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馬文斌并沒有把我們見面的事告訴李欣,她還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插足的事,難道還能瞞一輩子?
“你還知道心虛啊?搶來的還敢這么囂張?還敢到我面前耀武揚威?”我一字一頓咬著牙說著。
“不過馬文斌那種男人,我不要也罷,我現(xiàn)在只想息事寧人,也勸你不要得寸進尺。”
她急了:“喬夕彤你活該!你配不上馬文斌我和他在一起怎么了?感情不分先來后到,我沒有錯!”
“我配不上他?”我笑了。
“對!你就是配不上他!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為什么沒有天天做家務(wù)?為什么偶爾還讓他刷碗?你為什么讓他沒面子?”她在那里振振有詞。
我不能理解她的想法:“那你天天做家務(wù),你頓頓刷碗啊,你想辦法讓他有面子啊。”
“當(dāng)然了!這些我都會做!女人就應(yīng)該是這樣的,女人就得做這些,你根本不配做女人!我說你配不上馬文斌委屈你了?”
我怔怔的看向她,想不到二零二二年還能看見裹腳老太太的想法。
我現(xiàn)在真的覺得她的精神有問題。
她卻攔住我:“你不信是不是?你以為你做不到我就做不到嗎?”
“我告訴你我都能做到!其實彩禮他只拿了六千六,但我和別人說他給了六十六萬,他現(xiàn)在在朋友面前,在單位在領(lǐng)導(dǎo)面前,都倍兒有面子!”
我打出來的字又刪除,真的有點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你比不過我!即使你們是彼此的初戀,即使你們在一起三年,你也比不過我!”
這人腦子秀逗了。
我忍無可忍。
“你再糾纏,我保證你做的那些事老同學(xué)都會知道。”
她沒聲了。
“我就一句話,五百塊錢,還我。”
又是一個感嘆號,她竟然又刪我好友。
結(jié)果我一退出和她的聊天記錄界面才發(fā)現(xiàn),她把我踢出同學(xué)群。
我說她怎么不怕我曝光她,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不過,我也不可能讓她如愿。
既然她做到這個份上,那也別怪我無情了。
11.
二十六號如期而至。
我打出租車來到了他們的婚禮現(xiàn)場。
一進門我就坐了主桌,也就是離臺上最近、最顯眼的那個桌子。
我本就是遲到去的,他們兩個已經(jīng)站在臺上了,我伸出五根手指,做了個口型。
他們兩個的臉?biāo)查g就綠了。
可能是怕我毀了他們的婚禮,李欣的眼睛全程沒有離開過我。
甚至在交換戒指時,手一抖,戒指直接滾到賓客席。
好巧不巧,滾到了我的腳邊。
我不急不慢的撿起來,把玩兒在手里,并沒有上前遞給他們的意思。
賓客的目光也都聚集在我身上。
她提著裙擺走了下來,大聲開口:“還我!”
我把戒指遞給她,順便叫來了服務(wù)員。
我數(shù)了一下,我們是八個人,于是對著服務(wù)員說:“來八瓶八二年的拉菲。”
李欣正準備回到臺上,一聽我這話趕緊又退回來了。
“誰讓你點的?八二年的拉菲你知道多貴嗎?”
我搖搖頭:“不知道啊,不過今天大喜的日子開心嘛。”
誰知道我那幾個同學(xué)更狠,直接開口:“來一百瓶拉菲吧,在場的人一人一瓶吧。”
這回不僅僅是李欣,馬文斌也急得走了下來。
“酒水都是定好的,你們這是干嘛?”
我冷笑:“呦,給新娘六十六萬彩禮,這才請喝一瓶酒就心疼了?好歹我們也是隨了禮,帶著祝福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