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大哥!”
“距離上次見面,應該有兩年了吧。”隕墨坐在胖子面前,語氣有幾分唏噓的說道。
“你這是整哪出大哥,你知道兄弟膽子小不經嚇的,趕快給兄弟解開。”胖子滿臉堆笑道。
一絲慌亂,藏于目光深處,很快被討好的笑容給掩蓋下去。
嘩!
火光乍現。
望著燃燒的黑色火焰,胖子猛地咽了口口水。
“抱歉,我現在對兄弟這個詞,有些敏感。”
隕墨微微一笑,表達著自己的歉意。
可手持的魔焰,卻是讓車廂里的溫度愈發的寒冷。
“沒...沒事。”
胖子臉上擠出來一絲比哭還難受的笑容。
“我說你小子,裝慫的本事倒是見長。”
看著胖子幾乎要嚇尿的模樣,隕墨散去手中魔焰。
干脆一拳狠狠轟在其小腹的位置。
“咳!”
出奇的疼痛令胖子不受控制的跪地干嘔。
“說說看,為什么要向華燁提供我們的情報。”
隕墨口中的我們,自然是指第三軍團。
“當初我率領第三軍團隱藏在一顆薩科星上準備伏擊華燁的走狗,可丫的一開始便動用滅星級武器,將星球一舉殲滅。
要不是我們跑的快些,恐怕早就隨著薩科星一起化為塵埃了。”
說著,隕墨一把抓住胖子的頭發。
迫使他目光正視著自己。
“我記得,薩科星是我們幾人經常去玩樂的專屬地方,除了咱們幾個后沒有人知道。”
“可為什么,華燁會早有防備呢,利浦?”
隕墨淡笑道。
“我...我怎么知道,興許是我們其中早就有了華燁的眼線,或許是其他人提前對華燁泄露了秘密。
你不能因為這個巧合就對我痛下殺手啊大哥!”
利浦瞪著黃豆般的眼睛哭訴著。
“裝慫雖然有用,但老這么下去,是會吃苦頭的。”
隕墨握住利浦頭發的力度愈發的加大,巨大的力道好像要連帶著頭皮一并拽下來。
“我不喜歡謊言,這個你是知道的。”
“還記得我以前審訊那群畜生時用的方法嗎?”
“識時務者為俊杰!”
“你會是所謂的‘俊杰’么?”
嘭!
隕墨抓著他的頭,狠狠砸在座椅棱角上。
利浦當即發出一聲慘叫。
臃腫的體態微微顫抖,捂著紅腫的額頭低聲啜泣。
男性天使的基因,在天宮極樂主義的實施下,比華榷王在位時增強的更為全面。
不然的話,等待著利浦的,必將是頭破血流。
隕墨環顧了一圈車廂的狹窄空間,邊搓著手,說道:“雖然這審訊室很小,我平時用的刑具都沒有...
不過你放心,我現在有更好的東西讓你享受。”
魔焰,再次浮現在車廂內。
不同的是,燃燒的程度更為劇烈。
僅僅只是一絲不大不小的火苗,就令車廂內的溫度驟然間陷入了冰點。
“不!別這樣大哥,真的不是我告的密,你不能這樣對我!”
利浦這次是真的慌了,慌張的大叫著。
盡管他不知道這團詭異的黑色火焰到底是什么東西。
但,現在明白的一點是,被這東西染上指定不會好受!
“不是你做的?”
隕墨低沉的笑了笑。
猛然貼近,利浦對上了這張令人恐懼的臉。
“我以為,好歹是幾百年的‘兄弟’,你好歹會了解我一些。”
“換做平常,你覺得我沒足夠的底氣,會這么大張旗鼓的來么?
“你特么當我平時眼睛都是瞎的啊!?”
隕墨怒吼著。
魔焰似乎是感到了主人的情緒激烈,燃燒的更為劇烈。
使得整間車廂的溫度宛如冰天雪地般,寒冷萬分!
利浦寬厚的嘴唇被凍得發紫,哆哆嗦嗦的還想說些什么。
可眼神對上隕墨充滿殺意的目光時,干脆雙腿一軟。
一股尿騷味蔓延。
竟活生生的被嚇尿了!
“饒,饒過我這一次吧大哥!”
“是華燁!那個狗娘養的用我老子和我哥的性命做要挾...我不敢不從啊!”
在極度的恐懼下,利浦終于是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呼...”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隕墨仰起頭,苦澀的笑道:“哎呀,還真是自古忠孝難兩全呢。”
“饒我這一次吧大哥!你還記得知道若寧吧大哥,凱莎的侍女,我要和她締結守護天使的誓言了!”
眼見事情有轉機,利浦顧不上所謂的面子,一把抱住隕墨的大腿,極其卑微的求情。
“不看在兄弟的情面,也看在凱莎的面子上...”
“利浦,慫的太過頭了。”
利浦話音未落,就被隕墨仿佛泄氣的聲音所打斷。
“都是幾千歲的人了,要學會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這次,就別慫了。”
魔焰在隕墨的操控下,來到了利浦面前。
“...”
望著詭異的黑色火焰熊熊燃燒,利浦心一橫。
果斷將左手伸入了魔焰當中。
“啊!”
隨著一聲慘叫,不過片刻,魔焰將其整個左臂石化。
馬車突然顛簸,導致利浦完全石化的左臂被震成滿地的碎渣。
利浦顫顫巍巍的拾起碎渣,目光逐漸轉為驚恐。
“傳聞竟然是真的...”
望向隕墨波瀾不驚的樣子,利浦搖頭慘笑道:“果然啊,背叛大哥你,是我這輩子做過最蠢的決定了。”
“走吧利浦,起碼不要在出現在這座天使之城。”
隕墨沉吟了良久,說道:“從今之后,你再無我這個大哥。”
心念一動,始終在馬尾燃燒的一絲火苗終于在此刻熄滅。
馬車不再顛簸。
隕墨正欲下車,卻被利浦接下來的話給逼停了腳步。
“你來天使之城,是在找凱莎的吧?”
“起碼讓我最后再為你做件事,我知道她的下落!”
利浦用著僅剩的右臂支撐著身子,滿是肥肉的臉龐晃悠著,盡顯蒼白。
“在幾天前,華燁攻打了霍曼夫家族。”
“華燁本想將凱莎帶回皇宮,可被路法吹耳邊風,將她軟禁在斗技場。”
“斗技場?”
隕墨皺起劍眉。
如果是他理解中的那個。
斗士們盡情廝殺取悅權貴的地方,那可,真的不妙啊。
“我知道了。”
隕墨重新披上黑袍,身影眨眼間消失不見。
只剩下一句輕飄飄的話語。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