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開身邊一個舞女,邪笑的勾了勾唇:“現在我身邊有空位了,過來陪我。”
這分明就是把她當舞女一般。
宮元淺深吸一口氣,邁步靠近,卻被文星濟一把拉住,按在沙發上,隨即腰上覆了一只手,她想要掙扎,卻被男人狠狠的桎住了手臂。
“夫人覺得這名角兒唱的怎么樣?”
宮元淺強壓住心里的不適,回答他的問題:“好聽。”
文星濟攥著她的胳膊,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夫人上臺唱一個。”
宮元淺攥緊了手指,沒有動。
見她沒有動作,文星濟冷了臉色,嗓音狠厲:“聽不懂話嗎!”
宮元淺倏的站起來,隱在披風下的手掌緊緊攥成拳,“你到底想怎么樣,我不會唱戲,少帥想打我罵我盡管來,何必用這種方式侮辱我。”
她有她的尊嚴,從小的家教不許她這么做。
“看來你還是沒學會聽話。”文星濟冷然一笑,揚聲叫身后的隨從:“來人,把留美送去訓練營,就說是本帥犒勞他們的,隨便玩兒。”
宮元淺陡然瞪大眼睛,攔住要上前的隨從,“不可以,不可以把留美送到那種地方!”
文星濟居高臨下的看著宮元淺,神色陰沉:“你有什么資格命令我。”
留美嚇壞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兩三下額頭就嗑出了血:“少帥,求你……求你……”
留美抖著身子,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對上文星濟冷厲的眼神,宮元淺手抖的厲害,卻依舊把留美攔在身后。
“你有什么不快,沖我來!我唱歌!何必為難留美一個無辜的人。”
“你唱歌?”文星濟陰著臉,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緩緩開口:“晚了,把你這身衣服脫了,過來陪我。”
宮元淺的臉色,瞬間慘白。
她抬頭看著貴妃榻上斜倚著的男人,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你,你說什么……”
“我說,讓你把衣服脫了!”男人勾著冷笑看著眼前的女人,目光一絲溫度都沒有:“不是要演主仆情深嗎,現在你丫鬟的命能不能保住,看你的表現了。”
宮元淺低頭,心中絞痛。
她忘記了,他怎么可能輕易放過她呢?
他想要的,只不過是換種方法,更變本加厲的羞辱她罷了,文星濟要做的,就是讓她抬不起頭,讓宮家……也抬不起頭。
“好,如你所愿。”
女人的聲音抖得厲害,目光卻帶著決然,她的手覆在旗袍上的第一個盤扣上,緩緩動手,緊接著是第二顆。
馬上要解到第三顆的時候,他突然伸手扣住宮元淺的腰,將她拖到自己身邊,暴怒的朝身邊的舞女揮手:“滾下去!”
身邊的舞女慌忙離開沙發。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耳邊傳來男人冰冷的嗓音,力氣大的像要把她的骨頭捏碎,旗袍轉瞬間被毀壞,宮元淺控制不住的發抖,死死地閉著眼睛,無聲的抗議著。
文星濟陰沉著臉,對著周圍早已嚇呆的舞女呵道:“讓你們停了嗎,繼續跳!”
樂聲再次響起,舞女衣袂飄飄,音樂絲絲入耳。
宮元淺卻木然的躺在沙發上,覺得一切聲音都在慢慢遠離。
她死死的咬著嘴唇,直至有鮮血滲出。
心底的冷,蓋過了身體的疼痛,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
日落西山,宮元淺回到文公館,卻被拒之門外。
留美焦急想和門衛理論,卻被告知沒有文少帥的首肯,不會放他們進去。
宮元淺搖了搖頭,抓住留美:“和他們計較也沒用,咱們就在這兒,等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