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與陸青云的境界相差足足兩個大境界,對方如何可能隨便發(fā)現(xiàn)自己?
“好了,說了這么多了,也該送你上路了。”
褚瑞看著陸青云道。
“滅!”
褚瑞嘴巴一張,“滅”字即刻從口中出現(xiàn),然后壓向陸青云。
殊料陸青云忽然嘴巴一張,白色的人影從嘴巴里飄出,隨著白影的飄出,陸青云身上的肌肉以肉眼可見速度的干癟衰老,幾乎只用了一息。
陸青云就變成了皮包骨頭,滿頭白發(fā)的模樣,而白影更是以詭異的速度飆射而出。
隨著白影飆射而出,皮包骨的尸體在“滅”字落下之后,瞬間被壓成了齏粉。
褚瑞見天魔要逃急忙追了上去,然后,他追出了宗門,結(jié)果在進入旁邊的九靈教地界追丟了。
也不是追丟了,而是被人攔了。
因為再往前就是九靈教的地盤了。
很顯然,九靈教不可能讓他隨意進入宗門駐地。
褚瑞停了下來,看著御劍飛來的兩位修士。
盡管對方不太可能讓自己進入九靈教,褚瑞還想要嘗試一番,因為他感覺天魔有點詭異,速度真的太快了,他二轉(zhuǎn)妖嬰的實力追擊竟沒能追上,而且修煉方式也十分殘忍,竟然是吸食精血。
這種家伙絕對不能放過,否則遺禍無窮。
所以盡管他估計對方不會讓他進入宗門駐地,他還是先有試一試,至少告訴對方天魔的存在。
褚瑞對攔住自己的兩位修士拱手道:“青玄宗阿寶,見過二位道友。”
行走江湖怎么可以沒幾個化名。
褚瑞脫口而出就是阿寶這個他十分熟悉的化名。
用化名的好處可太多了,就算和對方起了沖突對方要調(diào)查自己就很難,而一些陰人的詛咒往往也需要真名,化名就可以避免被人暗算了。
兩位修士停在褚瑞不遠處,呈八字形站立。
這是標準的御敵陣型,因為只有傻子才會在戰(zhàn)場上站在一起。
對方一個大招下來,站在一起都被秒了怎么辦?
相反八字形站立,既可以躲避對方的一擊必殺,避免對方秒了己方所有人,又可以做到互相支援。
九靈教的人袖口都紋有九頭蛇,兩位紋的蛇是金色的那么證明對方應該是筑基期。
其中一位長須長髯的大漢對褚瑞略微一拱手便道:“見過道友,不知道道友何故擅闖我教駐地?”
褚瑞解釋道:“在下并不是故意進入貴教駐地,實在是追蹤天魔途徑此地。”
“天魔,什么天魔?這借口可一點兒也不高明,你知道天魔有多少年沒在大乾國出世了嗎?”
虬髯大漢一臉不屑,明顯不信褚瑞的實話。
這個還真把褚瑞難住了。
自從穿越過來,他要不再煉丹,要不在提升實力,可說是一名標準的宅妖,對靈山了解都少,何況大乾國的修真歷史。
“多少年?”
“足足三千年,你說天魔好巧不巧偏偏就出現(xiàn)在了你青玄宗,而你從青玄宗追出來,恰好天魔又進入了我九靈教?”
“聽你這么一說,可能性的確很低。可這就是事實,我勸你們還是重視起來。那只天魔詭異的很,可以輕易奪舍別人,速度奇快,還修煉一種吸人精血的神通,很不好對付。言盡于此,咱們后會有期。”
褚瑞告辭一聲就準備離開,聽對方口氣,今天無論如何也追不下去,對方肯定不愿意自己踏入九靈教的地盤,不回去還能干嘛?
虬髯大漢自是看見了褚瑞毛茸茸的耳朵,于是突然出言阻止道:“慢著,咱們九靈教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看你應該是妖獸吧,說不定就是哪里來的妖怪假冒青玄宗的人,道友還是隨我去九靈教到掌教面前解釋一番,要是你真是青玄宗的人,我等自愿賠罪。”
褚瑞停下腳步瞇了瞇眼看向?qū)γ娴尿镑状鬂h,又看向一直沒怎么說話的清瘦男人,對方這是看自己是妖獸好欺負,還是對方想要試探青玄宗。
要知道青玄宗可是靈山一帶實力最強大的宗門,這虬髯大漢既然知道自己是青玄宗的人。
還這么無禮,很可能就是試探了。
對方為什么試探?
是任歷天的死亡消息壓不住了,還是對方以為任歷天身受重傷無法出手?
所以才會試探。
要知道當初任歷天帶著宗門好手探查秘境,只有一個人回來,事情是瞞不住的,對方試探一番,也解釋的通。
當然,也可能純粹是歧視妖族,反正褚瑞就感覺這世界的人很歧視妖獸。
無論哪個原因都觸犯了褚瑞的逆鱗,而逆鱗觸之即死!
于是,他勃然大怒,指向兩人,“好膽!”
話音剛落,兩道耀目的劍光,自他手指發(fā)射而出。
光劍之耀目,速度之快遠超虬髯大漢和另一個清瘦中年人的預料。
“呲!呲!”
兩聲非常細微的聲音,虬髯大漢躲閃不及肩膀被直接刺穿,而另一個清瘦男人的手臂直接被光劍術(shù)斬斷了。
虬髯大漢臉色駭然地看著自己被刺穿的手臂,額頭冒出了一層細密汗水,就在剛才他差點兒死在了褚瑞的隨手一招。
“金丹期?!”
清瘦男人連忙撿起地上的斷手而后不顧流血直接按住傷口,然后遙控一個瓷瓶打開,一粒粒丹藥飛入他的口中,而斷臂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接上。
接上后,清瘦男子才松了一口氣,旋即他目光無比鄭重地看向褚瑞。
褚瑞瞇眼肆無忌憚打量兩人。
兩人都感受到了褚瑞目光中的殺氣。
原本還很囂張的兩人,渾身一抖。
虬髯大漢連忙跪下道:“小人鄧驍多有無禮還請前輩恕罪,此劍愿意送給前輩作為賠禮。”
說著把手中的長劍雙手平舉過頭頂。
另一個清瘦男人也連忙跪下,沒有任何廢話也雙手把飛劍舉過頭頂跪在地上做臣服姿態(tài)。
“既然賠罪,你身上的衣服,還有你身上的玉佩也不錯。”
褚瑞指了指鄧驍身上的衣服,又指了指清瘦男人腰間的玉佩。
“最后,還有乾坤袋也交出來吧。”
鄧驍呆滯。
清瘦男人也呆滯。
金丹期修士都這么不要牌面的嗎?
他倆以為褚瑞要么二話不說隨手滅了他們;要么故作大度,連飛劍都不會要,畢竟金丹期修士打劫兩個筑基期修士,無論如何說出去都不太好聽。
只是萬萬沒想到,對方會全都要。
兩人呆滯了一瞬間,沒有絲毫猶豫,解玉佩的解玉佩,脫衣服的脫衣服。
褚瑞以為對方丹藥和法寶多少能兌換點經(jīng)驗,結(jié)果一共就兌換了200多一點經(jīng)驗。
褚瑞不滿的撂下一句,就匆匆走了。
“瑪?shù)拢F鬼!”
原地只留下穿著內(nèi)衣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的鄧驍,以及一旁話不多的清瘦男人獨自凌亂哀傷在夜風中。
另一邊劉炳元收拾好東西,偷偷摸摸向宗門外逃去。
就在今天,他無論如何都必須逃出青玄宗,然后把宗門里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稟告給大乾國的欽天司,讓欽天司的修士來剿滅青玄宗的天魔。
太可怕了,實在太可怕了,師叔祖竟然是天魔。
而師叔祖之所以便宜兌換丹藥給大家,目的就是為了控制青玄宗上下。
這個大秘密無論如何都要傳出去,讓天下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