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給我滾?!辈幌?,喜秀的質(zhì)問,換來的是蔣濤的低吼。
喜秀忽而低頭,雖然房間里很黑,可是已經(jīng)習(xí)慣這黑的她還是很清楚的看到了蔣濤的腿。
下午游街的時候,那條腿是瘸的。
她忽而彎身,一拳頭打在那條腿上,就是要告訴他他的腿斷了明明就是因?yàn)樗?,他不承認(rèn)也得承認(rèn)。
這突然間的猝不及防的行為,蔣濤一個沒留神,讓喜秀得手了,“嘶……”他低嘶一聲,被打疼了。
“什么聲音?蔣濤,你房間里有人?”蔣濤才一出聲,外面就傳來了守夜人的腳步聲和話語。
喜秀一個抖擻,眸光掠過整個黑漆漆的房間,她要趕在外面的人進(jìn)來前藏起來,否則,被逮到了她就是與壞人勾搭的壞份子,以后就完了。
她一個死過一次的人,并不在意自己的死活,可她在意肚子里的孩子。
以前蔣濤不要她要離婚的時候她就在意。
現(xiàn)在猜到他與她離婚可能另有隱情的時候,她更加在意這個孩子了。
千辛萬苦的到了四個多月了,要是失去,等于是要了她的命一樣。
可,她四處瞄了一眼,這房間里除了一塊木板用以睡覺以外,什么都沒有了。
就連辦公桌都沒有。
她想起來了,以前這間根本沒人辦公,就是放雜物的。
現(xiàn)在關(guān)了人,雜物拿出去處理了,所以,就只擺了一塊木板。
而木板是直接放在泥地上的,她要是藏到下面,就等著直接變成一塊板子了。
那木板下面絕對藏不下一個大活人。
喜秀急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一只大手輕輕一帶,直接就把她帶進(jìn)了懷里,然后,擁著她直接就躺在了木板上面,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jīng)被蓋到了被子底下。
她雖然肚子大,可是身材嬌小。
這樣窩在蔣濤的身邊告在他的身上,只要一動不動,這還真是一個藏身的好辦法。
門,“吱呀”一聲開了,手電筒的強(qiáng)光照射進(jìn)來。
喜秀才發(fā)現(xiàn)頭上的這床被子實(shí)在是太薄了,薄的都能看到被子外手電筒的光線。
一瞬間,大氣也不敢出,她直挺挺的躺在那里,恨不得從來沒來這里找蔣濤。
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心里慌的不行。
“怎么回事?”
“我腿疼,我要藥?!笔Y濤卻是不慌不忙,淡定的躺在木板上,大手緊握著喜秀的手,不疾不徐的向外面的人索要藥物。
“呃,蔣濤,你是故意的吧,故意發(fā)出聲音引我前來,好讓我給你送藥的是不是?”
“很疼,再不用藥,我這條腿就廢了?!笔Y濤說著,又低“嘶”了一聲,仿似他那條腿真的要廢了。
“疼死你活該,廢了活該,象你這樣的壞份子,死了最好。”“嘭”的一聲,房門關(guān)上了,緊接著就是上鎖的聲音。
外面的人理都不理蔣濤了,分明就是一付任由他自生自滅的樣子。
看起來,他就是壞份子。
聽到關(guān)門聲連著鎖門的聲音,喜秀終于松了一口氣,一直緊繃著的身體也才放松了些微,一只手落在她的腰上,同時耳邊傳來了男人低低的呼吸聲,“你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