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茶館里流傳著一個皇室八卦,話說當朝皇帝膝下沒有皇子,只有兩位公主,所以這兩位公主則是未來的女皇候選人,本來兩位公主十分親密,但卻因為一個男人而反目成仇,聽說這男人貌若潘安,媲美宋玉。
但在四年前,長公主溫涼隨親衛外出游玩之時遇到地震不幸掉下山崖,之后再無蹤跡,至此大家都認為長公主應該是死于天災了,但卻在最近,傳出長公主未死的消息,據說是流落民間。
至于為何流落民間卻沒有回歸皇家,個中緣由但憑猜測了。
我也覺得奇怪,這幾天居然一直沒再有人來刺殺我了,我前后想想,覺得這個大八卦與我聯系起來倒是很合適。
“桃夭,你說我會不會是那個流落民間的長公主,落崖未死,被她的死對頭妹妹給發現了,于是派人暗中刺殺,這樣的話,我要不要去報官啊,說不定還能去皇宮,當金枝玉葉,從此就能過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好日子了。”
桃夭頭也沒抬一下,眼睛仍然看著手里的書,“你覺得像的話就去試試好了,沒人攔你?!?
我當然是有賊心沒賊膽的,過過口癮而已,可是世事就是這么奇妙,有些東西你想想都有可能成真。
我跟桃夭正打算吃晚飯的時候,門口突然沖進來一群人,手里拿了一副畫像,對著我比來比去,我瞄了幾眼,好像跟我有些像。
“把他們帶走!”
我一懵,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能一進來就抓人的,我是犯什么法了?
“大人,小女子平日里安分守己,恪守婦道,既不偷雞摸狗也不勾引有婦之夫,您是不是誤會啦?”
領頭的人長了一張國字臉,下巴上還有個痦子,兩條眉毛一橫,鼻孔里“哼”了一聲道:“抓的就是你,你冒充我朝長公主,難道不該抓!”
我無語凝噎,難道大人您有順風耳,千里眼,我說的話您全聽到啦?
當我跟桃夭坐在大牢里的時候,我還在糾結為啥我說的話都會被他聽到這件事。
“桃夭,你說這個捕快是不是跟你一家的,所以我說啥他都能聽見。”
桃夭鄙視地睨了我一眼,“就他那副尊容能跟我一家?”
我抬頭看了看桃夭那副妖孽相,又回憶了一下那張長有痦子的國字臉,貌似,還真不太像一家的。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馬上就會有人告訴你怎么辦了?!?
我正想問誰,牢門響了,那幾個抓我的捕快走了進來,要提我出去,我高興了,“大人,這是要放我出去了嗎?就說我是被冤枉的嘛,大人您真英明神武啊。”
“哼,放了你?你倒是會做美夢。”
做美夢?啥意思,難道不是放我嗎,那要干啥?很快,我就知道他們要干啥了。
眼前的金屬物,在昏暗的燭光下閃著瘆人的光澤,爐子上的火焰發出“噼啪”的聲音,混合著隔壁傳來的慘叫聲,真是一曲午夜交響樂啊。
我咽下一口口水,轉頭求救地看著桃夭,卻發現他居然坐在那里睡著了,我暗想,恐怕他已經胸有成竹,想好如何救我出去了,嗯,那就不用怕了。
“就是你冒充我朝長公主,預謀刺殺皇上?”
我驚訝地看著坐在太師椅上的人,他不僅將我的罪名想好了,連為啥犯罪都想好了,這…也太草菅人命了吧!
“大人吶,我怎么可能冒充長公主,又怎么可能要刺殺皇上呢?我小日子過得蠻好的,也沒吃飽了撐的啊,我沒有這個動機呀,何況您也沒證據證明啊?!?
那人捋了捋胡子,冷哼一聲,“怎么沒有,有人舉報說你冒充我朝長公主,這就是人證,你長得與長公主的確相似,這就是物證,人證物證,你還想抵賴!”
我嘴角抽了抽,腦子都快跟不上他的邏輯了,我都開始懷疑是我的智商有問題還是他的腦子有問題了。
“大人,肯定是有人故意誣陷我,把那個證人叫出來,我跟他對峙!”
“本官有義務保護證人,怎么能給你機會蓄意報復,既然你拒不認罪,那就別怪本官不留情面,來人吶,用刑!”
“唔,真吵,還是在這里睡舒服?!碧邑舶氩[著眼看著對面的糊涂官,“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楚?!?
糊涂官顫抖著手指著案桌上的桃夭,面部止不住地抽搐,“你…你怎么上來的?”
我見桃夭似乎動怒了,唯恐他一個不高興,宰了那糊涂官,雖然我是很想這么做,但做了可就麻煩了。
“桃夭,你可千萬要記住,你是個人,是個人知道嗎?”
桃夭撇過臉瞧我,我朝他拼命使眼色,他垂下眼瞼,“女人真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