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岳斷流終出關(guān)
- 詭異修仙:我能收容詭怪
- 夜行小恐龍
- 2221字
- 2022-12-27 22:04:18
“良言難勸...好死的鬼。”龔安平頓了頓,又說出了這句話。
方陽沉默不語,他依舊有些不敢相信,這樣一個陰魂境修士就這樣死在了自己眼前,那樣輕而易舉,甚至連那只詭怪都像是掐麻花一樣被拽到了地下。
該考慮逃命了,那兩只巨手的壓迫感讓他看不出一絲活下去的希望。
捂著臉,方陽擦了擦眼角的鮮血,看著身后的演武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睛受感染的原因,這座演武堂看起來飄飄忽忽,帶著一層黯淡的光暈。
“龔前輩,那兩只巨手是陽神境詭怪嗎?”
“是陽神境,但不知道是不是詭怪。”
“何意?”
龔安平搖了搖頭,開口繼續(xù)說道:“這是在試探我們,或者說這就是在試探岳道友。”
他心中明鏡一樣,龔安平稍加一說他就明白了今晚這場尸傀的最終目的,岳斷流并非一般陽神,哪怕是剛破鏡恐怕也不是那么好拿下的,那么剛剛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試探。
李洪與龔安平同樣很清楚這是場試探,但是最終李洪還是出去了,他不知道該怎么評價這種行為,明擺著送死嗎?
“愚蠢。”龔安平似乎清楚他在想著什么,吐出兩個字。
愚蠢嗎?確實,出去除了搭上自己一條命之外,人沒救到,毫無意義可言。
但是他不敢輕言這兩個字,而是懷著極高的敬意回首望去,那里的一片瘡痍見證了一個男人的死亡,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從某種角度上來講既是愚蠢,也不是愚蠢。
“我與他說過,盲目出去只會害死更多人,白白搭上自己。”這句話似警告也似乎是在安慰自己,安慰自己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在自己面前。
“李道友...”龔安平緩緩說道,干癟的聲音再度吐出一句:“若是岳道友明日再不出關(guān)...”
再不出關(guān),明日自然就是真正的出手,那兩只巨手的真正目標無疑是這座衙門,若是試探出岳斷流狀態(tài)不好,真正的攻勢自然會到來。
他點點頭,回身往停尸房走去,他現(xiàn)在急需解決自己臉上的感染問題。
【修復(fù)】
隨著20點仙法點減少,臉上的裂縫修復(fù),眼睛一陣清明,那種朦朦朧朧的感覺消失不見。這次修復(fù)足足用了20點,可見那兩只巨手的恐怖。
岳斷流真的是對手嗎?
還是那句話,該考慮自己的活路了,他不是岳前輩,更不是李洪,讓他為這一城的百姓陪葬他是不愿的,他敬仰這些人,但是他不會去做這些人。
閉上眼睛,城里隔三差五一聲哀嚎,即使李洪殺死了數(shù)十只尸傀,但是顯然還有不少漏網(wǎng)之魚在月色下肆意殺戮,這些沒有智慧的下等詭怪難以擺脫人肉的致命誘惑。
這些聲音就像是致命的哨音,吸引著下一個送死鬼出去。
外面的小楊、楊母也醒了過來,兩人沒有交流,只有略微發(fā)抖的牙齒相撞聲。要不是方陽相救,這兩人或許和外面的那些哀嚎的主人的下場一模一樣。
“哎”他嘆了口氣,心煩意亂,目前他除了把這對母子撂在衙門別無他法。
打開面板
【方陽】
【年齡:20】
【狀態(tài):生骨(筑基)、蛻皮(入道)、馬心(入道)】
【仙法點:77】
【收容:被侵染的尸傀x8、絳蟲眼球x8、蛇詭、山鬼】
【稱號:沐浴豬血的求道者、尸傀殺戮者】
他盯住生骨,突兀間另一道信息流出現(xiàn)。
【化骨(陰魂):道與骨齊,以骨化道,立道后渾身骨骼鐫刻道文,耗費1000點仙法點可無代價掌握。】
陰魂境要1000點仙法點,自己77點的仙法點更是遠遠不夠,短時間之內(nèi)沒有提升的方法了嗎?
他盯著那77點仙法點,不能突破陰魂你,但是拿來突破人皮經(jīng)倒是差的不多,再湊夠23點就夠到換皮境了,到了那時偽裝能力進一步加強,自保能力無疑進一步加強。
到那時只要避開陰魂境修士、詭怪當(dāng)能自保無虞,渾水摸魚的可能性也進一步加大。至于陽神就不是自己想避開就能避開的了,只能隨緣。
他想到了門口的那一堆尸傀,若是能人不知鬼不覺地弄到手,那么一切都好說。
就在他想著該怎么弄仙法點時,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切骨冷意,夾雜在冷意中間的是似真似幻的迷蒙感覺,耳朵像是失去了聽覺一樣只有“隆隆”聲回響。
他不驚反喜,這種感覺他十分的熟悉,是岳斷流的氣息,那種足以擾動情緒的陰冷感。
岳前輩出關(guān)了!
萬幸,終于出關(guān),如此還來得及。
透過【日輪】的圓洞,他清楚地看到遠處演武堂整體都在微微顫抖,寬厚的墻壁都已經(jīng)微微變形,吱吱作響。
猛然間,演武堂整個炸裂開來,露出里面層層疊疊堆積的肉團,這肉團高達十丈,寬厚體積不亞于原本的演武堂,正是岳斷流,他把整座建筑撐爆了!
但是時間在此刻仿佛靜止下來,那些爆裂開來的建筑碎片甚至才剛剛飛散在半空中就被一股強大的氣息凝滯住,硬生生地停留在半空中。
方陽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那種被感染的感覺并沒有出現(xiàn),看起來岳前輩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完美控制氣息了。
肉團收縮,那些肉瘤似的東西若隱若現(xiàn),泛著青紫色的幽光,不一會的功夫再度回到一人大小,披上黑袍,又變化成了以前的岳斷流。
那些漂浮在半空中的碎片再度收縮回攏,重新組成了一個演武堂。
時間回溯?不,不是。仔細看去新出現(xiàn)的演武堂上面密布裂紋,顯然那些碎片還在,只不過是被岳斷流強悍的氣息再度拼回了原來的樣子。
此番操作再度刷新方陽對于陽神的認識。
見到岳斷流出關(guān),龔安平已經(jīng)迎了上去,他也幾個縱躍趕了過去。
“方陽,你怎么還在這?”
見到岳斷流皺著眉頭發(fā)問,他不禁苦笑:“易云姑娘進了西街詭域。”
“詭域?也罷,或許這便是定數(shù)。”岳斷流遙望著天空,此時經(jīng)過一晚的波瀾,此時東方已經(jīng)微微魚肚白,他看著那,像是看著命運的絲線。
他又看到外面的一堆尸體與那個光滑的深坑,面色平靜如湖泊,但是隱隱吹動的黑袍顯示出心里的不平靜。
“老夫早與李洪說過,他最年輕,應(yīng)該多向龔道友你學(xué)習(xí)。”他的黑袍漸漸服帖在身上:“只是沒想到終究是像我更多些,這不是你的錯,龔道友,你是對的。”
龔安平沉默不語,盯著岳斷流的眼睛,那里面熒光似的紋路流淌變化,似乎有種種道文在其中演化。