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你跟‘富隆’黃建倫有什么過節(jié)?”宮維走進(jìn)書房,直問自己父親。
宮世華沉默一會,放下了正在看的書,望了宮維一眼,隨后移開了視線。
“其實,我能把集團(tuán)交給你打理,是對你的信任,那也是你的使命。”宮世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但宮維聽明白了,他不可能從父親嘴里知道點什么,也不再枉費唇舌。
家丑不可外揚,只能靠自己了。
宮維找宮棠查探了‘富隆國際’老總黃建倫的行程,決定親身去了解一下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下午三點多,他開著車跟在黃建倫尾后,來到一家裝修十分隨意簡陋的糖水鋪。
他下車走進(jìn)去,到黃建倫身旁坐下,點了跟他一樣的番薯糖水。
黃建倫看到宮維的出現(xiàn),沒有表現(xiàn)得特別驚訝,好像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小子,我就猜到宮世華不會告訴你什么,你也不會輕易放手。”黃建倫說完后,倒了一杯熱茶。
“我堅信這世上沒有人辦不到的事。”宮維說了句頗有分量的話。
“那我想知道,你來找我,是總裁的身份,還是宮世華兒子的身份?”黃建倫挑起一只眼,督著他。
“兩者皆是。”黃建倫故意放話告訴外人自己與父親不妥,目的不就是讓宮維來找他嗎?
兩碗熱氣騰騰的番薯糖水上臺。
“試一下吧,我光顧了幾十年了,老字號。”
宮維奉陪,等著看他葫蘆里賣什么藥。
黃建倫攪拌了下碗里的番薯,說:“以前啊……我跟你爸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們年輕的時候窮得連飯都吃不上,睡過天橋,那時候的日子真的過得很苦。”他的頭顱往右上方傾,一副回想當(dāng)年的模樣。
“然后呢?”宮維可從來沒聽父親說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