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秀又請了假,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她想取點錢去貢南村,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蔣濤出事與自己的離婚有關,她要去看看,否則,她連覺都要睡不著了。
“喜秀,你怎么回來了?”推開門的時候,沒想到早起也去上班的厲旺生也回來了。
“厲旺生,你都知道是不是?”她不知道是因為她刻意的去回避所有與貢南村有關的一切,她拒絕看報紙雜志拒絕聽所有的閑言碎語,但是,身為雜志社編輯的厲旺生不可能不知道這一些。
“你指的什么事情?”厲旺生一付不了解的樣子。
喜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關于蔣濤的事情,你一定知道。”看報紙上的時間,她醒來之前蔣濤就被抓了,那時她和厲旺生都還在鄉下,厲旺生不可能不知道的。
“只是聽說了一些,不過因為你的關系,沒有過多關注。”
“你真不知道?”
“不是很清楚。”
喜秀呆不住了,總覺得蔣濤這事有蹊蹺,看看時間還不到中午,她拿了包帶了點現金,起身就走。
“喜秀,你要去哪?”看到她要離開,連中午飯都不吃的就要離開,厲旺生上前就要抓住她。
“你不說,我自己去查。”第六感的直覺告訴她,這其中一定有問題,蔣濤居然因為她跳樓,他也跟著跳下去了。
倘若他不在意她,他不可能跟著跳下去的。
那絕對是不經大腦條件反射的一跳,她必須去查明真相,否則,寢食難安。
“秀兒,你回來。”厲旺生就想拉住她,可喜秀鐵了心的,到底離開了。
喜秀往汽車站的方向走去,市區經往貢南村每天只有一趟客車,半個小時后出發,她必須加快腳步。
從出租房去往車站的一路上,莫名的,喜秀的腦子里閃過了一條又一條的訊息。
總覺得蔣濤跟她離婚有內情。
一定有原因。
回想他們初初結婚的時候,是那樣的恩愛,那些畫面中的蔣濤真的不象是裝出來的。
可是,蔣濤對她的狠,她也是親身感受到的。
他強行給她吃墜胎藥,他還連踢了她兩次,甚至于還讓陳醫生在給她做人流手術的同時,也挖了她的子宮。
那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親身經歷過的。
怎么可能是假的?
這所有,都是那樣的矛盾,讓她一時之間也無從分辨了。
不知道到底哪一個蔣濤是真正的蔣濤,到底是要離婚的蔣濤,還是愛她的蔣濤,她分辯不出來。
她身后,厲旺生臉色慘白的站在那里,比昨晚還要狠狽。
喜秀的腦子里亂極了。
她想起了蔣濤把自己推出家門的那一天,只給她收拾了一個破布包就撇了出來。
不過,她的證件全都在里面,拿著破布包離開那個家,她從此不回都沒關系。
還有,當時蔣濤強行的喂她吃了一粒藥,蔣濤和孟翠蓮都說那是打胎藥,可她吃了之后肚子里的寶寶還在,并沒有流掉。
村子里的人大多樸實,不可能有假藥的。
那就說明當初那一粒藥根本不是打胎藥。
蔣濤他根本就沒想過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可是,衛生院里他對陳主任說過的話,又怎么解釋?
喜秀懵了。
半個小時后,喜秀背著包,上了去貢南村的客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