身穿和服卻內里清涼的年輕女人走了進來。

“兩位大人~請喝酒~”

“額!...”那侍女抱住龍之介,將自己的豐ru貼在他的手臂上,芬芳撲面而來,千嬌百媚之下,給龍之介倒了一杯...茶...

是的,伶遷搶走了所有的酒,

這等苦,怎么能讓弟子來受呢!讓為師來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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