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里是一片空白,身體除了疼痛什么都沒有。
溫暖想,這么死去也好。
但又不甘心。
爸爸媽媽死了,罪魁禍首趙熙還沒遭到報應,而那個賤人現在還登堂入室,就這么認輸,她不甘心。
“病人有輕微腦震蕩,需要好好休息!”
溫暖漸漸清醒,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死不了就好。”
是以琛。
可他的話是那樣的令人心碎,果然哪怕是她真的要死了,他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心痛。
“許以琛,你怎么可以這樣,暖暖她是你的妻子!”
“那又如何?”
“……砰……”
“我要打醒你這個混蛋!”
趙熙一聲尖叫傳來,“啊,以琛你怎么樣了?”
溫暖慢慢的睜開眼睛。
“韓木河,你怎么可以隨便打人!”
在她的床邊,一男一女相扶站在一邊,另一方,穿著白大褂的是醫生嗎?還是韓木河……
韓木河,曾經多么熟悉的名字,但這五年卻從她的生命里剝離,仿佛從不曾相識。
那個時候,他們都在一所大學。
她,以琛,趙熙,木河。在場的四個人,曾經是最好的朋友。
韓木河喜歡她,可她心里只有許以琛。只是結果有些可笑,她的愛就像一個笑話,許以琛深愛的人也許是趙熙……
“暖暖!”
最先發現溫暖醒過來的人是韓木河,因為另外兩人已經相繼出了病房。
溫暖睜開眼睛,看著韓木河,抿了抿唇,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暖暖,你好些了嗎?”
韓木河濃濃的關心讓溫暖的心情好上了些許,點了點頭,眼神卻看向病房門口。
她知道,趙熙在以琛的心里有著很重的分量,只是她不愿意面對罷了。
呆愣的看著天花板,溫暖的心里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累,眼淚順著眼角流下,濕透枕巾。
“暖暖……你別為了他傷心,他……不值得。”
溫暖搖了搖頭,“木河,我爸爸沒有強/奸趙汐,我也沒有找人輪奸她,你信我嗎?”
韓木河點頭,“暖暖,我信你,但是許以琛他不信,你……”
“我必須堅持下去,找到證據,讓以琛知道,這些年他錯怪我了!
對,她一定要找到證據。只有這樣以琛才會看清趙熙的真實面孔,這樣她才能真正的為父母報仇。
“可是都過去這么多年了,到哪里去找證據?”
“……”
溫暖沉默,好一會后才說道,“木河,你幫我找一個能錄音的東西來,小巧不被人發現那種!”
“好!”
韓木河出去之后,溫暖沉沉的呼出一口氣,疲憊的閉上雙眼。
卻感覺到有人推門進來,“呵!你竟然還睡得著。”
帶著譏諷的冷笑,尖酸而刻薄,讓溫暖的心難以平靜,咻地睜開眼睛,憤怒的瞪著趙熙。
“你來做什么?”
“我來做什么?”趙熙噗嗤笑了出聲,囂張的靠近溫暖,“你說我來做什么?你爸和你毀了我,我自然是回來報仇的!”
“你放屁!”溫暖激動的叫出了聲。
想要坐起身,卻因為身上的輸液管而動彈不得。
“呵呵,我是放屁,可你有什么辦法?以琛信我不信你,不管你做什么都沒用,看你撞柱子以死相逼又怎么樣?我照樣住進了以琛家,還睡到了主臥!”
趙熙炫耀般的說著,更上前幾步,捏住了溫暖的下巴,“你記住,我現在回來,不單單要你溫暖下地獄,我還要搶你的男人,搶走屬于你的一切,讓你生不如死!”
“趙熙……”溫暖從牙齒縫里咬出這兩個字。
“你這樣恩將仇報的人,一定會有報應的。”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溫暖,這么多年了,你竟然還是老樣子,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你的反擊,未免也太弱了。我要是你,與其這樣活著,不如死了算了。”
“不!”溫暖沉聲,“你趙熙都沒死,我怎么能死,我要將你所作所為都揪出來,公之于眾!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好啊,那你可要加油,好好在醫院等著,等著以琛來接你回家,給我端茶遞水,彌補你當年犯下的錯!”
趙熙說完,揚長而去,那叫一個囂張得意。
“……”溫暖恨的牙癢癢,卻連坐都坐不起,腦袋的眩暈感讓她覺得惡心至極。
“呼!”
深深吸了口氣,想著要怎么做?才能找出當年的真相?
溫暖尋思的時候,許以琛怒氣沖沖的走進了病房,看著溫暖蒼白的臉,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心疼,可想到趙熙剛才哭泣的臉頰,逼著自己冷了眼,“你為什么要詛咒小熙,你到現在還不知悔改,該下地獄的應該是你。”
“以琛……”溫暖驚詫。
忽地溫暖呵呵呵笑了起來,眼淚落個不停。
“你還好意思哭?做出那么多事情,心機夠深的。在我跟前都跟別人勾勾搭搭,別現在給我裝出一副烈女樣。”
任由眼角的淚珠滑下,溫暖緊閉的雙眼睜開,對上許以琛深似寒潭的雙眸,輕輕出聲,“許以琛,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