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顧南希從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鋃鐺入獄。
還是被我深愛了十年的男人親手送進去。
呵,可笑,可憐,可悲。
只是當警察以“故意傷人罪”將鐐銬拷在我手上的那一秒,我慌了。
我不是害怕入獄。
我是怕現在進去了就連媽媽的葬禮都參加不了。
不,我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慕北寒我求你!給我幾天時間…讓我替我媽辦完葬禮,辦完葬禮后我任由你處置,要殺要剮都可以!”
我撲過去拽住他的褲腿,可他根本連一眼都不曾看我,一雙焦灼的眸直勾勾盯著手術室門。
盯著里頭許靜怡的安危。
而我是死是活,他根本不屑于看一眼!
警察涌上來拉扯我,可我不敢松手,我怕我一松手就真的連我媽最后一面都見不到了……
“北寒我求你了,求你了啊!”
我哭的撕心裂肺,整個人陷入崩潰。
可他始終不為所動,他鐵石心腸冷漠至極。
最后他厭了煩了,皺了皺眉冷漠發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不……從始至終我都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的陰謀………”
我不甘心,甚至到了這一刻還在做無謂的解釋。
“呵!賤認你真是死不悔改!帶走!”
一聲令下,我的身體便被警察大力架起,狠狠拖走。
我絕望的嘶啞聲回蕩在空曠的走廊,聞聲探出頭來的醫生護士患者冷漠的旁觀著,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笑聲陣陣。
我恨,我恨所有人!
…………
從那天起,我過上了暗無天日的牢籠生活。
絕望,無休止的絕望。
可忽然有一天,獄警過來告訴我說,我可以出獄了。
而當我跨出大門的第一步,就被當頭一棒打暈。
再醒來時,我發現身處陰暗潮濕的地下室。
比監獄的條件還要艱苦!
所以他讓我出獄只是想換一種更暴瘧的方式折磨我是么?
而這還不是最慘的。
當我得知,這群整天毆打我的壯漢是慕北寒派來時,那種噬心刻骨的痛,還是不可阻擋的侵蝕掉我所有強裝出來的理智。
身上滿是難以結痂的傷口,一日三餐難以下咽的餿食,永遠都干不完的臟活累活。
所以活著,又有什么意義。
“顧南希,出來?!?
主管暴躁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在寂靜的深夜顯得突兀而刺耳。
半睡半醒間的我渾身一顫,瞬間清醒過來。
搖搖晃晃的起身,剛到門口便被他踹了一腳,“磨磨蹭蹭的!”
我不敢喊疼,更不敢抱怨,陰暗的生活已經磨掉我所有的棱角。
接著,他將我趕進角落里的隔間,并“砰”的一聲帶上門。
里頭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不好的預感一陣陣涌上心頭,幾乎是下意識的,我用粗糙的雙手去掰那布滿鐵銹的暗室門。
可是,任憑我使出全力,卻也無濟于事。
“咯咯咯……瞧這妞蠢的,居然還想逃出去?”
“哈哈,哥幾個有小半年沒開葷了吧,今兒個,嘿嘿………”
“那行那行,待會兒我先來,你們排隊,排隊哈!”
我聽著身后不斷而來的污言穢語,全身一陣惡寒,心里慌張到了極點。
“你們到底是誰!”
我話音剛落,頭頂昏暗的燈光“啪”的一下亮起。
眼前頓時印現出幾個彪形大漢,面目猥所猙獰。
“呵呵…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花錢要我們來疼愛你……”
“誰?。 ?
我哆哆嗦嗦的問出聲,哪怕心口已經有了呼之欲出的答案,眼眶紅得一塌糊涂。
“當然是你的好老公,慕氏集團董事長慕北寒了!”
慕北寒!
又是慕北寒??!
你到底有沒有心!親手將我送進監獄還不夠,如今還要找人來玷污我!
我恨……恨到生生不息,恨到肝腸寸斷!
我顧南希對著天對著地發誓,從此與你慕北寒一刀兩斷,再見面必是不共戴天的死敵!
“撕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