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季節(jié),天不是特別冷,可也不暖了。
喜秀穿著大紅色的外套躺在婚床上,一時間,脫也不是,不脫也不是。
整個人緊張的只剩下了粗重的喘息聲。
是的,明明什么也沒做,只是躺在那里,她也慌的喘息了起來。
一只手輕輕落在她的小腹上,輕輕輕輕的摩梭著,同時,屬于男性的低啞的嗓音在耳邊溫柔響起,“別怕,我會等你準備好的,睡吧,聽話。”
然后,就是男人的手一下一下的拍著她的胸口,哄孩子一樣的哄著她入睡。
呼吸平穩(wěn)了下來。
緊張漸漸的消散而去。
喜秀睡著了。
和衣而睡。
厲旺生很君子的沒有碰她。
這讓喜秀很感激。
第二天清早,喜秀很早就醒了。
扭頭看身邊睡得沉沉的厲旺生,就覺得幸福都滿溢了出來。
她沒有看錯他,他一定是真的愛她,才會選擇尊重她而沒有動她。
換了一身普通的衣著,喜秀走出了婚房。
廚房里,婆婆正在煮早飯,聽到聲音轉頭看到是她,便拉著她的手道:“天色還早,再去睡會。”
“媽,我醒了,睡不著了,我來給你打下手吧。”
“也好,咱娘兩個嘮嘮嗑,說說話,旺生能娶到你這樣的媳婦,也是他的福氣,再過五個月你就要生了,我想著,你和旺生就搬回來住好了,不必再回去了,這樣等你生了,我也能照應著,不然離得太遠,你一個人坐月子,我和他爸也不放心。”
喜秀沉默了,一時間不知道要不要答應厲旺生他媽。
見她不說話,厲旺生媽媽繼續(xù)道:“你這肚子越來越大,行動越來越不方便,旺生那孩子粗手粗腳的,哪里能照顧好你,就回來住吧,爸媽這里,不差你們兩口子的飯。”
老人家不說則矣,越說喜秀越不自在。
孩子是蔣濤的,她如何讓厲家人幫她生幫她養(yǎng)呢。
想到這一條,這才開口道:“媽,我是下鄉(xiāng)的知青,應該一直都在鄉(xiāng)下的,只是身體不好進了市里方便看醫(yī)生,所以,只要村子里有要求,我還是要回去鄉(xiāng)下的,安城離得太遠,萬一村里有通知我收不到回不去,村里追究起來我就是問題份子了,到時候,也會連累孩子,所以……”
抬頭看厲旺生他媽,她有些說不下去了,老人家的眼里還是不認可的態(tài)度,可一對上她的視線,就語氣柔和的道:“那好吧,你和旺生兩個商量一下,你們怎么決定,媽就怎么決定,都聽你們的。”
“好。”喜秀心里一暖,她真是嫁了個好人家,厲旺生家里看著很殷實的樣子,哥哥姐姐也過的不錯,他爸的身體現在也好了,馬上就要領退休金了,其實她要是回來住,家里真不差那點伙食費的錢。
只是,她心里真的過意不去,她連累了厲旺生當了便宜爹,真的再不能連累他的家人當便宜奶奶便宜爺爺,那樣的她,就太缺德了。
會遭報應的。
回到房里與厲旺生一商量,他完全同意她的決定,她說怎么樣就怎么樣。
那一刻,看著這樣對她的厲旺生,喜秀的心里已經滿滿的都是他了。
蔣濤,從此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