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謙趕到的時候我都痛哭出來了。
他告訴醫生我們在上周發生過關系,但是當時吃了藥了。
這周也有一次,但是做了措施。
我真的哀嚎,大哥能不能別說了!
我真希望自己可以痛暈過去!
醫生說有些人對避孕藥特別敏感,吃了以后會加重痛經,而且藥物本身也對身體不好,盡量不要吃。
時謙握著我手聽得很認真。
輸了液以后整個人總算緩過來了。
我氣他怎么都不把醫生拉角落里去說。
他摸著我的額頭,眉眼彎彎的:“這下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以后跑不掉了。”
從那以后如果沒有措施他絕對不會碰我。
而昨晚,哪怕回到酒店他也沒有做措施的意思。
我對他而言已經不再是要呵護的人了。
去撈地上的工作服的時候他把一個包裝袋遞給我:“穿這個吧!”
他走到窗邊負手而立。
打開袋子,是我原來最喜歡的那個服裝品牌,他還記得。
只是這些對現在的我而言已經太奢侈。
我依舊穿回了昨天的工作服。
時謙轉身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也后知后覺想到昨晚沒回家,不知道媽媽會不會急瘋了。
連忙找手機準備給媽媽打電話。
“現在是不是太晚了?我已經給你媽媽打過電話了。”
“哦,謝謝。”
“許可,說吧,你想要什么?”
窗邊的男人轉身看著我,雙手交疊在胸口。
他的身上多了上位者的氣勢。
“我想什么都可以嗎?”
我不知道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
有點忐忑地看著他。
“你說。”
“時謙,我們還可以復合嗎?”
他好像聽了很好笑的笑話,用手指點著自己的額頭。
“許可,看樣子,以前我真的是看走眼了。
復合?是做我女朋友嗎?不好意思,我覺得你配不上,不過床伴倒是可以。
畢竟我們在床上還是挺合拍的。”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將這些絕情的話說出口的。
眼睛疼得發澀。
但是轉念想到當初自己對他說的那些話。
想到他媽媽的以死相逼。
我突然又覺得釋懷了。
是呀,復合怎么可能。
我側過身背對著他,努力將眼淚眨回去。
回身笑盈盈地望著他。
“我上班要晚了先回去了,再見!”
離開房間的時候我幾乎是逃走的。
進了電梯全身才放松下來。
一個人在電梯里哭得毫無顧忌。
支付寶卻突然發出聲音:支付寶到賬一萬元。
我還沒反應過來,電話響起。
沒有顯示姓名,但是這個號碼是我刻在心上的。
“喂。”
“這是昨晚的費用,你不是要錢寵著嗎?就算嫁不了有錢人,我拿錢寵著你不是一樣?何況比你年輕比你漂亮的女人那么多,哪個有錢人愿意娶你呢?所以好好考慮我的建議吧,我知道你需要錢。”
來不及多說一個字,對方已經掛斷。
放下手機,才發現右手掌心留下了四個指甲印子,指甲深深掐破了皮肉。
我卻絲毫不覺得痛。
是因為全身每個細胞都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