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來,褚瑞收了不少弟子的法劍。
到老掌門曾經(jīng)居所慶壽居之時,他已經(jīng)獲得了65點經(jīng)驗了。
讓他惱火的是,他發(fā)現(xiàn)他的儲物袋里,除了一件鎧甲和一副爪類法器外,里面就只留了一些竹子,其它什么都沒有。
這簡直是對食鐵獸的虐待。
他都不信自己作為妖丹境大佬會沒有一點積蓄,僅僅只有兩件法器和一些竹子。
可見,原主被老掌門整得有多慘。
估計別的東西全都上繳了。
簡直可惡,要不是他儲物袋里啥也沒有。
說不定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轉(zhuǎn)妖丹境了。
這讓褚瑞不由覺得一陣郁悶,也對原主在青玄宗的生存環(huán)境有了更深的理解。
真!坐!騎!??!
還真是一點私有財產(chǎn)都沒有,僅有的私有財產(chǎn)還是為了提升主人的戰(zhàn)斗力而準(zhǔn)備的。
可憐!
自己必須要把原主失去的東西,全都親手拿回來。
討薪!
對,自己要向青玄宗討薪!
沒這么虧待國寶的。
另一邊,跟在后面的江諭一路行來,就很郁悶。
褚瑞竟然收繳了弟子們的法劍,卻沒有讓其中任何一人去報信。
這明擺著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謀劃,他覺得自己太小瞧食鐵獸的智慧了。
食鐵獸。
成長了啊!
如果以前的食鐵獸只是兇殘,那么現(xiàn)在的食鐵獸不僅兇殘,還很狡詐。
難辦了,不知道奸詐的妙真師兄能不能對付狡詐的食鐵獸?
褚瑞忽然停了下來。
他望了望朱漆匾額上的“慶壽居”,打量著門前兩座石獅子。
相比凡間的公侯府邸,也沒什么特殊嘛?也對,仙人也是從凡間來的,凡間的所見所聞便限制了他們的想象力。
江諭小心翼翼問:“神獸大人,不知你停在門前為何?”
他現(xiàn)在已不敢小瞧褚瑞了,所以顯得格外小心謹(jǐn)慎。
褚瑞自然不是無故停在門前,就在剛剛他用神識感應(yīng)了一遍府邸。
沒有讓他心悸的氣息,全都是讓人心安的氣息。
他們的修為貌似都比不上自己。
嗯,這絕對是一個好消息。
如此,他就放心了一半。
褚瑞對湊上來的江諭道:“你,前面帶路?!?
“是,神獸大人!”
江諭愣了愣,旋即恭恭敬敬應(yīng)了一聲,走在前面步入慶壽居。
在褚瑞看不到的地方,江諭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
這是讓我探路?
還是遇到情況不對,直接從后面把我砍了?
這是要拿我當(dāng)人質(zhì),當(dāng)擋箭牌??!
穿過過堂,他們在府邸的正廳見到了接任掌門妙真,還有大長老秦元。
兩人相對而坐,主位上則沒有人。
桌上擺放著渺渺升起白氣的茶碗。
老遠(yuǎn),褚瑞就嗅到了淡淡靈茶的香味。
也不知道是靈茶太香,還是種族改變了,導(dǎo)致他的嗅覺異常敏銳。
兩人從病逝的老掌門臥室出來后,就在殿內(nèi)商議事情。
聽到殿外動靜,他們齊齊轉(zhuǎn)頭看向走過來的江諭。
待看到江諭后面跟著的褚瑞,他們臉色大變。
妙真更是連手中的拂塵都滑落到了地上猶不自知。
妙真,又名吳妙真,穿著鴉青色道袍,白發(fā)白須,挽著道髻,插有玉簪固定發(fā)行,腰上懸有一個乾坤袋和掌門信物紫金玉佩,兩撇八字須,加上山羊胡,不大的眼睛,面目精明中透著一絲仙風(fēng)道骨。
大長老秦元反而是個身材魁梧的漢子,皮膚黝黑,肌肉很爆炸,高約兩米,桌上放著他的武器,也是一把劍,不過,是一把通體漆黑的寬劍。
兩人瞪大雙眼看著走進(jìn)來的褚瑞,全都是一副活見鬼的神情。
跟在后面當(dāng)了很久透明人的劉書欣被他們自動忽略了。
他們一眨不??粗胰穑掳筒铧c掉下來。
食鐵獸不是死了嗎?
不是被師傅掐滅神魂死了嗎?
為什么他還活著?
食鐵獸還活著!
這個消息真的太……太糟糕了。
師父誤我??!
江諭面露慚愧之色,想到自己把食鐵獸帶了出來,就感覺對不起青玄宗,對不起老掌門。
褚瑞掃了妙真一眼,滿意點頭,妙真全身上下冒著土豪的氣息。
玉簪是極品法器,拂塵是極品法器,腰間的掌門信物,紫金玉佩竟是中品法寶,就連道袍都是一件極品法器。
乾坤袋里肯定還有好東西。
不愧是青玄宗掌門,身家對得起掌門之位。
對方還有法寶,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法寶。
還是中品,一件法寶能兌換足足300點經(jīng)驗。
太壕了!
壕無人性!
大長老身上法寶也不少,可惜,相比妙真則差上不止一籌。
褚瑞更多注意放在妙真身上,誰叫他富裕呢?
而且,他覺得妙真這人不太老實。
他滿頭霜雪,白須飄飄,看起來年紀(jì)很大的樣子。
可他剛才問過江諭,妙真只比他早拜入山門三年,兩年年齡相仿。
因為拜入山門的弟子一般都在十三歲到十八歲之間。
這個年齡的孩子差不多快自立了,亦是修道的最佳年齡。
現(xiàn)在江諭還是一個滿頭烏黑的歪嘴劍神,憑啥這個吳妙真就已是滿頭霜雪,垂垂老矣了?
因此,褚瑞估計吳妙真肯定染發(fā)了。
至于為什么要染發(fā)?
他不染發(fā)的話,看面相就一奸詐小人。
染發(fā)后,奸詐就變成了精明,更添一份仙風(fēng)道骨,老成持重。
人們下意識會覺得他更值得信任。
妙真能成功當(dāng)上掌門,或許與他頭發(fā)和胡須都染成白色有關(guān)系。
魔鬼都在細(xì)節(jié)里?。?
褚瑞徑直走到主位上坐下。
掌門吳妙真和大長老秦元面面相覷,最后齊齊看向江諭。
江諭朝二人苦笑。
褚瑞則靜靜坐在主位上欣賞著三人無言的交流。
吳妙真咽了咽唾沫,半晌,才撿起地上的拂塵,而后站起身對褚瑞躬身拜道,“弟子吳妙真拜見神獸大人,神獸大人安然無恙實在太好了。咱們青玄宗有神獸大人坐鎮(zhèn),想來其它門派的人定然不敢造次?!?
秦元震驚地看向吳妙真,這家伙跪得有點快了。
再仔細(xì)想想,筑基期和金丹期的修為根本不是一個層級。
就算他們有一些法寶,一起上還是打不過。
除非把褚瑞引到一個大陣之中,或者下毒暗算等等,否則正常途徑他們拿褚瑞還真沒辦法。
所以就現(xiàn)在這情況,他們又能怎么辦呢?
還不是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了。
只希望褚瑞的統(tǒng)治不要太過殘暴。
何況,他們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沖擊金丹期了。
只要有人突破到金丹期。
屆時他們還能把主動權(quán)奪過來,暫且讓這妖獸得意一時又有何妨呢?
說不定,還可以麻痹他一陣。
讓他做咱們宗門的免費打手呢。
想通了的大長老秦元也起身拜道:“弟子秦元,拜見神獸大人。”
“我叫褚瑞,你們今后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褚瑞不太滿意神獸大人的稱呼。
主要是不習(xí)慣,至于被叫成獸,他反而不在意。
他本來就是食鐵獸,他不可能改變自己的本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