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的沈樂顏,不由兩腿發麻,后背無端端冒起一股寒意。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殷澈竟和白雨寧這么熟,兩人的對話,她剛才一字不落全聽了進去。
白雨寧打胎數次,也就說在她回來前,就已經懷孕過幾次。
那么,跟讓她懷孕的男人是誰?
她回來接近唐時奕到底有什么目的?
還是說,自己的懷疑一點都沒有錯,她也許根本就不是白雨寧。
冷汗順著額頭涔涔而下,恍惚間,竹林里安靜如詭,早就沒有殷澈和白雨寧的身影。
沈樂顏突然覺得很累,身上的力氣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一樣。
她只能扶著竹子,一路慢慢地走回病房。
回到病房沒多久,敲門聲響起,敲了幾次沈樂顏都沒有回應后,門咔噠一聲推開。
“樂顏,我話以為你睡著了呢?”
殷澈穿著白大褂,帶著眼鏡的樣子,溫文爾雅!
沈樂顏抬起頭,著怔怔的看了他許久,仿佛有種錯覺,剛剛的竹林里那個人,好像不是她從小到大認識的殷澈一樣。
那笑容里,參雜了太多,一點都不純粹。
“樂顏,你在看什么呢?”
殷澈張開五指,在她面前晃了晃,沈樂顏這才從迷思中回過上神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殷澈,你來了!”
“你剛剛怎么了?好像游魂一樣,在想什么呢?”
“沒……沒想什么?”
沈樂顏迅速坐直身子,單手撩了一下長發,回避著殷澈的詢問。
“既然沒想什么?那現在認真的看著我。”
殷澈半似開玩笑的說,然后從衣兜里拿出一本護照和一些相關的身份信息。
“你出國的資料已經全部拿到了,明天你就可以走了!”
殷澈將那些證件全部放在沈樂顏面前,露出孩子般天真溫暖的笑。
那一瞬間,沈樂顏仿佛呆了一般,怔怔的接過殷澈手里的證件,看了又看。
“我明天真的可以走了么?”
她眼圈泛紅,最近發生了太多事,她真的以為自己在做夢。
可這些明明真真切切地發生過,不是假的。
“樂顏,你出去以后,就再也不用過現在的日子了,我那里有朋友,已經拖人幫你找好工作。你一過去,先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工作了!我這邊的工作交代清楚后,我就過去找你?!?
“找我?殷澈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沈樂顏不明所以,難道不是她一個人生活早國外?
殷澈的事業和工作重心不都在這么?
“你一個人在那,我不放心,剛好醫院有意讓我出國深造,我尋思了一下,覺得這是一個好時機,剛好又可以照顧你,所以就答應了!”
“原來是這樣??!”
沈樂顏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是什么?可私心里,他還是希望音澈能留下來。
她不想因為自己,而影響別人的人生和工作,那樣對于她來說,會內疚的。
“殷澈,如果你只是單純的為了我,而打算出國去深造的話,大可不必。我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更何況,你在這,已經很有名氣了!沒必要為我做這么大的犧牲。
向來人情南還,沈樂顏真的不想打擾任何人。
“傻瓜,我又不是為了你,我是去完成我的學業罷了,這次學習上難得的機會,我自然也得好好把握?!?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沈樂顏也不好在說什么,最終只能點頭同意。
“沒什么事,你好好準備,明天就走了!”
“好?!?
她看著證件上殷澈給她準備的新身份,不由陷入沉思。
腦海里,不斷涌現竹林里的畫面。
————
想著想著,沈樂顏眼皮越來越重,最后終于抵抗不住困意,陷入夢香。
夢里,唐時奕和白雨寧舉辦了婚禮,兩人挽手而來,在牧師的見證下,各自宣讀了誓詞。
兩人幸福的微笑,各自準備為對付帶上戒指,臺下靜靜看著這一切的沈樂顏,終于忍不住沖上臺阻止他們。
“唐時奕,你不能娶她!”
兩人的目光同時朝望來,白雨寧更是露出一個得意挑釁的笑。
她故意挽緊了唐時奕的胳膊,唇畔彎彎。
“時奕,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這女人肯定會來破壞的,是不是?”
“沈樂顏,你來干什么?是不是又想像當年前那樣顧伎重失,想殺了雨寧嗎?”
他身上盡是野獸氣息,目光仿佛要殺了她。
“唐時奕,你任何女人都能娶,就是不能娶她。”
她特意拔高尾音,手指指向笑得得意的白雨寧。
“我不去她,難道還娶你嗎?沈樂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對我有非分之想,可惜我不愛你。你別做夢我會娶你了!”
“做夢到是你,唐時奕,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你身邊的女人是什么人?你以為她單純無害,善解人意,其實,她在背地里,不知道給你帶了多少綠帽子,你頭頂都綠出油了!”
“沈樂顏,你說什么?”
唐時奕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大步上前,抬手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用力往上一提。
“有膽,你在給我說一遍?!?
他目眥欲裂,手指一點點慢慢收緊。
呼吸被堵在胸腔,一口氣上不來,臉色被的通紅。
沈樂顏本能的伸手去掰,唐時奕的力氣太大,紋絲不動。
她笑了,勉強從牙縫里擠出這么一句,“唐時奕,你這個笨蛋,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你喜當爹不知道嗎?”
“沈樂顏,你找死嗎?”
唐時奕目眥欲裂,赤紅的血絲幾乎從眼眶里爆裂開來。
“時奕,她就是往為了破壞我們的婚禮,故意這么說的,這個女人一直居心不良,為了讓你娶她,什么手段都使的出來。千萬別信她?!?
“雨寧,你放心,她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唐時奕,你準那是瞎了眼睛,什么都不知道,我好心提醒你,你竟然這么對我?唐時奕,你會后悔的?!?
“閉嘴!”
唐時奕的手驟然收緊,沈樂顏失血的唇畔動了動,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時奕,這女人存心的,別放過她,居然還冤枉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簡直太可惡了!”
白雨寧咒罵一聲,抬起腳,狠狠踹在沈樂顏肚子上。
尖尖的鞋跟頂在肚子上,沈樂顏只覺的一陣劇痛從肚子里蔓延開來。
于此同時,唐時奕猛的一甩,她單薄的身子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摔下臺去。
周圍響起幸災樂禍的笑聲,刺痛著沈樂顏的耳膜。
身體種重的摔在地上,五臟六腑像移了位一樣,痛的無法呼吸。
她想爬起來,發現自己沒有力氣,下一秒,大片的花朵朝她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